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日热吻 第48节
  “你高中是不是也谈了很多恋爱?”
  他突然往后面一靠,腿颠了一下她,虎口卡着她下巴转向自己:“四中是男校。”
  “......”
  “噢。”陈溺讪讪地补了一句,“我又没说一定是在本校谈。你不是也经常和其他学校的人玩吗?”
  就比如大一的时候还来她学校谈了个女朋友。
  男孩都这副德性,年轻任性,热恋尽兴。
  江辙不知道为什么女生总爱翻旧账,而且他隐约感觉这个话题聊下去,他一定是处于劣势地位。
  但陈溺好像也是真好奇:“所以你为什么要谈这么多恋爱?”
  “好玩啊。”
  很多人在他身边来来往往,也有很多人关心他,途径他的冷漠和骄傲。
  江辙没找其他高大上的借口,松懒地说了句:“你淋在雨里的时候,不有伞就行?”
  “我不行。”陈溺说。
  这对话蓦地就变严谨了。
  江辙怔了一下,鸦羽般的黑睫往上抬:“知道了。”
  陈溺没理他了,被自己聊出来的话题聊沉默了。
  江辙把她压沙发上,又跟强调了一遍似的重复一句:“我说知道了,公主殿下。”
  她唇弯了一下:“我是公主殿下,那你呢?白马王子?”
  “不是。”他伸手拿遥控把客厅的窗帘关上了,勾下颈在她耳边说,“我是你的裙下之臣。”
  陈溺煞风景地问:“为什么是裙下?我经常穿裤子。”
  “啧,就为了专门挑我刺来的?你这嘴还是少说话为好。”他屈肘撑在她脸侧,目光和她平视,“刚才问的,再问一遍。”
  陈溺也不知道和他是哪来的默契,很快就知道他要她说的是哪句:“你打算,什么时候亲我......”
  “现在。”
  窗帘被拉上,室内又没开灯,昏暗的光线下,只剩电视机和加湿器的声音尤其清楚。
  江辙贴着她的唇吻了会儿,偏头在她锁骨那流连,手不知不觉地从她衣服下摆处探了进去。
  陈溺那件上衣被他一手掀上去,往上卷了几下,送到她唇边。
  耳朵那落下两个字,是男生低哑磁沉的引诱:“咬住。”
  她被亲得意识迷懵,顺从地张开双唇,雪白的贝齿衔住了衣服的下摆。
  颤巍巍的手攥住他的腰身,感受到贴着自己最里面的那件棉质小背心也被推了上来。
  没了束缚,江辙低下头,鼻梁骨蹭着她白皙软嫩的肌肤。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带着她的手去包裹住她自己。她手掌小,倒是正好能覆上。
  陈溺咬着衣服的牙齿羞耻地也咬住了一点点唇肉。被含着,温热的舌头给她的感官也太清晰。
  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和滚烫的脸颊难以呼应。
  江辙却是没感觉到她红着脸快要烧起来,只顾在那留着一寸寸牙印。
  茶几上的手机因来电震动快要掉下去。
  陈溺眼睛一直睁着看向他乌黑发顶,听着让人心跳加速的啧啧水声,终于忍不住推他:“接电话。”
  她一开口,带着喘不过气的声音更是让人难顶。
  江辙松开嘴,捏了一下她蹬到自己腰上的脚丫,刚接起就听见那边叽里呱啦地喊他。
  贺以昼大大咧咧地喊,笑嘻嘻地:“人在家吧?辙宝啊,我的辙!你怎么不说话?”
  “......”
  “大伙儿都等你回去呢?女朋友不来,也不能连生日都不过了吧。”他喊魂似的,又喂喂几声,“辙哥?人在不在?”
  江辙顶了顶牙,听半天没听见他说什么正事,低声说了句粗话:“辙你妈,滚。”
  他把手机关了,丢回茶几上。
  人又压回去,贴着身下人轻颤的骨头。
  ...
  ......
  一门之隔的外边,公寓走廊上还放着个蛋糕。
  几个人望着贺以昼变得意味深长的表情,忙问:“怎么了?江爷不在家吗?”
  “应该在。”贺以昼握着手机,揩了揩鼻子,表情悲壮地说出自己的猜测,“主要是,我他妈怎么觉得他......这声音听上去好像......不太对劲。”
  “不会是在做坏事儿吧?”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继而面露兴奋,一个个地都把耳朵贴在门缝那了。
  -
  第36章 暑假别回家了
  江辙这人就是个混不吝,压着人姑娘亲亲含含大半天,把人快煮成一只蜷着的虾,全身都泛红。
  他能慢条斯理地在这磨人,外面那一群却守不住寂寞。
  一群人听了会儿墙角,发现这高档公寓的隔音太好,什么也没听见。
  项浩宇他们等得着急了,直接边按门铃边锤门。
  几个人戏精上身,拍着门板大喊:“开门啊江辙,你别躲在家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你有本事藏女人,怎么没本事开门啊?”
  “.........”
  日。
  江辙不耐烦地低骂了句“一群傻逼”,把脸不情不愿地埋进女孩颈窝,手慢慢抻平她的衣服。
  他一条腿跪在沙发边沿处,脚跟在地板上,着力点也在那,不至于压得身下人透不过气。
  “你起来呀。”陈溺推搡他,眼尾泛红,眼睫毛上沾着水光。
  “再等会儿。”
  江辙单着手把她内衣后边的扣子扣好,又顺着往前摸了一把,丁点儿便宜都不放过。
  唇贴在她耳廓那咬含着,喘息声有些满足的性感,意有所指:“小小软软的,好香。”
  陈溺听着他这直白的评价,巴不得把耳朵捂上。死命掐他肩膀,却又感觉到他的异常。
  她霎时停下动作,脸色都不好看了,全身僵硬着喊他:“......江辙,你起来,他们在喊。”
  他闭着眼消停几秒,还要继续在她脸边蹭着吻。
  一点也不担心外边那群人,脸上表情是一贯的懒怠散漫:“怎么办?不想开门。”
  “......”陈溺被他弄得难受,空调这么低,后背又出了汗。
  他往下吻,唇咬在她清瘦的锁骨上。低头时,后肩胛骨起伏,宽松的衣服下是紧实精瘦的肌肉。
  江辙身上那件t恤也被她攥得满是褶皱,圆领口被扯得歪歪斜斜,隐约能看见他后肩的阴影。
  陈溺这次看清了,是纹身。
  她知道江辙玩得开,有这些东西也正常。
  只是他纹的地方都不在明面上,后颈往下的脊骨两寸是几句外文小字,认不清是希腊语还是哪是梵语。
  再往下是一大片暗黑色,布满了他上半块背脊。
  陈溺稍稍伸长颈,好奇地去掀开他后衣领,却被他按住了。
  “想看?”江辙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红红眼角,宽大手掌握住她的腰抱起来,笑得邪气满满,“下次脱给你看,先回我房间去整理一下。”
  陈溺被他半抱着坐起,表情略微呆滞,下意识低眼,往下看了他那一眼。
  不到两秒,又木着脸移开让人窒息的视线,耳根烫了个彻底。
  江辙看清她这反应不由得哑着声线笑,下巴搁在她柔软发顶,手摸到被他弄掉的蝴蝶结发带。
  是一根鲜红色的绸带,原先是绑在她后脑勺的位置。进门时确实挺漂亮一个公主半披肩发型,现在都被他弄散了。
  陈溺眼睫毛上挂着泪水,鼻头和眼睛都是红的。
  快速拿过那根发带站起身,跑回房间时腿还软了一下。
  她来这干嘛来了?
  每次来就是给他纯欺负的。
  把头发和衣服整理好,陈溺再从房间出来时,瞧见客厅八、九个大男生往茶几上摆了个蛋糕。
  而江辙倚在单人沙发上,腿间放了个螃蟹玩偶挡着,表情不悦地看着他们点蜡烛。
  安静的屋里一下变得热热闹闹,除了他室友以外,还有几个面生的学弟学长们。
  有个男生一转头看见陈溺,立马夸张地叫了声:“我就说小江爷藏女人了!”
  江辙抬腿踹他一脚,歪了下头:“喊嫂子。”
  那人立刻改口:“嫂子好!”
  陈溺:“......”
  项浩宇和贺以昼他们都是老熟人,心照不宣地笑笑,跟陈溺打了声招呼:“陈妹刚才在里头睡觉呢吧?”
  她面色尴尬地扯了下嘴角。
  好在门口及时传来路鹿咋咋唬唬的喊:“我来啦我来啦!没切蛋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