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蔚崇拍拍他脸颊,这动作有点侮辱人了。
  真的。
  祁沛:???
  蔚崇的手刚想撤离被祁沛拽住,他很是不明白蔚崇这番激动:你到底想干什么?
  蔚崇抽了抽手没有抽出来,使劲一抽,他手腕上的镯子脱落下来,咔嚓一声摔在地上成了三瓣。
  周围人听到声响停止了说话声,纷纷转头看向俩人。
  祁沛举着手很是无辜:这应该不是我吧?
  蔚崇脸色一暗,弯腰捡起那手环,瞪着祁沛: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等他回答直接将镯子扔到他身上:从现在开始我不想跟你说一句话,真是搞不明白你这种人和莽夫有什么区别?我也不想跟你待在一块!
  祁沛看着生气的蔚崇,摸摸鼻子将手环接住。
  这人怎么了?
  蔚崇出去后房间里的人才问:祁元帅,蔚医生不像是能生气的人啊,你怎么惹着他生气了?
  祁沛:?
  他也不知道啊。
  蔚崇出来后没崩住笑出声来,怕里面的人听到又收了回去。
  祁沛可是罕见的蒙圈了,平常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这么憨呢?不过也感谢他憨了一下,他也知道这个方式太过于让人怀疑与愚蠢了。
  但无可奈何,祁沛警惕性强,夜晚一有动静就会醒来,他不敢冒险。
  这个机会只得一次成功。
  那手环他戴了两年,还挺有感情的,最关键的是它的用途,接下来就摸瞎吧。
  他拐到陶苏的房间。
  陶苏一见是他,都已经习惯了:你怎么又来了?
  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深夜,在上面的人都去找房间休息。
  手表的监控器功能扫描着空荡荡的楼道,不一会出现白色的花朵遮挡。
  楼道内,一个房门突然被打开,出来一个身穿军装的人,他头上带着军帽,下压,为脸颊盖上一层阴影。
  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另一个房间。
  蔚崇看到里面的景象,这里是程别浮的房间。
  幸好房间够用是单人间,人多可就烦了。
  程别浮不能活。
  如果让程别浮活下来,他的下场,必定万劫不复。
  看到床上躺着的人走过去,下手。
  程别浮突然毫无征兆的睁开眼睛,一个翻滚站在地面上询问:你是谁?
  蔚崇见他醒来没有说话手托着床跳到程别浮面前,与他展开近身战。
  他只不过是刚来这里,有谁会想着杀他呢?
  他目光清凉起来,蔚崇!
  在荆棘战中他就想杀了自己。
  你是蔚崇?
  蔚崇不说话,右拳挥过去被程别浮抓住手腕,他脚下一个用力整个身子旋转起来踢了程别浮一脚,将他踢到墙壁。
  他手腕微转,□□在他手里轻巧的打开,程别浮瞥了门外一眼:祁沛,看到了吗?
  第28章
  蔚崇几乎是本能的就往门的方向扭, 发现空无一人才惊觉自己被骗了,他连忙抬起手挡住程别浮的进攻。
  蔚崇心里有点意外,刚才那瞬间他竟然犯了这么大一个本来不该犯的错, 这完全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怎么回事?
  也就是那一个动作让杀掉程别浮的时机再往后推迟。
  程别浮轻笑:果然, 看来祁沛对你很不一般啊。
  蔚崇暗自咬牙, 手中的刀朝他刺去,闭嘴!
  什么一般不一般。
  每个人对他来说都一样。
  程别浮自知自己实力不如他, 也不多浪费时间只一直在躲避。
  蔚崇看准一个时机手中的刀落下想抹掉他脖子,一颗石子飞来打偏他手中刀的方向。
  本该抹程别浮脖子的刀被蔚崇换个角度刺入他肩膀。
  被人发现了!
  那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程别浮已经知道了他, 如果让他逃出去的话,势必不会放过自己。
  他将刀抽出来想刺下去只见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挡在程别浮身前。
  胆大包天啊。祁沛饶有意味的舔舔牙齿。
  祁沛?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自己故意演出那一幕就是为了离开祁沛,好不让他发现自己的计划从而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难道是他发现了?
  程别浮若是杀了不惋惜, 但祁沛一心为坦尔,三观正, 杀了他可是坦尔星球的一大损失。
  只期盼祁沛不要发现是自己,否则,休怪他无情了。
  祁沛与蔚崇交手。
  蔚崇起了兴致,他还没有见过祁沛正式的与人交手, 只知道他实力不弱。
  现在倒是有了那么心思想试试他的招数, 但现下也只能点到为止,万一动静大了再把人惊醒可就得不偿失了。
  蔚崇与祁沛的交手得心应手, 兽帅尚且还不是他的对手别说一个小孩了。
  和祁沛交手没有像与程别浮的那么狠,下狠手和玩玩还是要分得清。
  一个失察被祁沛手抓住胳膊想卸被他挣脱。
  祁沛的招式是不定的没有一点规律, 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反而是这种杂乱无章的招式往往比规律来的更让人难以应对。
  力气也挺大,蔚崇的手臂微微颤抖,之前在兽帅那里的伤还没有愈合, 现在被他这力气一抓,能感觉到出血了。
  祁沛似乎也看出来他胳膊上面有伤,专攻他这条胳膊让他只能一只手招架与躲闪。
  腿部碰到床,蔚崇一个后翻转手一托到达床对面。
  祁沛快速过来同时脚踢过来,蔚崇侧身躲过去。这个时候他本来是能跑的,反正有祁沛在程别浮是杀不了了。
  但是突然想到初次见面祁沛就拿信息素压他,来到这里的种种欺压与威胁。
  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不还回来都有点对不起自己了。
  于是他抬腿勾着祁沛的腿,整个人轻盈的跃起借助祁沛腿的力道将他压在床上。
  祁沛想反抗被他轻而易举的化解反牵制在身后,祁沛不死心的动动腿也被他压制。
  蔚崇戏谑的勾勾唇,弯腰,用了自己原本的声音,而不是现在的。
  低沉富有磁性,尾音轻佻,明着就能听出调戏的意味,带着深深的魅惑说:臀挺翘。
  说完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立马松开他跑了。
  祁沛在床上愣了好一会没有回过神来。
  ??
  翘吗?
  蔚崇生怕程别浮来个突击检查,跑到陶苏的房间内,看着他穿着自己的白大褂睡的正香,边踢他边脱衣服。
  快换衣服。
  陶苏不耐烦的起身脱了衣服。
  蔚崇脱的太急触碰到了伤口,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忽略了。
  他里面穿着白色打底半袖,直接套上白大褂。
  刚套好就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他迫使自己打了个哈欠,眼睛微眯,迷迷瞪瞪摇摇晃晃的就往门口走。
  打开门他还直直的往前走,撞到了一个人,蔚崇懵懵的抬起头,看到面前站的程别浮,带着刚起床的沙哑声音,发现喉咙里面卡着痰,咳嗽一声开口:
  你怎么来了?
  你说我怎么来了?祁沛,刚才你与那人交过手,还不相信是他吗?
  蔚崇就把装傻充愣贯穿到底了:什么东西?我想上厕所。
  蔚崇推开他直径往厕所走去,被祁沛抓住胳膊:你胳膊怎么又出血了?
  蔚崇:磕着
  他话说到一半甩开祁沛的手:我说了不搭理你就是不搭理你!
  做戏当然要做全套。
  力道用之过大,让他胳膊咔嚓一声,骨头响了一声。
  蔚崇胳膊停留在半空中,僵硬的放下。
  祁沛。程别浮叫了一声,祁沛静静地看着蔚崇的背影没有任何动作。
  他被祁沛气着了决定自己亲自对蔚崇下手。
  蔚崇都打算对自己下手了,这一次让他逃了,伤是在肩膀上,可能下一次就没命了!
  他和蔚崇无冤无仇,也没有交际,为什么要杀他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那天晚上自己看到了他的实力,很明显蔚崇似乎不想将自己的实力暴露在人前。
  所以他才要杀自己,他怕自己说出去。
  他不是蔚崇的对手,甚至于他在军校里面见过多少人,还有自己的父亲,都不是蔚崇的对手。
  他想杀个人易如反掌,何苦这么麻烦还深夜偷袭他,从此看来蔚崇内心是不想杀他的,但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办法无法不杀他。
  所以,他如果要杀蔚崇,只能在人前杀,那样子他不会反抗。
  他冲上前想对蔚崇下手,被祁沛拦下来。
  程别浮看着他:你自己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不是他。
  程别浮:???
  祁沛!你并不是愚钝之人,父亲在世时对你赞不绝口,我不信你对他没有怀疑,你到底是为什么不想相信蔚崇这个人并不简单!
  程哥,你是程元帅的儿子,我从小就是孤儿这些身份并没有什么秘密,军人这些都需要刨根问底的。但他与我们不一样,我们不能拿军人的那套去对待他,我们也没有资格管他
  就算他藏着什么秘密,与我们何干?不过就是因为这场意外被串联在一起,我们不该深究。他不是坏人,在帝国的时候我见过他。
  程别浮定定的看着他:他想杀我。
  今天晚上的人不是他!
  程别浮:???
  你说了这么一大堆,最后来一句不是他?
  这么深刻的话他都以为祁沛是在为蔚崇开罪。
  祁沛有鼻子有眼的解释:在蔚崇身上我感觉到若有若无的信息素,而今天晚上的人身上一点信息素都感觉不到,由此可见不是他。
  信息素!??强大的人可以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你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为了给他开罪你真的也是能编的出来。
  不是的,今天晚上袭击你的是兽星人,我在他身边闻到一股潮湿的气息,是荆棘的气息。
  而不是花香,蔚崇身上有清新的花香。
  程别浮啪一声,手掌盖住额头,咬牙:他有那么傻到暴露自己吗!做事要做全套你不懂吗!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祁沛: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程别浮心累:别说了,你既然不信我就等着看好了。
  蔚崇在拐弯处听着,听到程别浮的脚步声走开。
  看来祁沛是没有怀疑他。
  还是要多谢陶苏仅剩的荆棘气息,也同样感谢花。
  在他没有走后,祁沛往拐角处也就是他所隐藏的地方看了一眼。
  第二天大早起来,因为程别浮受了伤,就开始对他们这些被控制过的人进行排查。
  他们觉得可能是再次被荆棘控制了。
  走到蔚崇身边,蔚崇和程别浮对视一眼,他丝毫不担心程别浮揭穿他。
  因为没有人信,没有证据。
  就算和他相处惯了的人相信他,也是无济于事,最多也只是把他关押。
  排查是排查不出来的,最重要的还是先把那个荆棘找出来,一举歼灭。
  毕竟那才是源头。
  现下思考的便是如何把荆棘引出来。
  所以打算用陶苏将他们给引出来,那群人发现了陶苏的身份,虽然不知道可行不可行,但现在却是唯一的办法。
  就看陶苏受不受重视了。
  兽星觉醒植物系的很少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他们就在赌。
  但在引蛇出洞的情况下,另一件事情是必须要从陶苏嘴里撬出来。
  那就是荆棘控制之法,只有破解这控制之法才能彻底将这荆棘连根拔起,不用担心腹背受敌。
  蔚崇听到隔壁陶苏传来的喊叫声,感觉阵阵凉风钻入他身体。
  一般人是抵抗不了残酷的刑法,特别是军方的刑法。
  曾经见过,小时候也尝试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喊声渐渐停止,蔚崇见祁沛进来,立马起身出去,被祁沛拦住胳膊。
  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蔚崇无辜:不是啊,你们要套话,我在旁边终究是不合适的,现在你们惩刑完了我再回去,没毛病吧!
  祁沛松开他,他最近感觉蔚崇和他疏远了一些。
  蔚崇走出房间,他如果要杀程别浮就势必要远离祁沛,否则容易被他发现和阻挡。
  经过昨晚,程别浮认出自己身份,就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蔚崇打开房间,看到满身是伤的陶苏,手指笔直,指尖端还能看到残留的钢钉头。
  蔚崇走过去坐到他身旁:我可以护你。
  陶苏张嘴。
  蔚崇听不到他说什么凑近他,只听到三个字:不需要。
  别这么绝情吗,你需要的,不想活吗?
  你肯定不会这么好心。
  蔚崇笑而不语。
  他确实不安好心。
  第29章
  蔚崇隐藏在暗处, 望着酒店面前寥寥无几的十几个人,抬头望了一下酒店里面。
  冰冷的兵器反着寒冷的光芒。
  旁边楼房残骸有动静,蔚崇往里面藏藏, 露出一双眼睛, 那是
  兽兵?
  他想起他们的计划, 如果想救陶苏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正好他发愁现在这个局面自己是无法出手的。
  蔚崇反向绕到那兽兵身后,暗中观察着那兽兵们, 直到兽兵们一个个上前,他利落的拧断最后一名兽兵的脖子。
  将他拖入遮挡物中, 再次出来他已经换上了兽兵的甲胄。
  迅速跟上兽兵,那些兽兵大约有二十来位,是一个小队, 他们正在观察酒店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