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纯素
  宋凝予只觉得眼前的人力道之大,全身的筋都疼,只不过,那又如何?宋凝予手中的簪子狠狠的抵在了眼前白衣男子的颈动脉处。
  宫子临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什么时候,宋凝予的招数也如此狡猾了?
  宋凝予手中的簪子也算是经过特别改造的,宛如一把剑一般,两面锋利无比。
  “公子还是将手松开的好,不然,小女子疼得受不住了,很有可能这只手就抖了。”纯素那双充满威严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那一瞬间宋凝予甚至觉得空气也一并凝固了。
  “你威胁本尊?”宋凝予手中的簪子微微动了动,纯素那颈边很快淌下了一丝鲜血,宋凝予只觉得浑身的筋脉疼得厉害,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嗜着她的骨髓,脸上开始变得苍白,泛着一层薄薄的汗。
  宫子临在宋凝予昏倒的那一瞬间将她揽入了怀里。目光看向纯素时多了一丝警告,朝倒在地上的风与雷微微拂袖,那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在看见纯素时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见宫子临回来了,那缕杀气便化为了愧疚。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人责罚。”
  宫子临轻轻的将宋凝予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那轻柔的动作缓慢得像是在对待着一件珍宝,纯素抬起素白的帕子擦了擦颈边的血迹,不过一瞬间,那颈边的伤口竟然好了,如同不曾有过一般。
  纯素轻轻的笑了,带着一股淡淡的愉悦道“胆敢谋杀大祭司,你的女人能力小胆子倒是大。”
  宫子临似乎因为他的话变得愉悦了起来,目光落在胸前,目光一瞬间又暗淡了下来,他,该用什么方法将她留下来呢?似乎什么方法在她的身上都不奏效,她只会变得更冷,更加疏离。
  “哼,若我是她,就不会给你开口的机会。”宫子临冷哼一声,风与雷欲将房间里面的尸体抱出去,却在手碰到那尸体的时候那些尸体砰的一声,化为了粉沫。两人大骇对视了一眼。
  我的天,这白衣的男子终究是什么人,如此厉害!
  宫子临扫了眼那瞬间转化为粉沫的尸体,眸色深了深,看来这段时间纯素也没有闲着,那实力越发的强大了。
  “真是无情,亏我还想来告诉你,你的女人可是将那藏宝的消息都转告给皇帝了,这样的女人,若是本尊,自然就该死了,不过,看在她如此无用的份上,本尊倒是很乐意帮你一把”宫子临挑了挑眉。
  “想不到堂堂大祭司居然喜欢挑拔离间!”宋凝予不仅仅将事情告诉了皇帝,也告诉了他,这样,她也不算是两边都帮了。
  大祭司微微抬手,手中素白的帕子一瞬间化为了粉沫。他皱着眉一脸嫌恶的扫了眼主屋,瞬间便有四位白纱蒙面的白衣女子飘入房间,那轮椅在他的掌中化为了一个极其简易的轿子,那四位白纱蒙面的女子恭敬的抬着大祭司疾射出了宫府。
  “如此污秽之地,本尊瞧着当真是讨厌。”宫府污秽吗?那是绝对的污秽,不论是几百年前,还是现在。在越靠近权利的地方,欲望与利益交织得就越厉害!
  “主子,这……”风在一旁试探性的开口,却见宫子临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出去,风点了点头,与雷一瞬间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之中,那个纯素,终究是什么人?虽然不敢对公子下手,但是那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
  宋凝予躺在床上,一只手还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簪子,宫子临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拿掉宋凝予手中的簪子时无意中触碰到了她的脉象!顿时脸色微变!她的脉象极其紊乱!一股强大的内力在她的筋脉之中游走碰撞,一股若有若无的内力在她的丹田之中要死不活!
  刚才纯素握上她的手腕!该死!是他太过大意了!
  宋凝予不会武功,哪里受得住纯素那股强大的内力?
  宋凝予此时脸色已然开始泛红,整张脸红得仿佛能渗出血来,宫子临紧紧的握着她手腕,试图唤醒她,却见宋凝予双目紧闭,洁白的贝齿狠狠的咬着唇!
  她就是这样,淡漠,冷冽,什么都自己受着!一股淡淡的疼痛从宫子临的心里缓缓的流淌了出来。这个女人,这个本是他妻子的女人!竟然与他如此生份。
  “宋凝予!今日救了你,你就是我宫子临的人,是生是死,都是我的人,明白吗!”宫子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无比坚决!宋凝予也不知听懂没有听懂,她缓缓的睁开眼睛。
  “谁,谁要……要你救!”宋凝予吃力的抽回宫子临握在掌中的手,一丝血迹缓缓的从她的嘴边划了下来,宋凝予微微闷哼出声,双手紧紧的抓着两旁的锦被,那锦被在她的手中就快被她生生的揪破!
  “宋凝予!做我的女人难道就这么难?”宫子临挑起她的下巴,指腹用力的擦去她唇边的血迹,眉狠狠的皱了起来,整个人一瞬间如同一只正在盯着猎物极其危险的豹子!
  “我的事,与你无关。”宋凝予别过脸去,只觉得体内的筋脉正在不断的拉扯着,疼得全身微微蜷缩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冲上去?一屋子的尸首你不是没有看见!宋凝予,你想死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亲手了结了你!”宫子临缓缓的将手伸向了她的脖子。
  宋凝予疼得厉害,咬牙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猛的一掌挥向宫子临,那带着凌厉的杀气与强大的内力直直的朝着宫子临的心口击了过来。
  宫子临一掌与她对手,却并没有带上多少内力,被宋凝予一掌逼得连连后退!
  宫子临大惊!宋凝予不会武功,也不会内力,那么,这些东西是谁教给她的?
  “宋凝予,你的武功从何处而来?嗯?”
  宋凝予只觉得这么一发泄,那身上痛顿时大减,整个人的筋脉虽然还在疼,但是却也只是隐隐约约的疼,只要她不动,疼痛便减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