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声音还格外嘹亮。
  王强你别瞎瘠薄放屁,谁作弊了!
  就是,自己心脏,看什么都脏。
  几个傻逼还真拿自己当玩意儿了,你觉得你觉得,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能当老美总统呢?!
  班主任:
  教室里乱哄哄的,他不得不又敲了两下讲台,安静!!
  他咳了咳,目光望向怀酒,怀同学,你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张鹏一听有戏,立马推了推怀酒的手肘,怀哥你快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他话音刚落,一束束目光就像是聚光灯般的照了过来。
  但是出人意外的,怀酒并没有附和张鹏的话,他低下头,发丝垂在白皙柔软的脖颈上,看起来就是那种好好学生的样子。
  他迟疑了片刻,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低低地说,没事算了。
  全班静默了两秒。
  砰!班主任重重地把手掌砸在桌面上,像是积压着怒意,你们几个,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妈。
  结果,就因为这句对老师父母的真诚问候,这几个八婆荣幸升座,从班主任办公室挪到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有路过的同学下课去偷听了一耳朵,说教导主任挨个儿给他们家长打电话,要进行严肃教育和批评,不仅在宿舍楼道上张贴大字报,还附带五千字的检讨。
  哎哟我的哥们,下了课,张鹏搭着怀酒的肩膀去食堂,忍不住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牛逼牛逼,我今天可真是万万没想到还能看见一出真人版宫心计。我那会儿听见你没声,心都凉了,没想到你出这么狠一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怀酒单手揣兜,另一只手握着一杯奶霜草莓,喝得咕噜咕噜的。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小v领衬衫,看上去很少年,路过有很多女生在有意无意地偷看他。
  直到把最后一口都吸到口腔里,他才心满意足地扔掉了包装杯,就像你说的,先撩者贱。先把手伸到老虎嘴里,咬掉了说老虎凶,这能怪谁呢?
  噗。张鹏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好几眼,最后很直男地哈哈一笑,怀哥,我说句话不怕你得罪,你这体型不是老虎,是猫。
  怀酒:
  这小子,嘴贱还没完没了了,撩到他脑袋上?
  他凉凉的一眼扫过去,张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抬手把嘴巴一捏,然后往外抛了个空物,讷讷地说,捐掉了。
  怀酒慈爱地拍了拍他脑袋,下次知道不该说,就别说。
  好的大哥。大哥就食堂上座吧,请大哥喝冰阔落!
  怀酒随口一答,不喝冰阔落了,我找白松蔚练车去。
  练车?练什么车?张鹏愣了愣,他没听懂怀酒的意思,可是这并不妨碍他讨厌白松蔚,你和那傻逼一块儿干啥?怀哥,你可是我方的人,不能叛变!
  没变没变,爱你一万年。我就是找他跑一跑。
  张鹏和怀酒玩了大半年,不可能不知道他会开车的事。怀酒只能把小伙伴瞒得死死的,我我想和他好好battle一下,就你那车技还是在家呆着吧,赛车得全神贯注,我到时候没精力顾你。
  张鹏仔细一想,是这个道理。而且万一怀酒要是输了,周围有人看那多尴尬。自己如果没去,那他还能回来吹个B放松下心情呢。
  傻孩子就这么信了,热情洋溢地给怀酒加了十分钟的油,还逼着他大声念出一句有个娃他敢踢我□□唔(注)的中二台词,磨了大半天才肯放人。
  等到怀酒满身大汗地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距离他们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好在白松蔚没问他缘由,直接拉开车门,上车。
  他今天没开吉普,甚至没开超过百万的车,一辆小现代安安静静地趴在路边,路过的人完全不会施舍它一眼。
  先认认部件。白松蔚坐到副驾上,系好安全带,手指一个一个地点过去, 油门、手动挡、离合器,车内后视镜、外面的是倒车镜这些都认识吧。
  怀酒点点头,认识。
  他好歹还是看过几期汽车迷的,虽然不会上手开,但是这些基础知识还算得上清楚。
  那就快了。白松蔚赞许地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咱们先练起步吧,起步很简单的。先挂一档,离合踩到底,准备跑的时候松一半离合,松手刹,点油门,往前开的时候离合全松,加油门。起步完成。
  他语速很快,怀酒记得有些磕绊,有几个地方记忆模糊,刚想再让白松蔚重复一遍,这人忽然语气轻松地说道,好,来吧!
  怀酒:
  怎么了?aion?
  怀酒表情放空,憋了半天忍不住问,咱们不先演习一下吗?直接上路万一出什么交通事故
  不会的,实践才是最好的老师,练着练着你就会了。白松蔚拍拍自己的胸口,笑容很爽朗,再说,我已经系好安全带了,你放心吧。
  怀酒:不,我不放心的是我自己。
  人是自己请的,牙齿打落了只能和血吞。怀酒拧开钥匙,深吸一口气,准备起步。
  他熄了四五次的火,小现代终于慢吞吞地跑了起来,反复的练习也让他找到了手感,新手上路,竟然还在直道上开了四五百米。
  白松蔚并不吝啬自己的掌声,我就说嘛,嘴皮说太多是没有用的,不如动起来。这不是开的很好吗?
  怀酒头回摸车,尽管只有四五百米,但是却像是开了四五千米似的,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我也感觉开得好多了。他两只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不是很敢撒,白老师,前面有个有个直角弯,咱们是停下来调头吗?
  他还想多练练起步,没想到白松蔚一脸诧异,调头干什么?正好可以练直角转弯。一路两用,多好。
  怀酒:
  这里是一段比较偏的教练车车道,没什么人的,放心大胆的开吧。白松蔚点开地图app看了一眼,这儿还是我精心挑选的呢,前方还有个坡道,等下可以练坡道定点练车,曲线行驶不错不错。
  怀酒:
  干。
  作者有话要说:怀酒:mmp,这老师可以退货吗?
  顾应楼:呵。
  [注]
  有个娃他敢踢我□□唔,就是抖音里经常用作bgm的那句念白呀,出自守望先锋半藏的大招,大概意思是让神龙吞噬你,这个b站玩梗还挺多的2333
  和他对应的还有守望先锋源氏的大招,也比较经典,空耳是有基佬开我裤链,有感兴趣的可以去搜一搜原因哈。
  终于生死时速替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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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禁盗)
  轻轻轻轻点怀酒痛得面目都扭曲了, 一不小心挤掉两滴生理性眼泪,张姨你轻点,我的手都要被你拧成麻花了。
  擦红花油就是要揉的。张姨无奈地托着他的手臂, 只好放轻了力道。
  你这孩子,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她一边揉怀酒的红肿处, 一边责怪, 排球课随便打打不就好了?把自己的胳膊都弄伤成这样。
  唔人家都那么认真嘛, 就我一个划水也不太好意思。
  怀酒很心虚。
  说起来这都要怪白松蔚,他本以为赛车手教起来应该比普通教练更轻松, 而且大家都是同学,就算是开错了, 人家应该也不太好意思直接开骂。
  然而万万没想到,白松蔚平时看起来活泼帅气的一个大男孩, 车上车下完全是两个人。起步还好, 等到练习科目二的时候,这简直就是魔鬼教练x3结合体, 整条空旷的马路上就听见白老师狂吼:
  离合离合!踩离合啊蠢货!
  原来你不是马路杀手,你是垃圾桶杀手啊。你是在车屁股装了个八倍镜吗?为什么每次倒车都能准确无误地撞到垃圾桶?
  开车一天,折寿三年。
  像你这么牛逼的司机我已经十几年没有遇到过了,真的,发自内心的赞叹。
  又熄火了, 你说你熄了多少次火, 你说说。难道要我在旁边大唱点燃我生命的火火火火!才能给你激情给你续命吗?
  一想到下午的情景,怀酒感觉自己的鼓膜都在隐隐作痛。
  张姨把红花油的盖子拧上, 小心翼翼地把怀酒的袖子放下来,很是担忧,这都痛成这样了, 明天去酒会没问题吗?
  怀酒怔了怔,酒会?什么酒会?
  大少爷没和你说吗?张姨惊讶地捂住嘴,赶紧瞥了一眼坐在身旁、正在喝咖啡看报纸的顾应楼,不说话了。
  顾总无论何时何地,坐姿永远是端正的,哪怕是跷二郎腿,膝盖也是叠在一起,从头发丝到脚指都散发着隐隐的贵族气息。
  更不用提他那出众的五官,侧脸更显出他鼻梁高挺,不用滤镜都像是活在海报之中。
  明天晚上公司有个酒会。顾应楼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你和我一起出席。
  怀酒渐渐回过神来,嘟囔道,我要出席酒会,那我本人怎么不知道?万一我明天没有时间呢?
  我看过你的课表,明天一下午都没课。
  顾应楼放下杯子,轻轻翻过一页报纸,一缕往后梳的头发悄无声息地掉了下来,垂在他的额间。
  没课是没课,可是我还有事啊。怀酒有些生气,你怎么问都不问我一声?这种事情不应该征求本人的意见吗?
  他今天刚和白松蔚约好,没课的话就用下午的时间来练车。顾应楼这一出打得他措手不及,平白给他生出许多麻烦。
  你的事是和张鹏出去玩么?顾应楼抬头看他,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他说你没有安排。
  没想到怀酒的反应很激烈,他冷着脸问,你和张鹏说什么?是他去出席酒会还是我?还有,我出门办事一定要带他吗?你做事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独断专行,我知道大总裁果断绝伐惯了,可我和你并不是雇佣又或者是从属关系,麻烦你搞清楚这一点好吗?
  顾应楼一言不发地望着怀酒,这么一串连珠炮打下来,他依旧面无表情,谁也猜不透他心里究竟想得是什么。
  气氛胶着得近乎可怕。
  两个人吵架,想和好总得有个人软下来,张姨下意识地拉了怀酒的袖子,小少爷
  算了。
  怀酒慢慢握紧拳头,他松开了张姨的手,缓缓吐出一口气,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转身回了卧室。
  张姨只得去劝另外一个人,大少爷
  顾应楼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说,端着咖啡杯回到了书房。
  他拉开窗帘,打开窗,只身站在微风中,然后拨出了一个电话。
  我是顾应楼。他望着远处稀疏的星空,手指轻轻按在窗框上,缓缓问道,你们今天上午有体育课吗?嗯,练得什么,是排球吗?自由活动啊。对了,怀酒他今晚和我说给我准备了一个惊喜,你知道他下午去哪里了吗?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仔细倾听。
  半响后,顾应楼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父亲那边我会去沟通的。不用客气,对了。这次还是希望你继续保密。
  他挂断电话,回到书桌前重新拿出了那份资料,摘下钢笔帽,在上面写下了几个零碎的词语。
  摩托、性格、奶茶、方便面、何清、解除婚约
  在短短的时间里,一个人的性格真的能够改变这么多吗?看起来没有失忆,可是曾经热爱的东西,曾经深刻爱过的人,都能这么轻易地抛掉么?
  如果说别人可能还会相信,可是顾应楼的存在就已经认证了这一点:一次偶然是偶然,十次偶然就是必然。
  顾雪林。
  他会是顾雪林吗?
  顾应楼微微出神,就在这时,叶贤打来了电话。
  应楼,肇事司机已经找到了,我刚才吓了他一顿,他什么都招了,录音文件我也存下来了,等下发给你。或者说,今晚要我把人送过去对质吗?
  顾应楼沉默片刻,揉了揉眉心,忽然改变了注意,不,人先留你那儿。
  叶贤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那是要明天晚会我再把人押过去吗?正好人多,让大家彻底见识一下他的真正面目。
  一提到这件事他就气愤,之前虽然说怀酒性格乖戾嚣张,但是对顾应楼一心一意百依百顺。可谁能想到,长得挺好看的小男生,竟然会干出这种□□的事!
  真是瞎了眼了。
  不,你别给我捣乱。顾应楼一反常态,语气微微加重,人扣着,但什么都别动。
  他微微一顿,不是他干的。
  什么不是他干的?我应该没抓错人啊。叶贤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顾应楼说的是怀酒,不会吧,咱们这证据确凿,几乎能把他钉死了,通话记录、短信和录音文件都有,怎么会不是他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