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什么意思
  那么,昨晚,他有没有?
  她极力回想,什么也想不起来,没有一点感觉,此时的身体,也没有一点不适。
  她心下忐忑,起身下床,推开门了出了卧室,才听见厨房那边有抽油烟机呼呼工作的声音,还有阵阵切菜时刀剁在案板上的声音。
  原来,他起来去做早饭了。
  她进了洗浴间,冲过澡,吹干头发,换上珊瑚绒家居服,才去到厨房。
  她的脚步声很轻,陶则琛还是听到了,他停下手中的活儿,转身看她,笑容迷人。
  “起来了?”
  她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心神微微有些恍惚,似有似无地点了点头。
  “是不是没睡够?早饭还没好,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吕文文答非所问地说,“你的腿还没有完全好,我忙的时候都没要你做饭,如今闲了,你倒做起饭来了。你叫我一声就是了,何必自己受累。”
  “看你睡的那么香,不忍心打扰你。昨晚,睡得好么?”
  “呃,这得问你。”
  “问我?什么意思?”陶则琛一时没明白。
  “你昨晚睡在哪里?”
  “哦,你说这个啊。”陶则琛恍然大悟地哈哈一笑,“睡在你旁边啊,不过,我可没有动你,你不要一脸不信任地盯着我。”
  “你没撒谎?”
  陶则琛本来已转回头去开始忙活,闻言又转回头来,深有意味地笑着,“撒谎?有那个必要么?你为什么老不信任我?不是,你到底是在害怕,还是有所期望?或者害怕中怀有期望?或者期望中怀中害怕?”
  吕文文斜睨了陶则琛一眼,转身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等陶则琛做好早饭过来叫她时,才发现她正在往拉杆箱里收拾东西。
  他一看这样子,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过去夺过她手里的东西,黑着脸问道,“你想干什么呀,说了要留下来照顾我,怎么又这样?你真的忍心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就是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嘛,这也值得你生气?”
  “好端端的整理什么东西?”陶则琛说着,拖了吕文文的手往外走,“早饭好了,吃饭了。吃完饭咱们去外边转一转。”
  他把吕文文一直拖到餐桌旁,直接摁在了椅子上,“坐下好好吃饭,不许胡思乱想,不许乱动。”
  “我总得洗个手吧。”吕文文站起身,去洗过手之后,重新坐回来,开始吃饭。
  吃过饭,吕文文收拾了杯盘碗筷去洗,洗完后,把厨房擦拭一新出来时,陶则琛已换掉家居服,换了一身休闲装束,坐在沙发上等她。
  “真的要出去逛街?”
  “对啊。要不然,你闲得没事,在家里老胡思乱想,那可怎么好?”
  “我这会儿其实不想出门,这会儿街上肯定特别热闹特别忙,老中青少不是上班的,就是买年货的,哪儿哪儿的都忙,咱们干什么要去凑这个热闹?”
  “少废话,去换衣服。”
  “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咱们在楼下溜达一会儿没有问题,出去逛街,我看就没有什么必要。”
  “我的伤,我心里有数。你就不用操心这么多了。快去换衣服,再啰唆我就亲自上手了。”
  吕文文见他铁了心要去,想着他可能是静极思动,这些日子老在家里窝着,看来是想出去放放风了,也只得由着他。
  她换过衣服出来,拿上手机,跟着陶则琛出了门,坐上电梯下了楼,两人并排走着,陶则琛伸手出去,刚要去捉住吕文文的手时,吕文文的双手却及时地不着痕迹地插入羽绒服口袋里,并似是无意地与他在慢慢拉开距离。
  小区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神色匆匆,一掠而过。
  他们是这个小区的新住户,并没有认识的人,他们相跟着出现在的小区的次数前前后后也就那么三五次,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是挽着手走,而是拉开好长的距离,其实根本不会有人去注意。
  在家里还好,出到外面,陶则琛想拉她的手,她觉得别扭,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会有许多人盯着看。
  所以,他伸出手来,她便本能地躲开了。
  陶则琛岂容她躲,他快走两步,靠近她,把她的左手从口袋里强行拉了出来,捉在手中,拉着她走。
  吕文文刚要挣扎,他威胁道,“你别挣扎了,叫人看了笑话,还以为咱们小两口闹了别扭呢。你挣扎也是挣不脱的,用力小了没有用,用力大了,我腿上有伤,你小心把我带倒了,我要走不了路,你得背着我!”
  “各走各的不好么?为什么非得拉着手?这么大冷的天,你的手冷,我也手冷。”
  “不好。我腿上有伤,拉着你比较好,万一我走不稳,你可以及时反应撑住我。你现在可是我的拐杖,不要试图逃离。至于手冷嘛,那也好说,我可以放开你的手,你可以把手插入口袋里。两个选择,你要么挽着我的胳膊,把手插到你的口袋里,要么直接插入我的口袋,我伸手揽住你的腰,你觉得哪个方式更好,你选择。”
  “为什么我必须做这样的选择?我不想选择。”
  “因为我是伤员,你得让着我。要不然,我要受到三次伤害,你会更辛苦。还是你觉得,咱们在这个小区里,众目睽睽之下,拉来扯去的,你觉得很好看?如果你觉得无所谓,我也可以很配合的。”
  扯了半天嘴皮子,最后吕文文还是选择了把挽着他的胳膊,把手插到自己的口袋里。
  不过,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低声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那么霸道,不论大事小事,最后一定得依着你,不依着你,就没完没了。”
  “你到首都来读研依着我的么?这么大的事儿,你自作主张,说都不跟我说一声,从头到尾,你把我瞒了个结结实实,把我瞒得好苦。我都没说你什么,你还嫌我霸道了。我倒想做好好先生呢,只怕你也不会喜欢。”
  “你总是常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