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蓄意欺瞒
  能不能接受,能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楚天奇心中顿时涌出一种很不祥的感觉,但他还是强忍着笑道:“那,你先说说看……”
  花无夕把楚天奇拉到床沿边坐下,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十分认真的看着楚天奇说:“其实,我不是花无夕。”
  “哦,已经确定自己就是柳轻舞了吗?”楚天奇有些失落。
  可是花无夕却对他使劲摇头说:“不!我也不是柳轻舞。我不是这里的任何一人,我其实是穿越来的,穿越你知道吗?”
  “穿越?”楚天奇很费解的皱着眉头。
  “对!就是穿越,我其实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人,或者说我是来自未来,有可能是一千年以后的,我不叫花无夕也不叫柳轻舞,我本名叫蓝静,蓝色的蓝,安静的静。我的灵魂穿越到了这里,附在在了这个叫花无夕的身体里,所以我不是花无夕也不是柳轻舞,我是蓝静。”
  “未来?一千年以后?蓝静?”楚天奇的眉越皱越紧,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心想她是不是刚刚昏倒后还没有彻底醒来,还在胡言乱语?
  花无夕看着楚天奇那样盯着她,便问:“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穿越,我,蓝静!”
  楚天奇忽然站起身来,横抱起花无夕就往床上放。
  “喂,你干嘛呀?”花无夕不理解楚天奇的行为。
  楚天奇边帮她掖被子边说:“我觉得你还是没有完全清醒,你还是再休息一会儿。”
  花无夕挣扎的从床上跳下来:“我现在很清醒,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你不相信?我真的是穿越来的,我真的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就是在一家古玩店买了一幅很特别的画,被那幅画带到了这里。我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绝无虚言,如果有半句半个字是假话,我遭天打雷劈!请你相信我!”花无夕举着手,对天发誓道。
  楚天奇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样子,忽然有些忍不住笑出了声。
  花无夕见他不仅不相信自己反而还觉得好笑,心里急到吐血,又说:“我说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还有,我每次晕倒之前,脑子里总会有些很奇怪的画面,总感觉这些零碎的画面应该是花无夕小时候的记忆,也就是柳轻舞的记忆。画面中一直都出现同一个男人和同一个小女孩,我依稀的记得那个男人叫他良仲,而小女孩是他的女儿柳轻舞。男人给了小女孩一个玉佩就是刚才那块勾玉……等会!锦盒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还有一个没有署名的信。”楚天奇把那只锦盒拿过来,拿出那一封泛黄的信封,递给花无夕。
  花无夕迫不及待打开那封信,兴许这里面的东西能为她答疑解惑,有可能写明了她的身世神什么的。
  花无夕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后,便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她展开信纸,眉头不由得紧锁起来。
  “‘忽忆先皇游幸年,若是五陵公子见。物或恶之当害汝,去时留下霓裳曲。’这是……什么意思?”花无夕问。
  楚天奇也摇摇头说:“不解。”
  花无夕一脸失望,沉默了片刻说:“先不管这些了,我们马上回焱都去,我担心我爹落在季坤手里会惨遭他的毒手。季坤那么心狠手辣,连自己亲生儿子都那么残忍,我怕他对我爹会……”说着花无夕就要往外去。
  “无夕,你确定你现在没事了吗?”
  “没事!我的身体我最清楚,咱们快走吧!”
  “可……”
  “可什么啊,快一点!”
  丞相府
  季坤一人正安然的坐在书房内喝着茶盯着那棋盘捉摸,季延卿得意洋洋的从外头走进来,喊道:“爹,您要孩儿办的事情,孩儿这一次可是办得妥妥的,没让您失望。”
  季坤放下茶杯,满意的点点头,问:“嗯,人呢?”
  “在地牢呢。”
  “走!去看看。”季坤起身便向着丞相府的地牢方向走去。丞相府面积宽广,建个私人地牢那也是绰绰有余。
  季延卿看着父亲似乎对自己的这次行动十分满意,心中自是得意的不得了,暗自高兴着道:“我就说了,没有宋子乔,我季延卿一样可以。想必现在的宋子乔已经是沦落街头的废人了吧。哼哼,待爹您夺得天下之时,这太子之位就是我季延卿的了,啊哈哈哈……”
  季坤边走边向季延卿问道:“延卿,最近可有见到子乔?自打上次任务失败我小小惩罚了他一番,之后我让你叫大夫去给他看伤,你可有安排人去?”
  走在后面的季延卿微微有些心虚,但是却努力的掩藏着,说道:“去,去了!看完伤之后他就走了,我也好久不见他踪影了,怕是任务失败觉得无颜见爹躲起来了吧。”
  “嗯。”季坤黑灰色的眉微微皱了皱,没有再多问。季延卿见父亲没有再问,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日,接到季坤的吩咐,季延卿确实是依季坤之意带着大夫来到密室中,看到被捆绑着的宋子乔浑身都是伤,心中不由得暗爽。
  他冷嘲热讽道:“啧啧啧,瞧瞧这满身都是伤的,还真是令人心疼啊。虽然你一直瞧不起我季延卿,不过本一少爷倒还是挺同情你的,虽然你我都是爹的亲骨肉,但是这下场嘛却截然不同,要怪就怪咱们出生不同,你一个山村野妇所生怎能与我丞相之女所生的相较?不过话又说回来,还是咱们这爹太过忘恩负义了,飞黄腾达了就抛弃了下乡的结发之妻,啧啧啧,真是可怜了你们娘俩了……哎呀,咱爹这人不仅忘恩负义而且还心狠手辣,这心狠起来那可是没得说,这不,特地让我带人来,说是给你一次深刻的教训!你可不能怨我哟,这都是咱爹的意思。”
  宋子乔抬起虚弱无神的眼睛无比痛恨的看着他,干裂的唇角动了动说:“你想做什么?”
  季延卿阴戾的眸子微微一勾,冷哼道:“呵,我想做什么,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来人!”季延卿对着身后的大夫招了招手。
  那所谓的大夫,便从药箱内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一步一步逼近宋子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