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他那么一个严于规划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自己一个人吗？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人。”
原本还想要眼前的漂亮女人走一趟，只是听到她忽然间这么说，南康康顿时冷了脸，“要你管。”
说完，他就是转身离开，一直敞着的公寓的门也被他带上了。
冷陌言不由一笑，别说，这般冷气场，好像和南黎轩没什么差别。
她也不上赶着去问，不要自己管你，那就自己去玩吧。
只是她刚坐下没两分钟，公寓的门又被敲响了，冷陌言这次没有立即去开门。
而门外的人，却好像跟她杠上了似的，可着劲儿敲门。
手有点疼了，南康康正犹豫自己是不是要继续敲门的时候，门却是忽然间开了。
“怎么，你有什么事？”冷陌言看着手僵硬在半空中的小男孩，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可以按门铃的。”
南康康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我难道不知道有门铃吗？”只是那么高，自己根本够不到好不好！这里的公寓，设计的一点都不合理，真不知道，是怎么被卖出去的，而且价钱据说还不低。
南康康不知道，这里的楼盘正是他老爹开发的，至于怎么卖出去的？南氏玉林集团旗下的楼盘，从来不存在卖不出去之说，哪怕是在房地产市场低迷的如今。
“是吗？”冷陌言若有所思道：“我还有事，你要是没事的话，别敲门玩。”
她对小孩子说不上喜欢，也说不出讨厌，眼前的人不是她家冷小锦，不需要自己去讨好。
意识到自己被下了逐客令，南康康连忙道：“我才不是敲门玩呢。”
语气依旧带着几分高高在上，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南康康声音软了下来，“我家保姆说是回去给我拿东西去了，我害怕自己一个人，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说着害怕，可是尽量却还是不让自己在脸上流露出来，冷陌言不由想要笑，若是说自己之前不怎么喜欢这个小孩子的高冷的话，如今却又是心疼他的故作坚强。
南黎轩和妻子离婚有些年头了，一对儿女跟着一个整日里沉浸在集团公司的公务里的父亲，小孩子的内心若是说太过于坚强，那也不过是伪装而已。
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而当初她可不算是小孩子。
“等我下。”冷陌言折身回去拿了手机和钥匙，然后去了对面的公寓。
若是说司炎冥的公寓是简单的话，南黎轩旗下的这处房产，只可以用苍白来形容。
没有装修，而屋子里的东西也不多，家居摆设似乎什么都没有。
“你怎么忽然间来这里了，难道是和你爸爸闹别扭了？”
这么一间公寓，简直是连住都不能住的，除了和他老爹闹别扭，冷陌言想不出南康康“离家出走”的原因。
“我不想看到那个女人。”犹豫了一下，南康康最终还是说出了实情，“我爸说，他要结婚，然后那个女人住在了我们家里，我妹妹没出息的被她收买了，可是我不会，我是男子汉。富贵不能淫。”
看着小豆丁似的孩子说出这话，冷陌言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让南康康很生气，“你笑什么呀！”
“你们家够有钱了，小朋友你的资产肯定比你你爸爸的未婚妻多，谁还能用钱来砸你？”不该是你这个小少爷拿钱去砸别人吗？冷陌言忽然间觉得，这小孩子其实很可爱，别扭的很有意思。
正文 第181章 她真的怀孕了吗？
南康康闻言眉头一挑，“那是他的钱，和我没关系。反正我不喜欢那个女人。”之前他也是见过那位木阿姨的，她来过家里几趟，那时候她对自己很好，却不会带着讨好，现在的她，却是大变样。
而且，因为她来，家里要重新装修，南康康很是不喜欢，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被这个女人入侵了似的，他抗拒着这个要成为他继母的女人，尤其是偷听到她和医生的谈话后。
他不喜欢小孩子，家里有他和妹妹就够了，再多一个小孩子，会很乱的。
冷陌言笑着摸了摸南康康的脑袋，“只是你爸爸还年轻，你总不能要他就这么当一辈子老男人吧，他也是需要人照顾呀。”
南康康的心情她是明白的，只是她总不能说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认她好了，这样是不负责任的。
小孩子一时间是想不开，难道自己一个大人也要跟着胡闹不成吗？
“家里有佣人可以照顾他。”南康康反驳道：“再说，他本身也不怎么喜欢那个女人的，不然他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和她住在一起。”
自己老爹什么脾气他还不清楚，明明不喜欢，却还是要结婚。
冷陌言闻言愕然，她到底该说现在的小孩子早熟呢，还是自己实在是老古董了呢。
“你……”算了，她还是别掺和别人的家事了，不合适，再说这中间还隔着南黎川这一层关系。
“你这里有书吗？我给你讲故事好了。”她实在是不擅长哄孩子，冷小锦的成长过程中，她一直是出差，开会，饭局，向来都是阿诺帮着自己带孩子。
甚至于，那个孩子，除了自己把她抱来然后供给着她的吃喝外，好像自己都没有参与到她的成长中去。
可是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还是小锦那纯真的婴孩的笑脸支撑着自己走了过来。
想到冷小锦，冷陌言脸上浮现淡淡的温柔，南康康原本的拒绝到了嘴边咽了回去，“阿姨，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
从怀念中抽离回自己的情绪，看着脸上带着几分黯然的小男孩，冷陌言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觉得你爸爸不喜欢你吗？”自己喜不喜欢，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南康康说出的这个也字，他想要知道的是他爸爸的态度，而并非是自己的。
“是呀，他从来不带我出去玩，每天都是在忙着挣钱挣钱，可是我们家的钱已经够多了，我可以和妹妹少花一点，只要他陪着我和妹妹就好。可是每次这样，他总是把我俩推给叔叔，有时候我都觉得，我像是叔叔的孩子，不是他的孩子。”
冷陌言听到这样的话愕然，是不是，在冷小锦的心目中，也是这样想自己的呢？
明明喊自己妈妈，可是一手带大小锦的却是她的姨姨。
没有得到冷陌言的回答，南康康继续道：“前些天，叔叔好说歹说好不容易让他带我出去玩，结果呢，他带我到了商场后，就一直打电话，甚至连我走开了都不知道。阿姨，你说是不是我和妹妹不是他亲生的呀，所以他才会和妈妈离婚的？”
南康康说这些的时候好像是没事人似的，只是冷陌言却是察觉到小男孩低下了头，根本没有看自己。
他分明是，在害怕。
害怕自己的答案。
生怕自己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明明是在寻求答案，却又是害怕的。
“小笨蛋，看你的脸，就知道你绝对是他亲生的，既然觉得和你爸爸之间有问题，为什么不尝试着去解决呢。你叔叔，他也会帮你的，不是吗？”
南康康皱着一张小脸，“他老是觉得我是小孩子小孩子，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
他想要去看妈妈，结果他不同意；他想要出去玩，结果他也不同意。
冷陌言不由笑了起来，“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嘛。”看着南康康脸色一变，小脸又皱成了一团，冷陌言接着道：“所以，为什么不用小孩子的手段呢？”
“小孩子的手段？”南康康不明白，他能用什么手段？
想到冷小锦当初对自己的软磨硬泡，冷陌言只觉得南康康简直是五好小少年，“小孩子最大的武器就是眼泪，不过你是男孩子，所以眼泪之类的可以让你妹妹去流，你嘛，需要和你爸爸进行男人的约定，你胜利了，让他答应你一个条件就是了。”
“可以吗？”南康康皱着眉头，他从来没有和他老爹讲过条件的，会不会被一巴掌扇出去呀？
冷陌言看着犹豫了的小男孩，脸上浮起暖暖的笑意，“不尝试，你怎么知道行还是不行呢？”
看着南康康慢慢握了起来的拳头，冷陌言缓缓站起身来，只是她蹲在那里久了，猛的起来却是有些头晕，脑袋天旋地转，然后就直直倒了下去。
这一下子，顿时吓住了南康康，“阿姨，阿姨，你怎么了？”看着忽然间倒在沙发上的人，南康康连忙大声喊道。
冷陌言想要跟他说没什么的，大概是自己低血糖，所以有些头晕罢了，只是，眼皮却又是有些沉重，她只朦朦胧胧听到开门的声音，似乎有人匆匆忙忙进了来，可是又好像不是司炎冥的模样。
脑袋昏昏沉沉的，似乎有人在说话，只是那声音却又是缥缈的很，好像距离自己十万八千里似的。
冷陌言使劲睁开眼睛，感觉到光线有些刺眼时，她又是闭上了眼睛，耳边却是完颜诺那带着惊喜的声音，“阿言，你醒了？”
再度睁开眼，冷陌言才发现，自己竟是在医院里，完颜诺就在病床旁边，还有一个人却是南黎轩。
他怎么会在这里？
冷陌言脑袋浑浑噩噩的，完颜诺却是把事情给她说了一个遍。
“他去接他儿子的时候刚巧看到你晕倒了，然后就送你来了医院，他家的小少爷不放心你，就一起跟着来了，但是阿言，你们家司先生怎么回事呀，打他电话也不接，人间失踪了似的。”
完颜诺有些埋怨，这好歹是南黎轩刚巧赶到，把人送到了医院，要是冷陌言晕倒时真的没旁人，那可该如何是好？
看着冷陌言有些虚弱的脸，完颜诺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说了出来，“阿言，你怀孕了。”
听到这话，冷陌言愣了一下，完颜诺却是把化验单递给了她，“科学证明，这次你要当妈妈了。”
完颜诺很兴奋，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兴奋，只是把这消息告诉冷陌言后，却又是抑制不住了。
南康康看着傻乐的女人不由白了一眼，又不是她自己怀孕，用得着这么高兴吗？
很不巧，南家小少爷的白眼刚巧被完颜诺撞到了，“喂，小屁孩，我姐妹怀孕了我高兴不成呀，看不惯别在这里呆着。”真是的，还真是扫兴。
其实接到南黎轩的电话时，完颜诺根本不知道这打电话过来的究竟是什么人，现在诈骗的人多了去了，她家阿言有司炎冥那兵哥哥保护，难道还能出事情？
直到南黎轩把司炎冥公寓的地址报了出来，完颜诺才意识到好像冷陌言真的出事了。
那栋公寓大楼，是出了名的安保措施好，当初自己过去，还是司炎冥带着上去的呢。
要是诈骗集团的人能在那里有房子，哪里还需要诈骗呀。
完颜诺听从指示匆匆来了医院，只是没想到病房里的人很是眼熟。
南黎轩！
前两天自己还在他面前闹了乌龙，如今又是狭路相逢，完颜诺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尤其是当初自己在商场里闹出的尴尬事，这人也是见证了的。
完颜诺从来不是脸皮薄的人，可是这个时候却是忍不住地脸皮发烫。
医生过来的时候，完颜诺抓住医生很是说了一通，然后又是和护士絮叨了好一会儿，只是见南黎轩却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护士也要去值班，完颜诺找人聊天的愿望到底是落空了。
护士前脚刚出门，南家小少爷就开口道：“从没见过你这么罗嗦的女人。”
絮絮叨叨了半个小时，也不嫌口渴，一个问题问了医生两遍，护士三遍，难道她就没察觉到医生和护士看她的眼神都像是看着老年痴呆症晚期患者的模样吗？
完颜诺告诉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一个二十五岁的大龄少女，和一个小屁孩计较什么呀。
只是南康康的冷眼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完颜诺到底没忍住问了一句南黎轩为什么还不离开，结果范某人却是看了眼儿子，然后冷冰冰道：“南家和司家是世交，司三不在，你照顾他老婆，我不放心。”
完颜诺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抽了，嘴巴残了所以才会问这么一句。
她想要强调自己靠谱，只是南黎轩只是凉薄的一眼就让完颜诺败北了。
再然后，就是她转过头去，看到冷陌言眼皮一动，她和南黎轩的交锋也就结束了。
冷陌言有些发愣，看着化验单上的信息，她一时间竟是大脑空白。
她真的怀孕了吗？
正文 第182章 我就那么老顽童吗？
“你自己一个人吗？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人。”
原本还想要眼前的漂亮女人走一趟，只是听到她忽然间这么说，南康康顿时冷了脸，“要你管。”
说完，他就是转身离开，一直敞着的公寓的门也被他带上了。
冷陌言不由一笑，别说，这般冷气场，好像和南黎轩没什么差别。
她也不上赶着去问，不要自己管你，那就自己去玩吧。
只是她刚坐下没两分钟，公寓的门又被敲响了，冷陌言这次没有立即去开门。
而门外的人，却好像跟她杠上了似的，可着劲儿敲门。
手有点疼了，南康康正犹豫自己是不是要继续敲门的时候，门却是忽然间开了。
“怎么，你有什么事？”冷陌言看着手僵硬在半空中的小男孩，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可以按门铃的。”
南康康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我难道不知道有门铃吗？”只是那么高，自己根本够不到好不好！这里的公寓，设计的一点都不合理，真不知道，是怎么被卖出去的，而且价钱据说还不低。
南康康不知道，这里的楼盘正是他老爹开发的，至于怎么卖出去的？南氏玉林集团旗下的楼盘，从来不存在卖不出去之说，哪怕是在房地产市场低迷的如今。
“是吗？”冷陌言若有所思道：“我还有事，你要是没事的话，别敲门玩。”
她对小孩子说不上喜欢，也说不出讨厌，眼前的人不是她家冷小锦，不需要自己去讨好。
意识到自己被下了逐客令，南康康连忙道：“我才不是敲门玩呢。”
语气依旧带着几分高高在上，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南康康声音软了下来，“我家保姆说是回去给我拿东西去了，我害怕自己一个人，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说着害怕，可是尽量却还是不让自己在脸上流露出来，冷陌言不由想要笑，若是说自己之前不怎么喜欢这个小孩子的高冷的话，如今却又是心疼他的故作坚强。
南黎轩和妻子离婚有些年头了，一对儿女跟着一个整日里沉浸在集团公司的公务里的父亲，小孩子的内心若是说太过于坚强，那也不过是伪装而已。
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而当初她可不算是小孩子。
“等我下。”冷陌言折身回去拿了手机和钥匙，然后去了对面的公寓。
若是说司炎冥的公寓是简单的话，南黎轩旗下的这处房产，只可以用苍白来形容。
没有装修，而屋子里的东西也不多，家居摆设似乎什么都没有。
“你怎么忽然间来这里了，难道是和你爸爸闹别扭了？”
这么一间公寓，简直是连住都不能住的，除了和他老爹闹别扭，冷陌言想不出南康康“离家出走”的原因。
“我不想看到那个女人。”犹豫了一下，南康康最终还是说出了实情，“我爸说，他要结婚，然后那个女人住在了我们家里，我妹妹没出息的被她收买了，可是我不会，我是男子汉。富贵不能淫。”
看着小豆丁似的孩子说出这话，冷陌言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让南康康很生气，“你笑什么呀！”
“你们家够有钱了，小朋友你的资产肯定比你你爸爸的未婚妻多，谁还能用钱来砸你？”不该是你这个小少爷拿钱去砸别人吗？冷陌言忽然间觉得，这小孩子其实很可爱，别扭的很有意思。
正文 第181章 她真的怀孕了吗？
南康康闻言眉头一挑，“那是他的钱，和我没关系。反正我不喜欢那个女人。”之前他也是见过那位木阿姨的，她来过家里几趟，那时候她对自己很好，却不会带着讨好，现在的她，却是大变样。
而且，因为她来，家里要重新装修，南康康很是不喜欢，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被这个女人入侵了似的，他抗拒着这个要成为他继母的女人，尤其是偷听到她和医生的谈话后。
他不喜欢小孩子，家里有他和妹妹就够了，再多一个小孩子，会很乱的。
冷陌言笑着摸了摸南康康的脑袋，“只是你爸爸还年轻，你总不能要他就这么当一辈子老男人吧，他也是需要人照顾呀。”
南康康的心情她是明白的，只是她总不能说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认她好了，这样是不负责任的。
小孩子一时间是想不开，难道自己一个大人也要跟着胡闹不成吗？
“家里有佣人可以照顾他。”南康康反驳道：“再说，他本身也不怎么喜欢那个女人的，不然他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和她住在一起。”
自己老爹什么脾气他还不清楚，明明不喜欢，却还是要结婚。
冷陌言闻言愕然，她到底该说现在的小孩子早熟呢，还是自己实在是老古董了呢。
“你……”算了，她还是别掺和别人的家事了，不合适，再说这中间还隔着南黎川这一层关系。
“你这里有书吗？我给你讲故事好了。”她实在是不擅长哄孩子，冷小锦的成长过程中，她一直是出差，开会，饭局，向来都是阿诺帮着自己带孩子。
甚至于，那个孩子，除了自己把她抱来然后供给着她的吃喝外，好像自己都没有参与到她的成长中去。
可是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还是小锦那纯真的婴孩的笑脸支撑着自己走了过来。
想到冷小锦，冷陌言脸上浮现淡淡的温柔，南康康原本的拒绝到了嘴边咽了回去，“阿姨，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
从怀念中抽离回自己的情绪，看着脸上带着几分黯然的小男孩，冷陌言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觉得你爸爸不喜欢你吗？”自己喜不喜欢，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南康康说出的这个也字，他想要知道的是他爸爸的态度，而并非是自己的。
“是呀，他从来不带我出去玩，每天都是在忙着挣钱挣钱，可是我们家的钱已经够多了，我可以和妹妹少花一点，只要他陪着我和妹妹就好。可是每次这样，他总是把我俩推给叔叔，有时候我都觉得，我像是叔叔的孩子，不是他的孩子。”
冷陌言听到这样的话愕然，是不是，在冷小锦的心目中，也是这样想自己的呢？
明明喊自己妈妈，可是一手带大小锦的却是她的姨姨。
没有得到冷陌言的回答，南康康继续道：“前些天，叔叔好说歹说好不容易让他带我出去玩，结果呢，他带我到了商场后，就一直打电话，甚至连我走开了都不知道。阿姨，你说是不是我和妹妹不是他亲生的呀，所以他才会和妈妈离婚的？”
南康康说这些的时候好像是没事人似的，只是冷陌言却是察觉到小男孩低下了头，根本没有看自己。
他分明是，在害怕。
害怕自己的答案。
生怕自己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明明是在寻求答案，却又是害怕的。
“小笨蛋，看你的脸，就知道你绝对是他亲生的，既然觉得和你爸爸之间有问题，为什么不尝试着去解决呢。你叔叔，他也会帮你的，不是吗？”
南康康皱着一张小脸，“他老是觉得我是小孩子小孩子，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
他想要去看妈妈，结果他不同意；他想要出去玩，结果他也不同意。
冷陌言不由笑了起来，“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嘛。”看着南康康脸色一变，小脸又皱成了一团，冷陌言接着道：“所以，为什么不用小孩子的手段呢？”
“小孩子的手段？”南康康不明白，他能用什么手段？
想到冷小锦当初对自己的软磨硬泡，冷陌言只觉得南康康简直是五好小少年，“小孩子最大的武器就是眼泪，不过你是男孩子，所以眼泪之类的可以让你妹妹去流，你嘛，需要和你爸爸进行男人的约定，你胜利了，让他答应你一个条件就是了。”
“可以吗？”南康康皱着眉头，他从来没有和他老爹讲过条件的，会不会被一巴掌扇出去呀？
冷陌言看着犹豫了的小男孩，脸上浮起暖暖的笑意，“不尝试，你怎么知道行还是不行呢？”
看着南康康慢慢握了起来的拳头，冷陌言缓缓站起身来，只是她蹲在那里久了，猛的起来却是有些头晕，脑袋天旋地转，然后就直直倒了下去。
这一下子，顿时吓住了南康康，“阿姨，阿姨，你怎么了？”看着忽然间倒在沙发上的人，南康康连忙大声喊道。
冷陌言想要跟他说没什么的，大概是自己低血糖，所以有些头晕罢了，只是，眼皮却又是有些沉重，她只朦朦胧胧听到开门的声音，似乎有人匆匆忙忙进了来，可是又好像不是司炎冥的模样。
脑袋昏昏沉沉的，似乎有人在说话，只是那声音却又是缥缈的很，好像距离自己十万八千里似的。
冷陌言使劲睁开眼睛，感觉到光线有些刺眼时，她又是闭上了眼睛，耳边却是完颜诺那带着惊喜的声音，“阿言，你醒了？”
再度睁开眼，冷陌言才发现，自己竟是在医院里，完颜诺就在病床旁边，还有一个人却是南黎轩。
他怎么会在这里？
冷陌言脑袋浑浑噩噩的，完颜诺却是把事情给她说了一个遍。
“他去接他儿子的时候刚巧看到你晕倒了，然后就送你来了医院，他家的小少爷不放心你，就一起跟着来了，但是阿言，你们家司先生怎么回事呀，打他电话也不接，人间失踪了似的。”
完颜诺有些埋怨，这好歹是南黎轩刚巧赶到，把人送到了医院，要是冷陌言晕倒时真的没旁人，那可该如何是好？
看着冷陌言有些虚弱的脸，完颜诺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说了出来，“阿言，你怀孕了。”
听到这话，冷陌言愣了一下，完颜诺却是把化验单递给了她，“科学证明，这次你要当妈妈了。”
完颜诺很兴奋，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兴奋，只是把这消息告诉冷陌言后，却又是抑制不住了。
南康康看着傻乐的女人不由白了一眼，又不是她自己怀孕，用得着这么高兴吗？
很不巧，南家小少爷的白眼刚巧被完颜诺撞到了，“喂，小屁孩，我姐妹怀孕了我高兴不成呀，看不惯别在这里呆着。”真是的，还真是扫兴。
其实接到南黎轩的电话时，完颜诺根本不知道这打电话过来的究竟是什么人，现在诈骗的人多了去了，她家阿言有司炎冥那兵哥哥保护，难道还能出事情？
直到南黎轩把司炎冥公寓的地址报了出来，完颜诺才意识到好像冷陌言真的出事了。
那栋公寓大楼，是出了名的安保措施好，当初自己过去，还是司炎冥带着上去的呢。
要是诈骗集团的人能在那里有房子，哪里还需要诈骗呀。
完颜诺听从指示匆匆来了医院，只是没想到病房里的人很是眼熟。
南黎轩！
前两天自己还在他面前闹了乌龙，如今又是狭路相逢，完颜诺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尤其是当初自己在商场里闹出的尴尬事，这人也是见证了的。
完颜诺从来不是脸皮薄的人，可是这个时候却是忍不住地脸皮发烫。
医生过来的时候，完颜诺抓住医生很是说了一通，然后又是和护士絮叨了好一会儿，只是见南黎轩却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护士也要去值班，完颜诺找人聊天的愿望到底是落空了。
护士前脚刚出门，南家小少爷就开口道：“从没见过你这么罗嗦的女人。”
絮絮叨叨了半个小时，也不嫌口渴，一个问题问了医生两遍，护士三遍，难道她就没察觉到医生和护士看她的眼神都像是看着老年痴呆症晚期患者的模样吗？
完颜诺告诉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一个二十五岁的大龄少女，和一个小屁孩计较什么呀。
只是南康康的冷眼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完颜诺到底没忍住问了一句南黎轩为什么还不离开，结果范某人却是看了眼儿子，然后冷冰冰道：“南家和司家是世交，司三不在，你照顾他老婆，我不放心。”
完颜诺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抽了，嘴巴残了所以才会问这么一句。
她想要强调自己靠谱，只是南黎轩只是凉薄的一眼就让完颜诺败北了。
再然后，就是她转过头去，看到冷陌言眼皮一动，她和南黎轩的交锋也就结束了。
冷陌言有些发愣，看着化验单上的信息，她一时间竟是大脑空白。
她真的怀孕了吗？
正文 第182章 我就那么老顽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