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说不清的
第265章内容提要：这个话题就有些沉重了
第265章内容标题：说不清的
听刘若琪说感谢的话, 朱娇娇就明说了, “这回是你帮上家里的忙了, 十九姑就表示一下心意了。”她说着话, 就领着刘若琪下楼。
“我其实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刘若琪也是有私心的, “我们姐弟四个在老门山过得挺好的, 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最好就别找上门来比较好。”
“不过，十九姑请放心。”刘若琪目光清亮地望着朱娇娇，“从头到尾, 我都没有做过什么很过分的事情，这所有的一切，我都是顺势而为。”
朱娇娇看着刘若琪, “我们活在这世界上, 最怕的就是心中有愧，你只要心里能过自己的关就好了, 别的都不重要呢。”
“嗯。”刘若琪认真的点头, “我知道的, 人活着, 最要紧的就是问心无愧地开心活着。”刘若琪把包裹往怀里一抱, “十九姑, 谢谢您！”她笑着伸手指了指屋外，“家里等着餐呢，我就不多留了, 先回家去了。”
朱娇娇微笑着点点头, “回去吧，路上慢些走。”
“好嘞。”刘若琪欢欢喜喜地往外走了，大概心情不错，走路还一蹦一跳地。
朱娇娇也知道，自打刘若琪跟着亲娘，领着下头的三个弟弟妹妹来了老门山，精神头就好了不少的，但是也难得见到她这样高兴的模样，可见这是太欢喜了。
看着刘若琪走了，朱娇娇这才进了堂屋里，这一回的事情，朱娇娇心里头是很有一些感慨的。
她跟丈夫说起刘若琪跟这件事情来，“总感觉，刘若琪知道的事情不会太少。”
“刘若琪还好，她本性是不坏的，倒是刘小雪，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在日记里写这样的事情的？”叶有华有些无法理解，“而且她的日记本还放得这么轻便。”
朱娇娇摇头，“怎么你就会觉得她放得轻便了？还说不定刘若琪到底是怎么找出来日记本的呢？”还有，“我还觉得，刘小雪突然间成了个傻子有些奇怪。”
“刘小雪摔成了傻子？等等，我想起来了，今年大年初二的时候，成智好像是有饭桌上说过件事情的？”叶有华之所以先前没想想起来，也是刘小雪跟家里没什么相干的，他听过的也就丢到一边了。
朱娇娇听丈夫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是那天成智说的……”那一天，素瑶撞上了前世冤家，她倒是还记得这些事情。
“那天听过没有多想。但是，这会我又觉得，这里头恐怕有些什么事情，这件事就让小前去打听打听吧。”叶有华也是有些担心这里头的事情，担心会让老门山招惹上什么麻烦。
打听芭蕉队的事情，别人可能是没有办法打听，但是于小前那边应该是能打听的。
朱娇娇点头，“就让小前去打听吧，今天我听着刘若琪轻描淡写地说着刘小雪那本日记的事情，我都不是很敢问她一些事情了。”刘若琪的年纪并不大，说起来比素瑶还要小几岁呢，有些事情，做出来叫人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我这就去给小前打电话说一声。”叶有华撸了撸手上的泡沫，又去净了手，这才给于小前打了分机电话。
于小前家里的电话是年纪最小的于瑾檀接的电话，“喂，你找谁？”
“瑾檀，我是华叔公，要找你爹爹呢。”叶有华听着这小朋友的声音就心情不错的。
于瑾檀自然也知道华叔公是谁，“华叔公呀，好的，华叔公您请等等，我这就喊我爹爹过来接电话。”电话里就能听到她轻脆的喊人声音。
“有华叔。”于小前接过了电话，“小檀调皮，抢着就过来接了电话了。”他解释了一句又问叶有华，“有华叔，是有什么事情么？”
叶有华没想要瞒着刘小雪的事情，“平日里据说都是口无遮拦的，现在倒是听说是成了傻子了，又怕给队里招惹了事情，你有空打听一下这件事情吗？”
“刘小雪？我记得是去年腊月里摔傻的，这里头具体有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于小前只是知道有刘小雪这么个人，“有华叔，你等等，我问一问秀娟，她应该会知道这个事情的。”他冲外头喊了一声‘秀娟’。
刘秀娟还真的是知道这件事情，“是她自己大冬天里去爬山，就从山上摔下来了，是不是腊月里？我隐约记得好像就是高考前后那段时间，确实是真的成了个傻子了，平日里的吃喝拉撒都有些问题了。”
“其他的，我也没有问得很明白，或者过些天回去打听一下。”刘秀娟也是回娘家的时候会听嫂子弟妹们说一说，极少打听这里头的事情的，“不过，这都一年时光了，都没有问题闹出来，想必是不会有事情了。”
叶有华听到这里就没再追问了，他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他跟妻子说起这件事情，“既然是一年时间了，都没有什么事情，想来，这里头大概是不会有老门山的事情了。”
“希望如此吧。”朱娇娇又想到刘若琪，“这姑娘，胆子有点大。”隐约中，她觉得，刘若琪其实早就盯上了刘小雪，恐怕会有什么手段的。
叶有华拍拍妻子的肩膀，“没事。刘小雪能知道的事情也未必会有许多，倒是咱们家里的东西，以前还说什么收集起来，要留给子孙们做精神财富，这件事情，怕是得想一想。”
“万一，有个什么人看过了这些资料，熟知了我们家里的事情，可不好对付。”叶有华原先还以为，这样的机缘只有妻子一个呢，没想到，这就有两例了。
朱娇娇原本心情有些沉重的，听到丈夫说这话，她不禁笑了，“这些账册不会影响太大的，只要家里东西的藏处不说出来，再有哪个人来，那也不会影响到我们家里呢。”
“不过，”朱娇娇也认为，“以后，我们行事还是要多谨慎一些。得亏周边都是受了咱们的老门山恩情的，刘小雪在外头口无遮拦想必不也不只是一时间了，要是咱们老门山这些年没有照顾一下周边，这结局难想。”
叶有华看着妻子有些后怕的表情，“也不用太担心了，咱们之前不是已经想好了的？独善其身这条路不好走的，得换条道走。”
夫妻两个想了想这其中的事情，又想一想自家走的路子，倒是不必过于担忧了，夫妻两个继续忙着洗涮的事情。
到得傍晚时分，成智三个回家来，就看到堂屋里满满的都是在烧烤着衣物及床品窗帘之类的，成智没敢骑着堂屋里了，就在走廊下停稳单自行车，让素玥先跳下车，才抱了成信下车。
他看了看堂屋，这会不好推车进去了，就将自行车就放在廊下，“爹爹，姆妈，今天你们在家里洗了一天么？”
“难得今天放假，有机会可以忙一下家里的事情。”叶有华帮着撩了一下晾着的衣物，“你从这边走，推车去屋子里就成了。”
成智示意弟弟妹妹拍拍衣服，再走前头，“可以等我们放了假再来忙的，我们腊月十五六就会放假了。”
“等你们放假的时候，肯定是有其他的事情叫你们来忙的。”叶有华打量了一下三个孩子，三个孩子身上都是一身的尘土，“你们学校里今天大扫除么？”
成智指了指两个弟弟妹妹，“是值日，今天轮到素玥和成信值日了。”
叶有华这就明白过来了，原来是打扫教室里的卫生了，学校里所谓的值日基本上就是打扫教室里的卫生了。
“姆妈。”素玥把书包交给成信放到楼上去，自己则是打开了通往厨房的那扇门，跟姆妈打了声招呼，“好香啊，姆妈，今天吃什么好东西呀？”闻着味道就挺香的。
朱娇娇回头看到小女儿就叫她赶紧关门，“快关门，别叫味道跑到堂屋里去了。”晾关衣服要是串了味道，可就要叫她难受了。
“好的。”素玥赶紧关了门，又往灶台走过来，“姆妈，我来帮忙烧火吧。”
朱娇娇听了就连忙拒绝，“你不用过来帮忙了，先去做一会功课吧。”
“明天是星期天，不用上课，功课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来。”素瑶走了过来，探头看了一下煲着汤的瓦罐，“这是小鸡炖蘑菇么？”
朱娇娇点头，“是小鸡炖蘑菇。你不用烧大火了，菜一会就能好了。”她听说明天是星期天不用上课，也就没有赶素玥去做功课了，她看了一眼女儿，问到，“今年你们放假会早一些吧？”今年照样是没有大年三十的。
“会早呢，学校安排下个星期考试了，星期六考完，第二天就是星期天，我们就不用去学校上课了，到时候过几天去领通知书就成了。”素玥数了一下日子，“正好一个星期。”
朱娇娇听了这个时间，就感觉，“今年过年也是快了。”腊月过完，再过半个月就是小年，小年过完，这就离除夕不远了。
“今年是很快呢。”素玥问哥哥姐姐们来，“今年，阿婆阿婆和大哥大嫂还有三姐二哥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朱娇娇算了一下婠婠的双月子，要是坐足了双月子的话，“今年应该是跟去年差不多吧。”
“到时候，我要认真地看看小长生和小永安的模样。”素玥之前就很羡慕敏真姐的那对龙凤胎了，“这一次敏真姐他们回来，应该是一起的吧？”
朱娇娇不确定这件事情，“你敏真姐有可能是跟着元嘉回昭州过年吧？还有你纾婉姐，肯定也是回家的，他们当时是把档案也有迁走了的。”
“咦？那佑妍他们呢？我记得之前不是说跟着孙师傅他们的吗？孙师傅他们今年应该是要回来过年的吧？”素玥估计怕是见不着佑妍他们了。
朱娇娇觉得这个不用多想的，“或者你敏真姐他们一回来，直接就在省城把佑妍几个接了一起回昭州呢。”至于孙工会不会回来过年，“你孙师傅他们放假的事情也难讲。”现在工厂里一般都是没有过春节的假的。
“也就是说，有可能是看不到佑妍他们了。”素玥有些遗憾，龙凤胎可是很好玩的呢，不过好在今年自家就有一对龙凤胎。
晚上开饭之前，叶有华叫三个孩子出去送菜，“素玥成信你们去你们张爷爷和你们钱师傅家里。成智你跑你□□母家里，腾了碗就回来。”
“现在还有这讲究了？”成智有些惊讶，逢年过节的，不都是提前送些节礼年礼，腊月节都再多送一个腊八粥而已。
朱娇娇吩咐三个孩子，“赶紧快去快回。”其实，以前也是有这讲究的，家里有点好菜，都会给送上长辈家里的，也就是这些年，不一样了。
成智几个全副披挂，拎着食盒出去了，叶有华趁着这点空隙刨了几块木头，朱娇娇则是往火盆里添了些炭火。
“有华，你看要不要给孙工他们打个电话，问一声今年他们回不回来？”朱娇娇想起刚刚跟女儿讨论的事情，“他们就算是上半年就走了，那也还有几个月的工分呢。”
叶有华听了这话愣了一下，“怎么会不回来？”既然是定好了要在老门山定居的，又怎么会不回来过年呢？
“你可别想着家里孩子们年底有假期，我们队里有春节假期，就想错了，孙工他们可没有什么假期的。”朱娇娇觉得，“孙工他们是大型工厂，肯定得响应大寨精神不放假。又是在省城，不像楚南，可以用调班来攒春节假期。”
叶有华这才了然了，“对呢，孙工他们是在工厂里怕是没有什么假期的，虽然不是像素珊那种连联络不能有的，那也是重量级的，恐怕，能不能回来都是难讲呢。”
“还真的是得打电话过去问的。”叶有华想起来今年的买卖，“说起来，就算是去年他们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其实也能分不少钱呢，”
朱娇娇倒不是想到这个，“他们要是今年不回来，咱们得帮忙安排社员，给他们那边扫尘，快过年了，哪怕是不回来，也得帮忙收拾一下。钱工他们夫妻俩是忙不过来的。”
“成，我明天看着时间给孙工打个电话。”叶有华也觉得这事得提前问明白了。
夫妻两个也只来得及说几句话的，素玥成信就回来了，他们都不是空着碗回来，包括成智，他手里的碗也装了东西。
朱娇娇让他们放进厨柜里盖起来，“今天我们自家的饭菜就足够了。”
看孩子们都回来了，叶有华也收拾了手里的木活，一家人就坐在厨房里开饭。
朱娇娇想起来刘小雪的事情，在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就问成智，“大年初二的时候，你好像是提到过一句，芭蕉队的刘小雪摔傻了？你是哪里听来的消息？”
“刘小雪？”成智一愣，这个人的的事情可离得有些远了，快一年的时间了，没想到姆妈会问起来刘小雪来。
朱娇娇“唔”了一声，“你二堂叔家里的若琪姐送了一页纸过来，说是刘小雪写的日记，就是刘小雪改了你们三姐的高考志愿的。”
“她？”成智吃惊不已，“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刘小雪好像是在塘西中学读书的吧？她怎么能改了桥南中学的志愿的？”
素玥和成信两个放下手里吃光了饭碗，也有些吃惊地望着父母，这个刘小雪，他们的印象也算是深刻了。
朱娇娇点头，“是中午的时候，你们若琪姐送过来的。”这件事情，朱娇娇没打算瞒着孩子们，也好叫他们记住了，为人处事的时候，要十分地谨慎。
“刘小雪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成智看完一整篇日记有些生气，“哪个就说三姐非得要去最好的学校了？三姐就喜欢做衣服，去个不是最好的学校就不行吗？”
朱娇娇只叫孩子们记住，“你们在外头待人处事的时候，要记得你们阿公以前教过你们的，凡事立意要正。昧良心的事情一定不能做。”
“别在外头随便什么事情都只顾着自己痛快，想明白一些。你们姆妈说得对，凡事都要记得你们姆妈的叮嘱。”叶有华也叮嘱三个孩子。
成智三个连连点头，“我们知道了。”
倒是成智话还有话想说的，既然若琪姐都把刘小雪的日记也送过来了，成智看了看在场就是一家人，他就想着干脆把去年听到的事情给说了算了，“素玥，成信，我们把去年听来的事情说一说吧？”
“是什么事情？你只管说来。”朱娇娇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孩子，她这会还真的是想不到会有什么事情。
成智就把去年自己兄妹三个去大礼堂那边玩耍时，听的刘若琪和刘飞扬的谈话给说了，“当时若琪姐和刘飞扬就商量着，说要整治刘小雪。”
“我们也听到了。”素玥和成信也一起点头。
朱娇娇跟叶有华听着三个儿女说的话，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原来事情竟是如此么？
成智又说了自己当时的想法，“这事到底是我们不小心听来的，就没想着要说，后来，又看刘小雪一直都没事，我们这就一个字也没提了。”
“大年初二的时候，”成智那会听到了信，“那会事隔快半年了，又听到了刘小雪摔傻了，我就想起了，那会听到的若琪姐跟刘飞扬的谈话了。”
素玥跟成信也有些不安，“那会我们也想到了这个事情。”只是没跟长辈说。
“是我不叫他们说的。”成智没隐瞒自己的叮嘱，“我想着，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如先探听一下事情的原委再说。”
对于孩子们瞒着了这么大的事情，朱娇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那你后来是有打听到了事情的原委了？”
“有打听到了，跟若琪姐他们两个是没有关系的。”成智也就是打听清楚了，“不然，我会跟爹爹姆妈说这件事情的。”
叶有华没说信不信的，这里头的事情怕是说不清的，他只问成智，“你有打听到了，刘小雪是怎么摔傻了么？”
“对。”成智点头，“我们班里，也有芭蕉队的学生呢，刘小雪的事情，他们先提起来了，我只是问了几句。他们就都说了。”
“刘小雪当初谋害下放人员家的小姑娘，这件事情，芭蕉队那是人人都清楚的，只是讲究了个面子，没有跟外面承认。反正打那以后吧，队里就没有人跟刘小雪玩了。”
“刘小雪一直是在塘西中学上学，他们也有听队里在塘西中学上学的学生说过的，说刘小雪长得还成，就跟学校里一个家里有点能力的在搞对象。”
“摔傻了那天，刘小雪就是跟那个对象在那座茶山上约会呢，那茶山里有不少人的，就有看到了刘小雪跟她对象闹脾气，自己跑了，然后就摔下山去了。”
成智强调，“很多人都看见了的，反正没有哪个说刘小雪是被谋害的。”
“成，这事我跟你姆妈也知道了。”叶有华看三儿子这坚定的神色，也没有反对，“你们听来的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以后也全都忘了吧。”
成智摸了摸脑袋，“其实，也快忘记了，不是爹爹姆妈提起来，我们都不记得了。”
“我们也忘记了。”素玥跟成信也异口同声地说到。
叶有华看了看几个孩子，“好，都忘了。你们吃了饭就去消消食。”
“不着急，我们来洗碗吧，爹爹，你和姆妈去消食呗。”成智抢过姆妈手里的一叠碗筷。
叶有华就让妻子别抢活，“让他们忙吧，咱们消消食。”
“不抢不抢。”朱娇娇看孩子们乐意做家务，肯定是不抢的，“咱们洗把手脸，去看看东西烤得怎么样了”
叶有华跟着洗了把手脸，又取下了身上的围衣，就去收拾烘烤着的衣物。
“爹爹姆妈没有生气呢。”素玥看了看父母走出了厨房带上了门，就悄声跟两个兄弟说到。
成信“嗯”了一声，“这回都没有骂我们呢。”
“这是咱们在外头听着的事情，又不知道真假的，不告诉爹爹姆妈也是正常的啦。”成智觉得父母不责怪才是正常的，“爹爹姆妈本来也没有要求我们事事都要报备的。”
素玥拿了块干净的帕子擦着洗干净了碗，“这一回刘小雪做的事情这么大，她还算计三姐，可真的是吓了我一跳，她怎么那么讨厌啊？”
“她可真的挺讨厌的。”成信也认同，“我听说，她还拦过二哥的车呢。”
成智没听过这件事情，“拦二哥的车？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听说？”
“就是大嫂第一次回来过年的时候。”素玥知道这件事情，“是刘飞扬跟我说的，他那天跟着他家姆妈回他阿婆家里来，正好就看到了。”
成智眉头紧蹙，“又是刘飞扬？”他对刘飞扬挺有警惕心的，“他太会算计了，行事又有些不讲究，咱们以后跟他离远点吧。”
“我们肯定是不会跟他来往的。”素玥跟成信那是亲耳听着，刘飞扬笑嘻嘻地跟若琪姐算计刘小雪的呢。
成智又叮嘱两个弟弟妹妹，“这些事情，你们跟若琪那边可别露了痕迹了，我看若琪姐也是挺有手段的，她还有些，”成智想了想，“她有些凶狠。”
“但是，我看若琪姐对荣盛挺好的呀。”成信更讨厌刘小雪一些，对刘若琪却是没有太多的恶感。
成智摆事实讲道理，苦口婆心地劝说两个弟弟妹妹，“当初，她可是想要直接弄傻刘小雪的呢。”虽然他跟爹爹姆妈说是若琪没有嫌疑的。
但是，成智总觉得，之前若琪姐才说了要弄傻刘小雪的，这就真的是刘小雪傻了，这里头，刘若琪肯定是有出力的。
“那好，我们听三哥的。”素玥看三哥都着急了，就赶紧保证。
三个孩子说着话把饭给洗了，又把灶台给收拾了，厨房里又给扫了一遍，还往灶台烧水的锅里添了水添了柴火。
堂屋里，朱娇娇一样一样地在脸上试着衣物，只有是脸上感觉不到潮湿气的，那就是可以收拾起来了，如果脸上感觉有些发潮的，那就还得烤一烤。
叶有华也悄声地说着三个孩子隐瞒的事情，“他们胆子也是大，去年就听刘若琪跟刘飞扬商量事情了，今年都还跟刘若琪若无其事的相处。”
“年纪越小，胆子就越大了。”朱娇娇也觉得三个孩子胆子大。她也觉得刘若琪虽然看起来挺平和的，但是却有些说不出来的凶狠，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受到了太多的亏待了。
叶有华觉得妻子这句说得很对，“还真的是年纪越大，胆子就越小了。十几年前，我敢起意要做买卖，也敢领着荣亮几个全国到处去跑买卖，但是，现在，我再没有这么个胆量了。”
如果是现在，叶有华哪怕是结束四年了，不到那时候，他都未必敢做买卖的，更别提现在也才结束了两年多而已，甚至各处还不允许私人买卖呢。
“所以，凡事都要趁早。”朱娇娇也觉得，“如果是现在，我也是不敢起意的，家里再是困难，我恐怕也得等到八十二年分田到户之后，才会起心敢做买卖的。”即便她是熟知后来事情的，这个时候回来了，也不敢冒险的。
叶有华觉得“凡事要趁早”这一句还真的是说得挺好的，“有什么事情，年轻的时候就努力做过了，年老的时候，再不必重新来过了。”
“难怪州程一心压缩孩子们的学习年限呢。”朱娇娇又觉得，“也许，州程未必就是想着要向咱们家里看齐，或者，他也是觉得，凡事要趁早。”
叶有华还真的是没有看透邓州程的这些想法，“他向来都有心思，想事情也想得挺远的，也许他就是这么想的吧。”
夫妻两个边说着话边收拾着烘烤的衣物，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厨房里忙碌的孩子们也出来了，一起帮着收拾。
成智还说，“爹爹姆妈，明天我们不用上课，家里有什么事情，就安排给我们吧。别管是海洗涮还是收拾屋子，我们都会做的。”
“你们要是能做，就去把你们荣军哥和你们大哥二哥的屋子收拾了吧。”叶有华就给孩子们安排了任务，“开窗给屋子透透气，扫扫尘土，通通烟道，窗户家具也擦拭一遍。”
成智三个连声接下了任务，“那就我们去收拾，我们肯定能成的。”
这件事情，夫妻俩就交给了三个孩子来忙碌了，这也省了好大一件事情了。
成智还问父母，“爹爹姆妈，黑将军它们三个，过年的时候是真的能歇的吧？今年它们三年一直都在执勤呢，快一年时间了。”
“你放心，既然队里早就说好了，黑将军三个年中长执勤，过年歇长假，那就不会是哄你的。”叶有华也知道，这是成智挂念着黑将军三个呢。
算了算时间，“要想歇到元宵节，那就是腊月十六还得继续执勤呢。”成智喊了素玥成信两个，“我们明天去水库那边看黑将军去？”
水库里养鸭养鹅养鱼，队里最是要当心了，黑将军几个这么厉害的一家子，自然就是去水库那边执勤的。
“嗯，我们明天吃了早饭就先去看黑将军和夜色暮色，回来先收拾荣军哥家里。”素玥把明天的事情就给安排好了。
夫妻两个看孩子们轻松自在的模样，也放心了。
晚上半夜时分，连忙昏暗了几天之后，终于是又下雪了，队里又是锣鼓声，又是各家的电话铃声，热闹得不行。
腊八过完，虽然一直继续下雪，但队里还是继续之前的劳作，一进腊月里，土地结冻就很结实了，好在河底的淤泥那是浸泡过许久的，倒也不难挖。
叶有华看着时间，在快中午的时候，给孙工打了个电话，问一问过年的事情。
“就是你不打电话过来，我也要说一说这事呢。”孙工听叶有华问这个，就说了他们那边的事情，“我们是不能回来过年了，厂里压根就不过春节的，除夕晚上开个团拜会，初一早上大家直接在食堂里相互拜年，上午下午都是正常上班的。”
叶有华听得有些感慨，“那你们这就是全年无休了？这么上着班，你们能受得了吗？”
“这是规定，哪里有什么受得了受不了的事情？”孙工笑了笑，“厂子里大家都是挺适应的，只有我们一群，以前在老门山过习惯了轻松日子，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了。”
叶有华听得孙工说老门山还是轻松日子就有些惊讶，“咱们劳累起来，那可是几天都没得好好歇觉的，你们这么辛苦吗？”
“可不就是这么辛苦么？”孙工说了说自己这边的情况，“暑假将将要过完的时候，我们几个，领了一个项目，一起合作研发，天天都得忙到半夜时分。”那一段时间，孙工是真的是很辛苦的，家事工作事，都一起堆过来了。
叶有华听说是一起合作，就想到了李工的能力是研究枪械的，而郑工则是研究精准爆破的，这个合作，他隐约觉得，大概是跟什么武器有关吧？“你们也是为国拼搏了。”
“耽搁了这么多年，又能为咱们国家做点事情，其实心里挺满足的。”孙工是真的有这么样的感觉，“每回忙碌的时候，我就很庆幸，我们手里的活，都没有丢下呢。”
孙工说起别的一些情况，“有一些，回来了，知识还在脑海里，可是手上的功夫不行了，想要为国拼搏，都没法尽到最大的努力了。”孙工说起这事声音低沉了一些，“刚开始回来的时候，大家都是一块的，看着他们痛哭失声，我们是真的很庆幸。”
“叶队长，我们现在还能顺顺利利地做这些事情，都是因为你一心发展老门山呢。”孙工非常地感激这一点，“这些年来，我们都有机会能练练手，特别是我，手上的活那是从来都没有丢下过，回来了之后，我们通过考验，就能领项目来做了。”
孙工的声音很是有些伤感，“他们，除了给年青人讲解一下理论知识，就算是想上手，是很不容易的，练手也怕浪费了材料呢。哪里有那么多的机会，能用来练手呢？不然，为什么他们会失声痛哭？
“你们是为队里做事情呢。”叶有华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说了这么一句。
孙工笑了一声，“对对对，我们是为队里做事情。”
“我记得，敏真的孩子你是带了去省城的？”叶有华换了话题，问起孩子们来。
孙工“嗯”了一声，“敏真和元嘉都要去上学，又是去京都，那么远，他们带不来的。我们就带来了省城了。”
“你们过年不回来，那是准备过年呢？”叶有华想着那边工厂里既然不放假，恐怕是没有过年的热闹气氛的。
孙工早就想好了的，“到时候，敏真他们从京都回来的时候，就过这边把孩子给接走，让他们去昭州过年。”孙工心里有准备的，“原本，我们家敏真就是嫁给元嘉的，以前是元嘉刚好在老门山，现在能回家了，就让他们回家去过年吧。”
“这样也好，昭州离省城也不远，坐车也方便，他们随时都可以过来看你们。”叶有华觉得昭州去省城还是挺方便的。
孙工因此也放心呢，“对，虽然他们在家里过年，但是总会抽出一天时间，过来看看我们两个老人家的。”
“两个老人家。”叶有华失笑，“对了，你们不回家来，我叫大家帮忙你们收拾一下屋子，给转点人气，别叫屋子败坏了，钥匙是在钱工那边吧？”
孙工不料叶有华想得这么周到，“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其实，我们不回来，读书的孩子们还是会回来的，就叫他们做这个事情吧。”
“嗯？孩子们会回来？不跟着你们一起过年么？”叶有华想不明白，怎么还分两头过年了？
孙工解释了，“我们来省城，分的普通房子，不够住的，而且也不过年，就别叫孩子们跟着一起过不年了。”
“那好，事情就留给孩子们来做吧。”叶有华听了孩子们是要回来的，也就没有抢着要忙这件事情了。
孙工这边的事情问好了，叶有华也跟妻子说了一声，就不要挂心着这件事情了。
朱娇娇听了就有些担忧，“过年还真的是没有假期啊？一年到头他们就这么辛苦下去，这身体也吃不消吧？”
“我看孙工还挺乐意的。”叶有华说了孙工说的事情，“孙工也觉得他们很幸运呢。事隔十几年，他们还能继续做着以前做过的事情。而有些人回去了也做不了原来的事情了，还有些人，是再也回不去了。”
这个话题就有些沉重了，朱娇娇摇了摇头，并不想跟丈夫再说这个话题了。
叶有华也是听了孙工的电话，有些感触而已，看妻子不乐意说这个话题，他也就换了个话题，“我看年前送年礼的时候，要给送钱过去了，让靳组长或者是罗科长，帮忙提前预订一下县城的院子呢。”
“能预订么？”朱娇娇恍惚是有听哪个说过的，“好像得本人去？”
叶有华打听过的，“能请人代为预订的，只看交钱能及时交清了。”不然，要是非得本人出面去预订，“要是不能请人代为预订，我们怎么给成忠几姐弟兄妹们买院子？”
家里一个素珊，那是别想着她回来了，这要是不能代为预订，素珊的院子可就买不成了。
朱娇娇这就放心了，“能请人代为预订就好，预订的事情咱们还是请罗科长帮忙吧，靳组长到底是县府主事的，不能什么事情都去麻烦他。”
第265章内容标题：说不清的
听刘若琪说感谢的话, 朱娇娇就明说了, “这回是你帮上家里的忙了, 十九姑就表示一下心意了。”她说着话, 就领着刘若琪下楼。
“我其实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刘若琪也是有私心的, “我们姐弟四个在老门山过得挺好的, 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最好就别找上门来比较好。”
“不过，十九姑请放心。”刘若琪目光清亮地望着朱娇娇，“从头到尾, 我都没有做过什么很过分的事情，这所有的一切，我都是顺势而为。”
朱娇娇看着刘若琪, “我们活在这世界上, 最怕的就是心中有愧，你只要心里能过自己的关就好了, 别的都不重要呢。”
“嗯。”刘若琪认真的点头, “我知道的, 人活着, 最要紧的就是问心无愧地开心活着。”刘若琪把包裹往怀里一抱, “十九姑, 谢谢您！”她笑着伸手指了指屋外，“家里等着餐呢，我就不多留了, 先回家去了。”
朱娇娇微笑着点点头, “回去吧，路上慢些走。”
“好嘞。”刘若琪欢欢喜喜地往外走了，大概心情不错，走路还一蹦一跳地。
朱娇娇也知道，自打刘若琪跟着亲娘，领着下头的三个弟弟妹妹来了老门山，精神头就好了不少的，但是也难得见到她这样高兴的模样，可见这是太欢喜了。
看着刘若琪走了，朱娇娇这才进了堂屋里，这一回的事情，朱娇娇心里头是很有一些感慨的。
她跟丈夫说起刘若琪跟这件事情来，“总感觉，刘若琪知道的事情不会太少。”
“刘若琪还好，她本性是不坏的，倒是刘小雪，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在日记里写这样的事情的？”叶有华有些无法理解，“而且她的日记本还放得这么轻便。”
朱娇娇摇头，“怎么你就会觉得她放得轻便了？还说不定刘若琪到底是怎么找出来日记本的呢？”还有，“我还觉得，刘小雪突然间成了个傻子有些奇怪。”
“刘小雪摔成了傻子？等等，我想起来了，今年大年初二的时候，成智好像是有饭桌上说过件事情的？”叶有华之所以先前没想想起来，也是刘小雪跟家里没什么相干的，他听过的也就丢到一边了。
朱娇娇听丈夫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是那天成智说的……”那一天，素瑶撞上了前世冤家，她倒是还记得这些事情。
“那天听过没有多想。但是，这会我又觉得，这里头恐怕有些什么事情，这件事就让小前去打听打听吧。”叶有华也是有些担心这里头的事情，担心会让老门山招惹上什么麻烦。
打听芭蕉队的事情，别人可能是没有办法打听，但是于小前那边应该是能打听的。
朱娇娇点头，“就让小前去打听吧，今天我听着刘若琪轻描淡写地说着刘小雪那本日记的事情，我都不是很敢问她一些事情了。”刘若琪的年纪并不大，说起来比素瑶还要小几岁呢，有些事情，做出来叫人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我这就去给小前打电话说一声。”叶有华撸了撸手上的泡沫，又去净了手，这才给于小前打了分机电话。
于小前家里的电话是年纪最小的于瑾檀接的电话，“喂，你找谁？”
“瑾檀，我是华叔公，要找你爹爹呢。”叶有华听着这小朋友的声音就心情不错的。
于瑾檀自然也知道华叔公是谁，“华叔公呀，好的，华叔公您请等等，我这就喊我爹爹过来接电话。”电话里就能听到她轻脆的喊人声音。
“有华叔。”于小前接过了电话，“小檀调皮，抢着就过来接了电话了。”他解释了一句又问叶有华，“有华叔，是有什么事情么？”
叶有华没想要瞒着刘小雪的事情，“平日里据说都是口无遮拦的，现在倒是听说是成了傻子了，又怕给队里招惹了事情，你有空打听一下这件事情吗？”
“刘小雪？我记得是去年腊月里摔傻的，这里头具体有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于小前只是知道有刘小雪这么个人，“有华叔，你等等，我问一问秀娟，她应该会知道这个事情的。”他冲外头喊了一声‘秀娟’。
刘秀娟还真的是知道这件事情，“是她自己大冬天里去爬山，就从山上摔下来了，是不是腊月里？我隐约记得好像就是高考前后那段时间，确实是真的成了个傻子了，平日里的吃喝拉撒都有些问题了。”
“其他的，我也没有问得很明白，或者过些天回去打听一下。”刘秀娟也是回娘家的时候会听嫂子弟妹们说一说，极少打听这里头的事情的，“不过，这都一年时光了，都没有问题闹出来，想必是不会有事情了。”
叶有华听到这里就没再追问了，他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他跟妻子说起这件事情，“既然是一年时间了，都没有什么事情，想来，这里头大概是不会有老门山的事情了。”
“希望如此吧。”朱娇娇又想到刘若琪，“这姑娘，胆子有点大。”隐约中，她觉得，刘若琪其实早就盯上了刘小雪，恐怕会有什么手段的。
叶有华拍拍妻子的肩膀，“没事。刘小雪能知道的事情也未必会有许多，倒是咱们家里的东西，以前还说什么收集起来，要留给子孙们做精神财富，这件事情，怕是得想一想。”
“万一，有个什么人看过了这些资料，熟知了我们家里的事情，可不好对付。”叶有华原先还以为，这样的机缘只有妻子一个呢，没想到，这就有两例了。
朱娇娇原本心情有些沉重的，听到丈夫说这话，她不禁笑了，“这些账册不会影响太大的，只要家里东西的藏处不说出来，再有哪个人来，那也不会影响到我们家里呢。”
“不过，”朱娇娇也认为，“以后，我们行事还是要多谨慎一些。得亏周边都是受了咱们的老门山恩情的，刘小雪在外头口无遮拦想必不也不只是一时间了，要是咱们老门山这些年没有照顾一下周边，这结局难想。”
叶有华看着妻子有些后怕的表情，“也不用太担心了，咱们之前不是已经想好了的？独善其身这条路不好走的，得换条道走。”
夫妻两个想了想这其中的事情，又想一想自家走的路子，倒是不必过于担忧了，夫妻两个继续忙着洗涮的事情。
到得傍晚时分，成智三个回家来，就看到堂屋里满满的都是在烧烤着衣物及床品窗帘之类的，成智没敢骑着堂屋里了，就在走廊下停稳单自行车，让素玥先跳下车，才抱了成信下车。
他看了看堂屋，这会不好推车进去了，就将自行车就放在廊下，“爹爹，姆妈，今天你们在家里洗了一天么？”
“难得今天放假，有机会可以忙一下家里的事情。”叶有华帮着撩了一下晾着的衣物，“你从这边走，推车去屋子里就成了。”
成智示意弟弟妹妹拍拍衣服，再走前头，“可以等我们放了假再来忙的，我们腊月十五六就会放假了。”
“等你们放假的时候，肯定是有其他的事情叫你们来忙的。”叶有华打量了一下三个孩子，三个孩子身上都是一身的尘土，“你们学校里今天大扫除么？”
成智指了指两个弟弟妹妹，“是值日，今天轮到素玥和成信值日了。”
叶有华这就明白过来了，原来是打扫教室里的卫生了，学校里所谓的值日基本上就是打扫教室里的卫生了。
“姆妈。”素玥把书包交给成信放到楼上去，自己则是打开了通往厨房的那扇门，跟姆妈打了声招呼，“好香啊，姆妈，今天吃什么好东西呀？”闻着味道就挺香的。
朱娇娇回头看到小女儿就叫她赶紧关门，“快关门，别叫味道跑到堂屋里去了。”晾关衣服要是串了味道，可就要叫她难受了。
“好的。”素玥赶紧关了门，又往灶台走过来，“姆妈，我来帮忙烧火吧。”
朱娇娇听了就连忙拒绝，“你不用过来帮忙了，先去做一会功课吧。”
“明天是星期天，不用上课，功课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来。”素瑶走了过来，探头看了一下煲着汤的瓦罐，“这是小鸡炖蘑菇么？”
朱娇娇点头，“是小鸡炖蘑菇。你不用烧大火了，菜一会就能好了。”她听说明天是星期天不用上课，也就没有赶素玥去做功课了，她看了一眼女儿，问到，“今年你们放假会早一些吧？”今年照样是没有大年三十的。
“会早呢，学校安排下个星期考试了，星期六考完，第二天就是星期天，我们就不用去学校上课了，到时候过几天去领通知书就成了。”素玥数了一下日子，“正好一个星期。”
朱娇娇听了这个时间，就感觉，“今年过年也是快了。”腊月过完，再过半个月就是小年，小年过完，这就离除夕不远了。
“今年是很快呢。”素玥问哥哥姐姐们来，“今年，阿婆阿婆和大哥大嫂还有三姐二哥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朱娇娇算了一下婠婠的双月子，要是坐足了双月子的话，“今年应该是跟去年差不多吧。”
“到时候，我要认真地看看小长生和小永安的模样。”素玥之前就很羡慕敏真姐的那对龙凤胎了，“这一次敏真姐他们回来，应该是一起的吧？”
朱娇娇不确定这件事情，“你敏真姐有可能是跟着元嘉回昭州过年吧？还有你纾婉姐，肯定也是回家的，他们当时是把档案也有迁走了的。”
“咦？那佑妍他们呢？我记得之前不是说跟着孙师傅他们的吗？孙师傅他们今年应该是要回来过年的吧？”素玥估计怕是见不着佑妍他们了。
朱娇娇觉得这个不用多想的，“或者你敏真姐他们一回来，直接就在省城把佑妍几个接了一起回昭州呢。”至于孙工会不会回来过年，“你孙师傅他们放假的事情也难讲。”现在工厂里一般都是没有过春节的假的。
“也就是说，有可能是看不到佑妍他们了。”素玥有些遗憾，龙凤胎可是很好玩的呢，不过好在今年自家就有一对龙凤胎。
晚上开饭之前，叶有华叫三个孩子出去送菜，“素玥成信你们去你们张爷爷和你们钱师傅家里。成智你跑你□□母家里，腾了碗就回来。”
“现在还有这讲究了？”成智有些惊讶，逢年过节的，不都是提前送些节礼年礼，腊月节都再多送一个腊八粥而已。
朱娇娇吩咐三个孩子，“赶紧快去快回。”其实，以前也是有这讲究的，家里有点好菜，都会给送上长辈家里的，也就是这些年，不一样了。
成智几个全副披挂，拎着食盒出去了，叶有华趁着这点空隙刨了几块木头，朱娇娇则是往火盆里添了些炭火。
“有华，你看要不要给孙工他们打个电话，问一声今年他们回不回来？”朱娇娇想起刚刚跟女儿讨论的事情，“他们就算是上半年就走了，那也还有几个月的工分呢。”
叶有华听了这话愣了一下，“怎么会不回来？”既然是定好了要在老门山定居的，又怎么会不回来过年呢？
“你可别想着家里孩子们年底有假期，我们队里有春节假期，就想错了，孙工他们可没有什么假期的。”朱娇娇觉得，“孙工他们是大型工厂，肯定得响应大寨精神不放假。又是在省城，不像楚南，可以用调班来攒春节假期。”
叶有华这才了然了，“对呢，孙工他们是在工厂里怕是没有什么假期的，虽然不是像素珊那种连联络不能有的，那也是重量级的，恐怕，能不能回来都是难讲呢。”
“还真的是得打电话过去问的。”叶有华想起来今年的买卖，“说起来，就算是去年他们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其实也能分不少钱呢，”
朱娇娇倒不是想到这个，“他们要是今年不回来，咱们得帮忙安排社员，给他们那边扫尘，快过年了，哪怕是不回来，也得帮忙收拾一下。钱工他们夫妻俩是忙不过来的。”
“成，我明天看着时间给孙工打个电话。”叶有华也觉得这事得提前问明白了。
夫妻两个也只来得及说几句话的，素玥成信就回来了，他们都不是空着碗回来，包括成智，他手里的碗也装了东西。
朱娇娇让他们放进厨柜里盖起来，“今天我们自家的饭菜就足够了。”
看孩子们都回来了，叶有华也收拾了手里的木活，一家人就坐在厨房里开饭。
朱娇娇想起来刘小雪的事情，在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就问成智，“大年初二的时候，你好像是提到过一句，芭蕉队的刘小雪摔傻了？你是哪里听来的消息？”
“刘小雪？”成智一愣，这个人的的事情可离得有些远了，快一年的时间了，没想到姆妈会问起来刘小雪来。
朱娇娇“唔”了一声，“你二堂叔家里的若琪姐送了一页纸过来，说是刘小雪写的日记，就是刘小雪改了你们三姐的高考志愿的。”
“她？”成智吃惊不已，“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刘小雪好像是在塘西中学读书的吧？她怎么能改了桥南中学的志愿的？”
素玥和成信两个放下手里吃光了饭碗，也有些吃惊地望着父母，这个刘小雪，他们的印象也算是深刻了。
朱娇娇点头，“是中午的时候，你们若琪姐送过来的。”这件事情，朱娇娇没打算瞒着孩子们，也好叫他们记住了，为人处事的时候，要十分地谨慎。
“刘小雪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成智看完一整篇日记有些生气，“哪个就说三姐非得要去最好的学校了？三姐就喜欢做衣服，去个不是最好的学校就不行吗？”
朱娇娇只叫孩子们记住，“你们在外头待人处事的时候，要记得你们阿公以前教过你们的，凡事立意要正。昧良心的事情一定不能做。”
“别在外头随便什么事情都只顾着自己痛快，想明白一些。你们姆妈说得对，凡事都要记得你们姆妈的叮嘱。”叶有华也叮嘱三个孩子。
成智三个连连点头，“我们知道了。”
倒是成智话还有话想说的，既然若琪姐都把刘小雪的日记也送过来了，成智看了看在场就是一家人，他就想着干脆把去年听到的事情给说了算了，“素玥，成信，我们把去年听来的事情说一说吧？”
“是什么事情？你只管说来。”朱娇娇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孩子，她这会还真的是想不到会有什么事情。
成智就把去年自己兄妹三个去大礼堂那边玩耍时，听的刘若琪和刘飞扬的谈话给说了，“当时若琪姐和刘飞扬就商量着，说要整治刘小雪。”
“我们也听到了。”素玥和成信也一起点头。
朱娇娇跟叶有华听着三个儿女说的话，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原来事情竟是如此么？
成智又说了自己当时的想法，“这事到底是我们不小心听来的，就没想着要说，后来，又看刘小雪一直都没事，我们这就一个字也没提了。”
“大年初二的时候，”成智那会听到了信，“那会事隔快半年了，又听到了刘小雪摔傻了，我就想起了，那会听到的若琪姐跟刘飞扬的谈话了。”
素玥跟成信也有些不安，“那会我们也想到了这个事情。”只是没跟长辈说。
“是我不叫他们说的。”成智没隐瞒自己的叮嘱，“我想着，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如先探听一下事情的原委再说。”
对于孩子们瞒着了这么大的事情，朱娇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那你后来是有打听到了事情的原委了？”
“有打听到了，跟若琪姐他们两个是没有关系的。”成智也就是打听清楚了，“不然，我会跟爹爹姆妈说这件事情的。”
叶有华没说信不信的，这里头的事情怕是说不清的，他只问成智，“你有打听到了，刘小雪是怎么摔傻了么？”
“对。”成智点头，“我们班里，也有芭蕉队的学生呢，刘小雪的事情，他们先提起来了，我只是问了几句。他们就都说了。”
“刘小雪当初谋害下放人员家的小姑娘，这件事情，芭蕉队那是人人都清楚的，只是讲究了个面子，没有跟外面承认。反正打那以后吧，队里就没有人跟刘小雪玩了。”
“刘小雪一直是在塘西中学上学，他们也有听队里在塘西中学上学的学生说过的，说刘小雪长得还成，就跟学校里一个家里有点能力的在搞对象。”
“摔傻了那天，刘小雪就是跟那个对象在那座茶山上约会呢，那茶山里有不少人的，就有看到了刘小雪跟她对象闹脾气，自己跑了，然后就摔下山去了。”
成智强调，“很多人都看见了的，反正没有哪个说刘小雪是被谋害的。”
“成，这事我跟你姆妈也知道了。”叶有华看三儿子这坚定的神色，也没有反对，“你们听来的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以后也全都忘了吧。”
成智摸了摸脑袋，“其实，也快忘记了，不是爹爹姆妈提起来，我们都不记得了。”
“我们也忘记了。”素玥跟成信也异口同声地说到。
叶有华看了看几个孩子，“好，都忘了。你们吃了饭就去消消食。”
“不着急，我们来洗碗吧，爹爹，你和姆妈去消食呗。”成智抢过姆妈手里的一叠碗筷。
叶有华就让妻子别抢活，“让他们忙吧，咱们消消食。”
“不抢不抢。”朱娇娇看孩子们乐意做家务，肯定是不抢的，“咱们洗把手脸，去看看东西烤得怎么样了”
叶有华跟着洗了把手脸，又取下了身上的围衣，就去收拾烘烤着的衣物。
“爹爹姆妈没有生气呢。”素玥看了看父母走出了厨房带上了门，就悄声跟两个兄弟说到。
成信“嗯”了一声，“这回都没有骂我们呢。”
“这是咱们在外头听着的事情，又不知道真假的，不告诉爹爹姆妈也是正常的啦。”成智觉得父母不责怪才是正常的，“爹爹姆妈本来也没有要求我们事事都要报备的。”
素玥拿了块干净的帕子擦着洗干净了碗，“这一回刘小雪做的事情这么大，她还算计三姐，可真的是吓了我一跳，她怎么那么讨厌啊？”
“她可真的挺讨厌的。”成信也认同，“我听说，她还拦过二哥的车呢。”
成智没听过这件事情，“拦二哥的车？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听说？”
“就是大嫂第一次回来过年的时候。”素玥知道这件事情，“是刘飞扬跟我说的，他那天跟着他家姆妈回他阿婆家里来，正好就看到了。”
成智眉头紧蹙，“又是刘飞扬？”他对刘飞扬挺有警惕心的，“他太会算计了，行事又有些不讲究，咱们以后跟他离远点吧。”
“我们肯定是不会跟他来往的。”素玥跟成信那是亲耳听着，刘飞扬笑嘻嘻地跟若琪姐算计刘小雪的呢。
成智又叮嘱两个弟弟妹妹，“这些事情，你们跟若琪那边可别露了痕迹了，我看若琪姐也是挺有手段的，她还有些，”成智想了想，“她有些凶狠。”
“但是，我看若琪姐对荣盛挺好的呀。”成信更讨厌刘小雪一些，对刘若琪却是没有太多的恶感。
成智摆事实讲道理，苦口婆心地劝说两个弟弟妹妹，“当初，她可是想要直接弄傻刘小雪的呢。”虽然他跟爹爹姆妈说是若琪没有嫌疑的。
但是，成智总觉得，之前若琪姐才说了要弄傻刘小雪的，这就真的是刘小雪傻了，这里头，刘若琪肯定是有出力的。
“那好，我们听三哥的。”素玥看三哥都着急了，就赶紧保证。
三个孩子说着话把饭给洗了，又把灶台给收拾了，厨房里又给扫了一遍，还往灶台烧水的锅里添了水添了柴火。
堂屋里，朱娇娇一样一样地在脸上试着衣物，只有是脸上感觉不到潮湿气的，那就是可以收拾起来了，如果脸上感觉有些发潮的，那就还得烤一烤。
叶有华也悄声地说着三个孩子隐瞒的事情，“他们胆子也是大，去年就听刘若琪跟刘飞扬商量事情了，今年都还跟刘若琪若无其事的相处。”
“年纪越小，胆子就越大了。”朱娇娇也觉得三个孩子胆子大。她也觉得刘若琪虽然看起来挺平和的，但是却有些说不出来的凶狠，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受到了太多的亏待了。
叶有华觉得妻子这句说得很对，“还真的是年纪越大，胆子就越小了。十几年前，我敢起意要做买卖，也敢领着荣亮几个全国到处去跑买卖，但是，现在，我再没有这么个胆量了。”
如果是现在，叶有华哪怕是结束四年了，不到那时候，他都未必敢做买卖的，更别提现在也才结束了两年多而已，甚至各处还不允许私人买卖呢。
“所以，凡事都要趁早。”朱娇娇也觉得，“如果是现在，我也是不敢起意的，家里再是困难，我恐怕也得等到八十二年分田到户之后，才会起心敢做买卖的。”即便她是熟知后来事情的，这个时候回来了，也不敢冒险的。
叶有华觉得“凡事要趁早”这一句还真的是说得挺好的，“有什么事情，年轻的时候就努力做过了，年老的时候，再不必重新来过了。”
“难怪州程一心压缩孩子们的学习年限呢。”朱娇娇又觉得，“也许，州程未必就是想着要向咱们家里看齐，或者，他也是觉得，凡事要趁早。”
叶有华还真的是没有看透邓州程的这些想法，“他向来都有心思，想事情也想得挺远的，也许他就是这么想的吧。”
夫妻两个边说着话边收拾着烘烤的衣物，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厨房里忙碌的孩子们也出来了，一起帮着收拾。
成智还说，“爹爹姆妈，明天我们不用上课，家里有什么事情，就安排给我们吧。别管是海洗涮还是收拾屋子，我们都会做的。”
“你们要是能做，就去把你们荣军哥和你们大哥二哥的屋子收拾了吧。”叶有华就给孩子们安排了任务，“开窗给屋子透透气，扫扫尘土，通通烟道，窗户家具也擦拭一遍。”
成智三个连声接下了任务，“那就我们去收拾，我们肯定能成的。”
这件事情，夫妻俩就交给了三个孩子来忙碌了，这也省了好大一件事情了。
成智还问父母，“爹爹姆妈，黑将军它们三个，过年的时候是真的能歇的吧？今年它们三年一直都在执勤呢，快一年时间了。”
“你放心，既然队里早就说好了，黑将军三个年中长执勤，过年歇长假，那就不会是哄你的。”叶有华也知道，这是成智挂念着黑将军三个呢。
算了算时间，“要想歇到元宵节，那就是腊月十六还得继续执勤呢。”成智喊了素玥成信两个，“我们明天去水库那边看黑将军去？”
水库里养鸭养鹅养鱼，队里最是要当心了，黑将军几个这么厉害的一家子，自然就是去水库那边执勤的。
“嗯，我们明天吃了早饭就先去看黑将军和夜色暮色，回来先收拾荣军哥家里。”素玥把明天的事情就给安排好了。
夫妻两个看孩子们轻松自在的模样，也放心了。
晚上半夜时分，连忙昏暗了几天之后，终于是又下雪了，队里又是锣鼓声，又是各家的电话铃声，热闹得不行。
腊八过完，虽然一直继续下雪，但队里还是继续之前的劳作，一进腊月里，土地结冻就很结实了，好在河底的淤泥那是浸泡过许久的，倒也不难挖。
叶有华看着时间，在快中午的时候，给孙工打了个电话，问一问过年的事情。
“就是你不打电话过来，我也要说一说这事呢。”孙工听叶有华问这个，就说了他们那边的事情，“我们是不能回来过年了，厂里压根就不过春节的，除夕晚上开个团拜会，初一早上大家直接在食堂里相互拜年，上午下午都是正常上班的。”
叶有华听得有些感慨，“那你们这就是全年无休了？这么上着班，你们能受得了吗？”
“这是规定，哪里有什么受得了受不了的事情？”孙工笑了笑，“厂子里大家都是挺适应的，只有我们一群，以前在老门山过习惯了轻松日子，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了。”
叶有华听得孙工说老门山还是轻松日子就有些惊讶，“咱们劳累起来，那可是几天都没得好好歇觉的，你们这么辛苦吗？”
“可不就是这么辛苦么？”孙工说了说自己这边的情况，“暑假将将要过完的时候，我们几个，领了一个项目，一起合作研发，天天都得忙到半夜时分。”那一段时间，孙工是真的是很辛苦的，家事工作事，都一起堆过来了。
叶有华听说是一起合作，就想到了李工的能力是研究枪械的，而郑工则是研究精准爆破的，这个合作，他隐约觉得，大概是跟什么武器有关吧？“你们也是为国拼搏了。”
“耽搁了这么多年，又能为咱们国家做点事情，其实心里挺满足的。”孙工是真的有这么样的感觉，“每回忙碌的时候，我就很庆幸，我们手里的活，都没有丢下呢。”
孙工说起别的一些情况，“有一些，回来了，知识还在脑海里，可是手上的功夫不行了，想要为国拼搏，都没法尽到最大的努力了。”孙工说起这事声音低沉了一些，“刚开始回来的时候，大家都是一块的，看着他们痛哭失声，我们是真的很庆幸。”
“叶队长，我们现在还能顺顺利利地做这些事情，都是因为你一心发展老门山呢。”孙工非常地感激这一点，“这些年来，我们都有机会能练练手，特别是我，手上的活那是从来都没有丢下过，回来了之后，我们通过考验，就能领项目来做了。”
孙工的声音很是有些伤感，“他们，除了给年青人讲解一下理论知识，就算是想上手，是很不容易的，练手也怕浪费了材料呢。哪里有那么多的机会，能用来练手呢？不然，为什么他们会失声痛哭？
“你们是为队里做事情呢。”叶有华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说了这么一句。
孙工笑了一声，“对对对，我们是为队里做事情。”
“我记得，敏真的孩子你是带了去省城的？”叶有华换了话题，问起孩子们来。
孙工“嗯”了一声，“敏真和元嘉都要去上学，又是去京都，那么远，他们带不来的。我们就带来了省城了。”
“你们过年不回来，那是准备过年呢？”叶有华想着那边工厂里既然不放假，恐怕是没有过年的热闹气氛的。
孙工早就想好了的，“到时候，敏真他们从京都回来的时候，就过这边把孩子给接走，让他们去昭州过年。”孙工心里有准备的，“原本，我们家敏真就是嫁给元嘉的，以前是元嘉刚好在老门山，现在能回家了，就让他们回家去过年吧。”
“这样也好，昭州离省城也不远，坐车也方便，他们随时都可以过来看你们。”叶有华觉得昭州去省城还是挺方便的。
孙工因此也放心呢，“对，虽然他们在家里过年，但是总会抽出一天时间，过来看看我们两个老人家的。”
“两个老人家。”叶有华失笑，“对了，你们不回家来，我叫大家帮忙你们收拾一下屋子，给转点人气，别叫屋子败坏了，钥匙是在钱工那边吧？”
孙工不料叶有华想得这么周到，“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其实，我们不回来，读书的孩子们还是会回来的，就叫他们做这个事情吧。”
“嗯？孩子们会回来？不跟着你们一起过年么？”叶有华想不明白，怎么还分两头过年了？
孙工解释了，“我们来省城，分的普通房子，不够住的，而且也不过年，就别叫孩子们跟着一起过不年了。”
“那好，事情就留给孩子们来做吧。”叶有华听了孩子们是要回来的，也就没有抢着要忙这件事情了。
孙工这边的事情问好了，叶有华也跟妻子说了一声，就不要挂心着这件事情了。
朱娇娇听了就有些担忧，“过年还真的是没有假期啊？一年到头他们就这么辛苦下去，这身体也吃不消吧？”
“我看孙工还挺乐意的。”叶有华说了孙工说的事情，“孙工也觉得他们很幸运呢。事隔十几年，他们还能继续做着以前做过的事情。而有些人回去了也做不了原来的事情了，还有些人，是再也回不去了。”
这个话题就有些沉重了，朱娇娇摇了摇头，并不想跟丈夫再说这个话题了。
叶有华也是听了孙工的电话，有些感触而已，看妻子不乐意说这个话题，他也就换了个话题，“我看年前送年礼的时候，要给送钱过去了，让靳组长或者是罗科长，帮忙提前预订一下县城的院子呢。”
“能预订么？”朱娇娇恍惚是有听哪个说过的，“好像得本人去？”
叶有华打听过的，“能请人代为预订的，只看交钱能及时交清了。”不然，要是非得本人出面去预订，“要是不能请人代为预订，我们怎么给成忠几姐弟兄妹们买院子？”
家里一个素珊，那是别想着她回来了，这要是不能代为预订，素珊的院子可就买不成了。
朱娇娇这就放心了，“能请人代为预订就好，预订的事情咱们还是请罗科长帮忙吧，靳组长到底是县府主事的，不能什么事情都去麻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