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武帝:……
  气得想原地去世,怎么也说不过他!
  周云见无奈的拉着武地在床边坐好,说道:“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全怪臣,臣当时是上了船以后才发现怀孕的。您是不知道,怀孕可瘠薄难受了!当时又是在船上,吐得我都找不着北了。幸好有色……墨色前辈从旁照料,她有经验嘛,反正忍过那一时,便没再吐了。”
  听到这里武帝更来气了:“嗯,真好,朕的皇后有孕,是旁人从旁照料的。”
  这回周云见总算听出武帝是为什么生气来了,原来是气他瞒着他,更是气他没能让自己尽一个为父为夫的责任。他倒真没这么矫情,都是大男人,不就是怀个孕吗?不过皇上能这么想,他还是很高兴的。于是幸福的皇武帝的胸口上蹭了蹭,说道:“臣有皇上这句话,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您放心,臣这一路有那么多人照料,好着呢!不就是怀个孕吗?都是小意思。您若愿意,咱们再生不就是了?到时候您想怎么照料,便怎么照料。”
  武帝最受不住的便是皇后撒娇,他这一撒娇,别说生气了,恨不得直说一句“命给你”。
  于是气就这样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又反问了一句:“真的?”
  周云见:“………………假的!皇上,这一个都不好处理,别再再生一个了,臣没疯,您也冷静冷静。”
  武帝说道:“怎么不好处理?……不对,朕的龙子怎么就处理掉了?”
  周云见:……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周云见说道:“皇上您冷静一下,臣知道您现在的情绪有些激动。但是……您先看看孩子好吗?他……他还有一个月就能出生了,是我们的孩子。您……开心吗?”
  这几句话仿佛有魔法一般,就这样瞬间便让武帝冷静了下来。他低头看向周云见的肚子,片刻后,唇角微微翘了起来。他的手覆向周云见的肚子,薄薄的一层肚皮下,那活泼的小家伙又给了武帝一阵夺命剪刀脚。
  武帝:……
  周云见轻笑,说道:“厉害吧?这臭脾气,以后不会喜欢打架吧?”
  收回手的武帝又重新将手覆了上去,说道:“随我。”
  差点儿忘了,咱们这位也是打架的行家。这次打架完了以后,还有三场大架等着他呢。当然,无数小架,就都当是开胃小菜了。否则,他也不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武帝了。
  周云见点头:“确实随皇上。”
  武帝搂着周云见的手不动了,冷静下来的他大脑也恢复了思考能力:“皇后,跟朕说实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周云见装傻装上了瘾,说道:“啊?什么怎么回事儿?”
  武帝无奈的松开他,将他的中衣扯开来。还未等周云见将小见见捂住,武帝便将他的手抓住了,说道:“朕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儿!”说着武帝指了指他腿间的小见见。
  周云见用力把腿夹住,想将小见见藏起来,这白花花的大腿却更是勾起了武帝的无限遐思。周云见藏无可藏,干脆破罐子破摔,摊着两条腿任凭自己的小见见狂野生长。并放任自流般的说道:“皇上,这事儿是您先挑的,不能怪我。”
  “你……”武帝的脸上染上几分霞色,他将周云见的衣服系上,不敢为所欲为。他都八个月了,自己就算想怎样,也不能怎样了!
  周云见却一把将武帝拉了过来,说道:“皇上,臣……今早在客栈洗过。”
  武帝一脸的不可思议,问道:“皇后,你都这样了还想怎样?”
  周云见一脸的娇羞:“臣能怎样?您不进去不就好了……”
  武帝:!!!!!!
  不进去是不可能的,就是换个体位置了。两个没羞没臊的爹,在房间里整整呆了半个时辰。但经过这么一折腾,武帝倒是没再追究周云见为什么会怀孕的事。并不是武帝不想追究了,而是他知道,就算他问了,皇后也会想方设法的回避。他不想把问题闹到像上次一样,明明白白彻彻底底的问出来。结果最后皇后还是甩给他一句:臣不能说,请皇上治罪。
  没怀孕的时候朕都不能治他的罪,现在有孕了,朕更不可能治他的罪!
  有时候武帝都觉得,这辈子皇后是不是专门来给他出难题的。但他这一生难题众多,皇后的出现,却让他黑白的人生瞬间光彩夺目起来。他觉得自己有了七情六欲,也有了牵挂。为着这个牵挂,武帝想,做皇帝就算再艰难,又如何呢?
  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了,他不怕皇后瞒着他,也不怕皇后利用他,只怕有朝一日皇后退到他找不到的地方。他说他有他的家业,那么,他的家业究竟是什么呢?
  影十二跪到武帝身前,静静听着吩咐。
  卧房里,周云见躺在那里,色侍在给他把脉。色侍脸上的表情有些责备,最终忍不住多念叨了几句:“教主,以后千万不要如此!您月份大了,这很危险的,幸好没事,否则……倒也能保住。但……受苦的还是您自己,万一早产可就太伤身了。”
  周云见笑说道:“没事的色侍前辈,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明白。这小王八蛋,怀得太结实了!”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周云见自怀上他便南南北北的走,一刻都没消停过。这样走下去,身体自然倍儿棒。孕夫和孕妇一样,多走动多锻炼,胎儿自然怀得结实。
  倒是的确如周云见所言,色侍帮他把脉时,胎儿的心跳的确强而有力。身体条件摆在那里,色侍也不便再多些什么。他们小夫夫小别胜新婚,怎么可能没有肌肤之亲?只要身体无大碍,色侍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只是由于周云见身体情况特殊,行宫里,是肯定不能呆了。虽然行宫里所选来的嫔妃们都是司水教自己人,但是下人杂役人多眼杂。周云见这个大肚子,着实惹眼。武帝便在杭州灵隐寺旁选了一处清静之地,只让周云见带了他自己的几名贴身随从和武帝一起住了进去。就连影卫,都被武帝支走去调查事情了。
  小心翼翼扶着周云见住了进去,并问道:“皇后先休养几日,不着急回宫。相关奏折,我已经让影卫快马加鞭帮朕送过来。朕在这江南陪陪皇后,正是春色好景致。皇后如果想逛逛,朕便陪着。”
  周云见也想看看这杭州美景,于是便点了点头。武帝又有些担忧的问道:“你的身体还撑得住吗?”
  周云见想也不想便道:“撑得住!我现在算是让皇上给操出来了,这对我来说就是休养了。”
  武帝:??????
  看着武帝的表情,周云见嘻嘻一笑,说道:“操练的操!皇上,您好黄!”
  武帝:???朕黄还是你黄???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出了小别院。来到杭州热闹的街头,一边遛猫,一边看看美景,一边聊着南疆那场大战。武帝看着周云见,周云见还是不说话。他想听他亲口说一下关于他自己的身世,但武帝知道,此时于他来说,可能还不成熟。但他心里也明白,不论成熟不成熟,不论他是谁。这辈子,便认定是他了。他这一世没为谁任性过,只这一次,不过分吧?
  我为万千黎民,也希望万千黎民,能容我这一回。
  大街上有不少卖花的小女孩,周云见想买一束,一想到武帝的吸入性花粉过敏,便作罢了。好在他的症状不算太厉害,只要花别离他太近,就不会疯狂打喷嚏。
  就在此时,前方街头传来一阵阵热闹的叫好声。周云见戴着围帽,低声在武帝耳边说道:“夫君,我们过去看看吧?”
  武帝一笑,说道:“好的夫人,咱们走吧!”
  周围不少人艳羡的看着他们俩,真是伉俪情深的一对儿。
  两人来到了那一群人前,只见一名身材颀长的男性正在作画。画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成品惟妙惟肖,堪称极品!他身旁一名小童正在卖画,只收几文钱一幅。很快,便卖出了好几幅。然而男人转过脸,周云见却吓了一跳。其中半张脸,竟布满了可怖的疤痕。
  第92章
  对方可能是觉得自己吓到了路人, 随手将一块半面罩戴到了脸上,只是普通的麻布做的面罩。但这块面罩戴到脸上以后,遮住了那可怖的疤痕,竟使那人身上增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这种气质是长年累月在书墨中浸染出来的, 他曾在书侍的身上也看到过这种气质。
  周云见上前掏出一块碎银子,买了几幅画。这画画得也和平常的画不一样, 画师多画牡丹杨柳荷花梅兰。这画师却画的是螳螂, 蚯蚓,鸣蝉,鸡鸭。虽然画技好, 但这种非主流的东西, 肯定不受江南文人墨客喜欢。
  对方见周云见买了那么多画, 说什么也要拉着他不准走。周云见不是很懂他的意思,原来这位画师竟不会说话。旁边的小童过来对他说道:“我家先生说要为您画一幅画像, 请您摘下围帽好吗?”
  周云见有些为难, 他摘下围帽, 是不是不太合适?
  见周云见为难,那画师又比划了半天, 小童又说道:“夫人如果不想抛头露面, 只须让先生看一眼便可。”
  周云见点了点头,将围帽撩开。他这张脸,亦雌亦雄。穿上女人的衣服,足可乱真。穿上男人的衣服,又是个翩翩佳公子。身上这件经过他的设计又有些偏中性, 看久了可能会觉得奇怪,但一眼看上去,再配上他这肚子,肯定会觉得是位身材高挑的夫人。
  对方的眼神有些空洞,看上去有些生理疾病。果然优秀的人总是有着惑这样或那样的短板,或是身体上的,或是心理上的。举世无双如武帝,在遇到他之前,不也被人认为是性冷淡吗?
  好在自己的及时出现,让他变成了电动小马达。
  那画师朝周云见深深一揖,便开始作画。显然,这画师不是写实派。他的笔触豪迈,三两笔便画出了他的风韵。只是没有画他的肚子,以及此时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画成之时,周云见都惊呆了!这画上的自己一身白衣胜雪,周身祥云缭绕,发丝如瀑,但胸部平平,怎么看也不是个姑娘。
  画师真是好眼力,一眼便看出他不是个姑娘。周云见的内心腾起几分敬服,却在那画师初成的那一刻,猛然转身看向周云见。他伸手用力握住周云见的手,眼中满是急切,想要说什么却说不说来。但那眼中迫不及待的眼神,却让周云见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皱眉看向对方,问道:“先生……您?”
  对方两行清泪流了下来,麻布面罩都被湿透了。旁边的小童见状立即上前来将那画师给扶住了,低声在他耳边哄了一句什么,便将他扶到了一边。又把他刚刚画好的画卷起来交给周云见,并说了句:“对不起夫人,冒犯了。我家先生身体不太好,希望您原谅。”说着小童又拿了一幅挂在旁边做展示的画拿过来一并给了周云见:“这幅画便当成是对夫人的补偿吧!”
  周云见连说没关系,武帝替他收了画,又在西湖旁转了转。天说阴便阴,眼看着就要下小雨,武帝便带着周云见回去了。
  那个奇怪的画师一直在周云见的脑中盘旋,他拿出那人给他的那幅画,总觉得那人给他画的画像有些不太对。哪里不对呢?周云见欣赏着那幅画,这时琴侍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见那幅画便道:“咦?这不是先教主吗?教主,您这里怎么有先教主的画像?”而且这幅画看上去是新画的,墨迹都还没干呢。
  周云见猛然想起来了,对啊!这明明是他的父亲盛倾雪!可是那画师为什么会画出他父亲盛倾雪的画像?还在画像画完后,一副激动异常的感觉?
  周云见猛然站了起来,说道:“小琴!快!跟我走!”
  刚往门外走了两步,便被武帝给拦住了,他拉住周云见的胳膊,说道:“你要去哪儿?不知道怎么现在是什么状态?为什么还跑这么快?”
  周云见停住脚步,不跑了。武帝又对他说道:“天色这么晚了,你就算出去找谁,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别人也需要休息,皇后还是明天再去吧!”
  也对,这倒是被他忽略了。周云见点了点头,说道:“那……还是明天去吧!”然后他又偷偷看向武帝,脸上仍是看不出表情的冷然表情。却贴心的上前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并叮嘱了一句:“下雨了,小心着凉。”
  周云见握住给他披外套的武帝的手,转过身来搂住他的脖子,笑着说道:“皇上,您对臣真好。”
  武帝也搂住周云见的腰,肚子挤在两人之间,肚子里的混世王八又开始翻江倒海。
  武帝说道:“你是朕的皇后,当然要对你好。”
  外面的小雨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南方总是多雨,给人一种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周云见偎在武帝的怀里,忽然也想说点缠缠绵绵的情话:“皇上,您喜欢臣吗?”
  空气一时间有些寂静,周云见以为武帝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没想到片刻后武帝却伴着缠绵的雨丝说道:“喜欢。朕这一世,只喜欢了一个人,就是皇后。”
  周云见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武帝紧了紧,而且他惊讶的察觉,武帝竟有些胆怯了。这个不论在任何时候都处于掌控地位的帝王,竟也有患得患失的时候。周云见忽然问了武帝一句:“皇上,臣瞒着你自己的一切,您心里疼吗?”
  武帝可能是有些意外,他垂首看了看周云见的肚子,说道:“疼……可皇后一心一意为朕,朕心里有数。”这半年的奔波,为的都是他大晏的江山,丝毫没为自己着想。他不计生死上前线,若不是他,南疆这一战他未必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说不疼,那是假的。他此生唯一一次心动便交给他了,可他不能用这仅有的心动,交换他对自己剖开一切,剖开自己的身体与过往。虽然这疼让他有些难以适从,有些……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更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
  一阵冷风吹来,武帝紧了紧周云见身上的衣服,说道:“别想这么多了,你先回房休息一会儿。第一批奏折已经送到,朕呆会儿再来找你。”
  周云见却一把拽住武帝的衣领,狠狠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心道您放心,这疼才刚刚开始,以后有得疼呢!哪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没有疼?不疼,我怎么做你此生挚爱?不做你此生挚爱,我又怎么完成任务?亲爱的,我爱你,但……我也想要奖励。
  但他也承认,在这场爱情博弈里,对始终被蒙在鼓里的武帝,其实很不公平。他自己也觉得真心才能换来真心,但一直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才能让他在这一步一步的攻略任务里,不因为恋爱脑而迷失了自己。
  其实于武帝而言,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直到回到暂居处的小书房,他的心都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揪痛感。这种揪痛感始于他爱上了他而他却并没有给自己坦诚,终于即使他没有给自己坦诚,也欣然接受了。这揪痛让他忽然觉得自己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了,从前的他,总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装在这个躯壳里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他翻开一封奏折,正是沈将军汇报关于南疆善后事宜的。韵太妃被关押了起来,毕竟是一个妇人,陪伴先帝多年,并未处死她,只是终生不得迈出监禁的地方半步。而且如今她已经处于半疯巅状态,恐怕也走不出去了。
  那些被腾王骗去的士兵,折损殆尽。朝廷大军损失不大,毕竟天降奇阵,将他们从尸怪中解救了出来。如今军中人人都在传那位大着肚子的妇人救了千军万马,她是女娲转世,不忍心看生灵涂炭。又有一说是她是女灵修,与皇上交好,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皇上的。但是因为触发奇阵,导致妇人与孩子一同仙逝。还有一说传得神乎其神,说是看到了妇人悬浮在半空中升仙的样子……
  总而言之,林林总总,武帝看完一笑,将奏折扔到了一边。南疆这块心病,算是彻底的铲了去。
  这个结果,也是周云见乐意看到的。如果说一开始看着晏淮与晏洲死在自己面前是迫于无奈,那么亲手杀了晏海,则是他心上的一块病痛。历史上所书,三兄弟皆是武帝亲手所杀,所以导致了他对人情十分冷淡。也是因为他看惯了宫廷争斗,所以才一世未娶,也一世没有子嗣。如今因为周云见这个蝴蝶翅膀,腾王自缢,也算是能避到武帝的一个心结。
  第二天天气放晴,周云见便带着琴侍去了闹市那位先生摆摊子的地方。但是很可惜,那个画师并不在那里。他找周围的人打听了一下,没有人知道他住哪儿。只说他们每隔十天左右来一次,卖完了画就走。应该是个靠卖画为生的民间画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他的画倒是很出名,有人曾出天价让他去勾栏给上花魁画一幅人像,被他二话不说拒绝了。日子过得穷困潦倒,但有不少人喜欢他的画。靠着卖画,也能糊口。
  两人都很可惜,琴侍说道:“可能是那人画的时候画出了几分先教主之神,毕竟您和先教主眉眼中还是有几分相像的。”
  周云见却觉得有点说不通,但不论如何,都应该先把人找到了再说。
  武帝这两天在忙着赶这半年里堆积下来的政务。这已经是甄选出来的重要奏折,因为有些地方官员一封奏折没能得到回应,还会接二连三的奏报。筛选出那些非重复的重要奏折再送过来,便已去了大半。虽然去了大半,但那堆积如山的奏折还是让周云见看到就头疼。
  武帝还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他批阅奏折不但逐字逐句,还会给大臣改错别字。你一个武皇帝,这是什么神仙强迫症?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增加工作量吗?
  因此周云见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帮他一起整理。先给他看一遍有没有错别字,如果有的话,就帮他先改一遍。他现在有一种老师在批改作业的感觉,看了不到半天就头疼的不行。难得武帝能一天天坐得住,就这么一天到晚坐着还没有大肚腩,这一身的腱子肉怎么来的?
  哦对,他每天下朝后会练武一个时辰。
  给武帝看完一摞奏折让他慢慢批,周云见便趴在书桌前偷看武帝的侧脸。武帝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将奏折挡在自己面前,逆着光看。
  周云见却又换了个角度,嘻皮笑脸的继续看。武帝无奈了,放下奏折,说道:“见见,你想做什么?不许再看了,听到没有?”
  周云见笑:“就看就看我就看,不看白不看!”
  武帝:……这是什么毛病?
  周云见凑了过去,在武帝的身上嗅了嗅,说道:“皇上身上喷什么了?这么香,想勾引谁?”
  武帝合上刚刚批好的那份奏折,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朕的衣服,都是皇后在打理。熏得什么香,皇后难道不知道?若说是想勾引谁,也是皇后授意朕勾引的。”说完武帝脸上写满了朕没有朕不是朕什么都不懂朕都是被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