第116章 久违的温暖
  随后她将文件一扔,打在宋海棠的身上,紧接着她蹬着高跟鞋,咚咚咚走出了办公室。
  “咔!”
  导演刚喊完,夏心澄立刻上前道歉:“不好意思,我忘记要扔文件了,最后加的,可以再来一条吗?”
  宋海棠没想到夏心澄演戏是这样的状态,亦如她那天在厕所时的状态。
  “导演,我也觉得刚才的感觉不太对,不如再拍一遍吧。”
  宋海棠出来,化妆师过来帮两人整理,夏心澄礼貌的道歉:“宋小姐不好意思,我经验不够,影响你发挥了。”
  导演摆手:“不用,这条就很好,我们是三个机位拍,素材够了,心澄刚才很好,海棠也不错,下一条。”
  制片人和副导演也都表示很不错,下一场是和希瑞搭戏,她在一旁看到夏心澄的表现,差点信以为真。
  宋海棠是鱼乐公司的艺人,夏心澄和楚煜关系好,两人应该不会吵的这么逼真啊,看来夏心澄真的很有天分。
  一天的戏拍完,夏心澄觉得很疲惫,因为加戏了,她的最后一场是夜戏,拍完后安安让人送她回公寓,但宋海棠表示不舒服,助理过来问安安,能否先送宋海棠去酒店。
  安安想着离酒店远,离夏心澄的公寓近可以叫出租车,她便同意了。
  “我去和夏小姐说一声,顺便道个歉。”宋海棠笑着说道。
  安安没有多想,宋海棠在公司人缘还不错,性格也算亲和。
  夏心澄在更衣间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宋海棠。
  “夏小姐,我们就先走了,这里离你公寓很近,你应该可以自己回去吧。”
  夏心澄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不管近不近,她都不想和宋海棠多说话。
  “宋小姐特意过来说一声,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没什么,不过是帮安安传句话而已,毕竟你不是艺人,不需要每天都用保姆车接送,你应该不懂被粉丝围住的感觉吧。”
  宋海棠上次被夏心澄打,她自然记恨,加上韩嘉怡添油加醋的话,两人都很讨厌夏心澄。
  “宋小姐作为演员真是优秀,收工了还能装的这么好。”夏心澄拿起自己的东西离开。
  她给安安发了短信,说自己先回去了。
  手机导航了一下,这里离公寓确实很近,只不过是她没走过的路。
  导航显示二十分钟就能到,她便没有打车,走了五分钟后,她觉得有点不太对,这条街很多酒吧,来回走动的人也和平日遇到的不一样。
  夏心澄往前走,突然从一个店里冲出两个醉酒的壮汉,手臂和肩膀脖颈都有纹身,其中一个拿了个酒瓶,看到夏心澄后,他们上前伸手,被夏心澄躲过去。
  夏心澄快步往前走,看到一个路口立刻出去,她想要找出租车,这样毕竟安全些,但背后也有脚步跟随,伴随着骂骂咧咧的法语,不断靠近。
  她拿出手机,调出报jing电话和大使馆电话,以防万一。
  但没想到的是,路口转弯出去,反倒是更加偏僻的街道。
  身后脚步不断靠近,夏心澄有点心慌,就在这时,手机导航语音突然出现,而且还是中文“前方路口右转,左手边玻璃门进入,门上印有蓝色翅膀”。
  夏心澄还有些奇怪,导航语言怎么变了?
  但快步走了一百米,果然有一个玻璃门,上面的花纹也一样,她开门进去,里面是家酒吧,但客人穿着和样子都普通许多,各个年龄段都有。
  她是从后门进入,穿过大堂后从前门出去,这里便是大街。
  夏心澄打了车回去,到了公寓她还是心有余悸。
  将门都锁好后她快步上楼,把公寓门关好后又把屋内的灯全部打开。
  刚平静一会儿,她听到楼下有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哒哒哒的上楼声,夏心澄从茶几下面抽搐电击棒,手机解锁放在电话号码的位置,就在这时,外面的脚步停下。
  “咚咚咚。”门被叩响。
  夏心澄已经极度紧张,脑海里闪过无数危险的念头,她把电击力度调到了最大,起身走到门前。
  “心澄,你回来了吗?”
  “铛”的一声,夏心澄的电击棒掉落在地,这是盛瑾天的声音!
  “盛医生?!”她在门内大声确认。
  “是我,你这么晚回来,会很危险。”
  盛瑾天有些无奈,她总是这么不听话,还好之前安排的有人帮忙照顾她,只要八点没有回公寓,他就会收到信息。
  之前派人去看过,她在片场拍戏,也有车送她回来,但今天她竟然一个人走了偏僻的街道。
  夏心澄挂着安全链将门开了个小缝,看到盛瑾天站在外面,她立刻解开安全链,整个人扑过去抱住了她。
  盛瑾天刚准备责备她,却听到她靠在怀中小声的抽泣。
  “吓到了?”盛瑾天轻声的问道。
  夏心澄点点头,紧紧的抱着他不松手。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这么依赖自己,盛瑾天开始内疚起来,原本伦敦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不能马上过来,而他看到夏心澄一个人也过得很自在,似乎根本没有想他,这让他决定晚些来巴黎。
  他伸手环住她,发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真的是吓的不轻。
  “外面冷,我们先进去吧。”
  夏心澄抱着他不动,小声的哭着。
  盛瑾天弯腰将她打横抱进屋,坐到沙发上,而夏心澄依旧缩在他的怀里。
  他伸手轻拍着她的背,柔声的安抚道:“以后上学放学我都去接你,不会再让你有危险了。”
  夏心澄抬头看了眼他,哽咽的说:“您……怎么……来巴黎……了?您不回……a国……上班……吗?”
  盛瑾天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帮她把脸上的眼泪鼻涕都擦了擦:“这几个月我在巴黎进修。”
  “进修?您也……需要……进……进修?”
  “是啊,我也需要学习,法国的医疗有些做的很好,我和你一样要多学习。”
  他没打算在巴黎长住,这边的医疗系统有完善的申请过程,他的资质自然是可以进公立医院,但没有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