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内环决裂的契机
回到基地，吕落开始正式安排自己收容的民众进行工作。
他的统率思路很简单，就是每个人都要工作，必须工作，没有拒绝的理由。
根据收容者的实力，吕落把这些人大致分为了三类，统一视为工人。
拥有战斗和超凡者天赋的战士型工人。
这些人会由古方一带领，用来清理周围异种，修炼，安保等工作，组织战斗。
这群人的待遇最高，而且可以晋升成为圆环的成员。
然后便是有能力或劳动力，但非常不善于战斗，或者不愿意战斗的人员。
吕落对他们的分配，则是各类劳务工作。
比如吕落让古方一他们从食品厂拖回来一条能量棒流水线，还要很多的种子。
这些都需要由劳工来做。
不愿意战斗的人，那就只能做劳工了，起码要出一份体力。
除了战斗人员和劳工，还有很多老弱病残。
这样的人员几乎没有晋升的渠道可言，不过吕落依然为他们安排了工作。
公共卫生，清扫，整理，搬运。
可以没有效率，但是必须得做，没有任何例外。
这些人为吕落工作，创造价值，维护秩序稳定。
作为回报，吕落给他们带来安全的环境，食物，水，还有最重要的医疗。
这就是最基础的社会平衡形态。
虽然有些人也会有怨言，但吕落对于有怨言的人，处理方式也很简单。
没犯事的直接踢出去，自生自灭。
至于犯事的，都会由古方一来解决！
除了这三种工人职务外，更重要的行政职务全部都由圆环工作室成员来担任。
圆环的人毕竟已经经历过最基本的筛选，他们主导行政，还是信得过的。
这方面由周凯全权负责！
齐心竹这边依然是负责医疗，白月瞳那里依然是负责研究和武器制造。
不过在吕落的强烈要求下，白月瞳最近还是修复了一些拉回来的食品机，还有各类流水线一类的东西。
有了机器和流水线，劳工才会有事可做。
在安排好，分配好一切事物之后，秩序与发展有条不紊地进行起来。
虽然在这期间也经历很多很多问题，曲折，不过这种整体的成长，却是非常明显的感受。
尤其是在战斗方面的成员，吕落直接教导他们狩猎人六道。
把狩猎人秘技毫无保留的交给这些连正式成员都不是的人，吕落遭受了很多人反对，甚至连没有实力的白月瞳都在反对。
这确实很疯狂，但吕落还是这么做了。
这么做换来的，就是整个战斗群体一段时间的稳定性。
有了狩猎人六道，恶性畸变的概率已经大幅度降低了。
不过因为没有保密工作的原因，六道也会随着一些人的口述流传出去。
这点吕落并不在意，他也想要狩猎人六道可以好好流传，因为现在的四环已经有了足够强悍的基础。
让整个四环强大起来，是卢迪的愿望，也是吕落他们的愿望。
六道虽然不是最顶级的修炼功法，但胜在足够全面。
这个时候推广六道，那自然是事半功倍。
吕落的行为虽然引起了很多帮会首领的抵制，但也得到了更多渴望和平人的认可。
尤其是一些并不是超凡者的技术性人才，纷纷开始加入吕落的集团。
以圆环基地为中心，开始建立一些简陋的食品工厂，生活用品工厂。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吕落切身感受到了圆环工作室的发展和改变。
这种改变，让贫民区恢复到了一种小社会的形态。
……
深夜，狩猎人射击靶场，卢小甜正拿着一把比她手掌大很多的手枪，进行射击练习。
砰砰砰！
每颗子弹都会落在前一颗子弹的后面，她的射击精度，简直要比拥有鹰眼的古方一还离谱。
古方一虽然视觉能力强大，但他的手指依然会有一丝丝的不稳定性。
而卢小甜不同，她在开枪的时候，手臂完全是不动的，或者可以说是凝固的。
放下手枪，卢小甜十分满意地看着手中的武器。
虽然她在梦魇城堡的时候也学习过很多人类的知识。
但这样系统性，完整性极高的接触人类战斗体系，建立人类知识体系认知，她还是第一次。
“枪械这种东西真是离谱，即使是普通人也可以发射出2-3阶水平的攻击！
据说内环还有更加强大的武器装备，有的甚至可以一击打穿领主的躯体，真的很了不起。”
一旁的童艳有些不太明白卢小甜研究这些的意义！
“以你的力量，早就不需要这些东西了吧？”
卢小甜摇摇头。
“你不懂，这些东西和完整的知识体系，正是我需要的！
就像是诺亚，虽然他也发展了很多智械种，建立乐园，但他始终没有停止对于人类武器的研发。
他现在缺少的是情感，还有人类信息。
我缺少的是认知，智慧，体系。
我们都在学习，并且从来没有停止过！”
童艳点点头，反正卢小甜是主人，她是部下，主人说什么都是对的，自己服从就可以了。
“有人来了！”
卢小甜的脸色重新恢复小孩子的模样，只是一个响指，标靶上的弹孔位置就已经重新被分布。
而杨丽雅，也在同一时刻走了进来。
“大甜，这个靶是你打的吗？”
杨丽雅指着标靶，这次的射击成绩很夸张。
10发子弹，全部命中标靶，虽然子弹分布不均匀，但卢小甜是第一次射击啊！
“当然了，可惜没有全部命中靶心！”
看着卢小甜理所当然的样子，杨丽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或许这就是天赋吧，卢小甜完美继承了卢迪和邱孤菱的天赋。
某种意义上，卢小甜的未来可能会比卢迪更强。
这段时间的接触，杨丽雅对于卢小甜已经有了比较充分的了解。
性格比较活泼，但是不喜欢和同龄人类孩子玩耍，甚至有些格格不入。
平时只和救了很多人的童艳、童梦两姐妹玩。
这一点杨丽雅不算是很奇怪，毕竟童艳她们是卢小甜的救命恩人。
让杨丽雅比较奇怪的，是卢小甜的身体天赋。
虽然才8岁，但她的身体已经拥有了自然吸收暗能的征兆。
这才是让杨丽雅感觉到不可思议的地方。
通常来说，只有接近成年的时候，身体才会出现这些征兆。
卢小甜的体质，太特殊了！
杨丽雅不知道这是上天赐予卢小甜的天赋，还是卢迪的遗愿。
但现在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8岁的卢小甜，已经可以开始修炼了。
那么，自己要不要教她修炼呢？
卢小甜才8岁，如果这个时候就开始修炼，对比其他人，绝对是一种巨大的优势。
可也因为她才8岁，心智远远没有成熟，而且内心充满了仇恨。
这个时候修炼，很有可能导致卢小甜走上邪路。
但如果不教她修炼，那么又会浪费卢小甜绝佳的天赋。
卢小甜是卢迪的孩子，杨丽雅觉得自己有义务去引导卢小甜。
教导她修炼是引导，不让她走上邪路也是引导。
她不能因为害怕卢小甜走上邪路就去浪费她的天赋，这对于卢小甜不公平，对于卢迪也不公平。
所以，纠结许久的杨丽雅终于对卢小甜开了口。
“大甜，你想修炼吗？”
卢小甜有些诧异，好像没有明白杨丽雅话里的意思。
“我现在不是每天都在修炼吗？这几天我已经学习了很多战斗知识了。
放心吧，杨阿姨，等我修炼有成，会自己去报仇的。”
卢小甜坚定的样子，让杨丽雅有些恍惚。
她能说卢小甜是错误的吗？不能，因为报仇这件事情，从古至今都是存在的。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经历他人苦，未必有她善。
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劝说一个复仇者。
所以这次，杨丽雅更加坚定了自己教导卢小甜的决心。
“大甜，我说的修炼，可不是射击，还有体操格斗术之类的东西。”
“那是什么？”
“你父亲的秘技，六道气合-尘魔。”
杨丽雅的手里也有一套尘魔，不过是第一代的！
卢小甜在听到尘魔是卢迪的秘技时，眼睛一亮。
“父亲啊！我要学习你的尘魔了，保佑我吧！”
……
几天后，卢小甜站在第四高墙上，看着卢迪和自己决战时，凝聚成的红柱。
接通天地的红柱是卢迪强大的证明，这里已经成为了四环新世界的象征！
四环的狩猎人在红柱的旁边主动为卢迪刻上了纪念碑。
【狩猎人之王-卢迪，斩杀8阶灾厄梦魇于此。】
淋着蒙蒙细雨，卢小甜把一束小白花放在卢迪的纪念碑上。
“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替你做了，在天堂好好休息吧。”
卢小甜给红柱鞠了一躬。
虽然她和卢迪谈不上什么深刻的印象和感情，但最终的那一丢丢留恋，她是真的感受到了。
卢小甜不会停止自己的脚步，但卢迪的存在，她也会始终铭记于心。
“真的会有天堂吗？”
秦碗鱼从雨中走了出来，来到了卢小甜身后，问了一个让自己都有点迷茫的问题。
卢小甜咧嘴笑了起来。
“真的会有天堂，因为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地狱啊！
只要能够脱离地狱，那不就是天堂吗？”
秦碗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开始说起自己的工作。
“联合会的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狩猎人现在和内环也已经产生了很多矛盾。
我们也在不断引起新的内外环矛盾，目前所有的情况，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天空的雨突然大起来，卢小甜和秦碗鱼都没有做出躲雨的动作，也没有用能量去隔绝。
沉思了一会之后，卢小甜才缓缓道：
“秦碗鱼，你和他们不太一样，你是从小在人类世界长大的，很多事情你比我们看的更加透彻。
你感觉，如果我们要成立一个新组织，甚至政权的话，缺少的是什么？”
秦碗鱼仔细思考了一下。
“我们缺少的，是一场真正的决裂！”
“好吧，那就让我们来思考一下，怎么才能让四环和内环，发生一场真正的决裂。”
……
2个月之后，城墙下面。
权普叼着烟，站在第四高墙缺口的不远处。
他破碎的眼球，此时已经被换成了一颗红色的机械电子义眼。
手臂和脚也被替换成机械义肢，看起来孔武有力，甚至有一种赛博科技的感觉。
从精湛的工艺就可以看出，这些都是白月瞳的杰作。
为了让权普有个比较完好的状态，吕落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
毕竟权普是个真正的人才，这样的人才，不应该被浪费掉。
权普站在雨蓬下，正在对着工作人员发号施令。
“右边一点，右边一点，修补要用混凝土，不是让你往里面光倒水泥！。”
“权普老大，以前修墙用的都是炼金混凝土，这普通混凝土的强度根本不够的。”
“现在还有个屁的炼金混凝土，都快和内环决裂了。”
话匣子一打开，这些劳工们就开始指点江山了。
键盘侠是每个时代都会有的产物，因为讨论政治与国家，真的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
“权普老大，我们这边真的会和联盟决裂吗？”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权普露出了自己又开始发黄的牙齿，自从恢复了自信心之后，权普又开始复吸了。
而且不仅仅是吸烟，吃喝嫖赌他几乎每样都沾。
他从一个锐利的交易者，变成了一个满身缺点，又不择手段的监工。
很多人在吕落的面前举报过权普的种种恶行，比如聚众赌博，聚众xx之类的。
可吕落对于这种事情，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样，依然给予了权浦极大的工作权力。
因为他知道，权普在自污。
权普没有结交什么势力，而且得罪了很多人。
最后的结果也很简单，他只能依靠吕落，如果有一天吕落放弃了他，那他就会糟重。
这是一个很有风险，但又十分聪明的做法。
让权普从一个圆环的外围成员，很快成为了权力的核心。
他的工作单独对接吕落，而吕落对他的要求，除了正常的劳工监管督促外。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在民众中，散布独立思想。
就比如现在，就是他最好的工作时机。
“权普老大都不知道？我不信，哥几个都说你的消息最灵通了，现在和墙内那么僵，老大那里一定有点独家消息吧。”
说话的这个人是权普心腹，也是他专门用来挑起话题性质的人。
在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很多人看似不关心，但都放慢了手中的动作。
他们竖起耳朵，想要听一些权普的独家消息。
“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吧，就是内环安全局之前派了2次人，想要重新接管四环安全局，都被狩猎人拒绝了。
而且狩猎人1队队长王杰，在前天晚上把前安全局局长给杀了。”
他的统率思路很简单，就是每个人都要工作，必须工作，没有拒绝的理由。
根据收容者的实力，吕落把这些人大致分为了三类，统一视为工人。
拥有战斗和超凡者天赋的战士型工人。
这些人会由古方一带领，用来清理周围异种，修炼，安保等工作，组织战斗。
这群人的待遇最高，而且可以晋升成为圆环的成员。
然后便是有能力或劳动力，但非常不善于战斗，或者不愿意战斗的人员。
吕落对他们的分配，则是各类劳务工作。
比如吕落让古方一他们从食品厂拖回来一条能量棒流水线，还要很多的种子。
这些都需要由劳工来做。
不愿意战斗的人，那就只能做劳工了，起码要出一份体力。
除了战斗人员和劳工，还有很多老弱病残。
这样的人员几乎没有晋升的渠道可言，不过吕落依然为他们安排了工作。
公共卫生，清扫，整理，搬运。
可以没有效率，但是必须得做，没有任何例外。
这些人为吕落工作，创造价值，维护秩序稳定。
作为回报，吕落给他们带来安全的环境，食物，水，还有最重要的医疗。
这就是最基础的社会平衡形态。
虽然有些人也会有怨言，但吕落对于有怨言的人，处理方式也很简单。
没犯事的直接踢出去，自生自灭。
至于犯事的，都会由古方一来解决！
除了这三种工人职务外，更重要的行政职务全部都由圆环工作室成员来担任。
圆环的人毕竟已经经历过最基本的筛选，他们主导行政，还是信得过的。
这方面由周凯全权负责！
齐心竹这边依然是负责医疗，白月瞳那里依然是负责研究和武器制造。
不过在吕落的强烈要求下，白月瞳最近还是修复了一些拉回来的食品机，还有各类流水线一类的东西。
有了机器和流水线，劳工才会有事可做。
在安排好，分配好一切事物之后，秩序与发展有条不紊地进行起来。
虽然在这期间也经历很多很多问题，曲折，不过这种整体的成长，却是非常明显的感受。
尤其是在战斗方面的成员，吕落直接教导他们狩猎人六道。
把狩猎人秘技毫无保留的交给这些连正式成员都不是的人，吕落遭受了很多人反对，甚至连没有实力的白月瞳都在反对。
这确实很疯狂，但吕落还是这么做了。
这么做换来的，就是整个战斗群体一段时间的稳定性。
有了狩猎人六道，恶性畸变的概率已经大幅度降低了。
不过因为没有保密工作的原因，六道也会随着一些人的口述流传出去。
这点吕落并不在意，他也想要狩猎人六道可以好好流传，因为现在的四环已经有了足够强悍的基础。
让整个四环强大起来，是卢迪的愿望，也是吕落他们的愿望。
六道虽然不是最顶级的修炼功法，但胜在足够全面。
这个时候推广六道，那自然是事半功倍。
吕落的行为虽然引起了很多帮会首领的抵制，但也得到了更多渴望和平人的认可。
尤其是一些并不是超凡者的技术性人才，纷纷开始加入吕落的集团。
以圆环基地为中心，开始建立一些简陋的食品工厂，生活用品工厂。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吕落切身感受到了圆环工作室的发展和改变。
这种改变，让贫民区恢复到了一种小社会的形态。
……
深夜，狩猎人射击靶场，卢小甜正拿着一把比她手掌大很多的手枪，进行射击练习。
砰砰砰！
每颗子弹都会落在前一颗子弹的后面，她的射击精度，简直要比拥有鹰眼的古方一还离谱。
古方一虽然视觉能力强大，但他的手指依然会有一丝丝的不稳定性。
而卢小甜不同，她在开枪的时候，手臂完全是不动的，或者可以说是凝固的。
放下手枪，卢小甜十分满意地看着手中的武器。
虽然她在梦魇城堡的时候也学习过很多人类的知识。
但这样系统性，完整性极高的接触人类战斗体系，建立人类知识体系认知，她还是第一次。
“枪械这种东西真是离谱，即使是普通人也可以发射出2-3阶水平的攻击！
据说内环还有更加强大的武器装备，有的甚至可以一击打穿领主的躯体，真的很了不起。”
一旁的童艳有些不太明白卢小甜研究这些的意义！
“以你的力量，早就不需要这些东西了吧？”
卢小甜摇摇头。
“你不懂，这些东西和完整的知识体系，正是我需要的！
就像是诺亚，虽然他也发展了很多智械种，建立乐园，但他始终没有停止对于人类武器的研发。
他现在缺少的是情感，还有人类信息。
我缺少的是认知，智慧，体系。
我们都在学习，并且从来没有停止过！”
童艳点点头，反正卢小甜是主人，她是部下，主人说什么都是对的，自己服从就可以了。
“有人来了！”
卢小甜的脸色重新恢复小孩子的模样，只是一个响指，标靶上的弹孔位置就已经重新被分布。
而杨丽雅，也在同一时刻走了进来。
“大甜，这个靶是你打的吗？”
杨丽雅指着标靶，这次的射击成绩很夸张。
10发子弹，全部命中标靶，虽然子弹分布不均匀，但卢小甜是第一次射击啊！
“当然了，可惜没有全部命中靶心！”
看着卢小甜理所当然的样子，杨丽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或许这就是天赋吧，卢小甜完美继承了卢迪和邱孤菱的天赋。
某种意义上，卢小甜的未来可能会比卢迪更强。
这段时间的接触，杨丽雅对于卢小甜已经有了比较充分的了解。
性格比较活泼，但是不喜欢和同龄人类孩子玩耍，甚至有些格格不入。
平时只和救了很多人的童艳、童梦两姐妹玩。
这一点杨丽雅不算是很奇怪，毕竟童艳她们是卢小甜的救命恩人。
让杨丽雅比较奇怪的，是卢小甜的身体天赋。
虽然才8岁，但她的身体已经拥有了自然吸收暗能的征兆。
这才是让杨丽雅感觉到不可思议的地方。
通常来说，只有接近成年的时候，身体才会出现这些征兆。
卢小甜的体质，太特殊了！
杨丽雅不知道这是上天赐予卢小甜的天赋，还是卢迪的遗愿。
但现在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8岁的卢小甜，已经可以开始修炼了。
那么，自己要不要教她修炼呢？
卢小甜才8岁，如果这个时候就开始修炼，对比其他人，绝对是一种巨大的优势。
可也因为她才8岁，心智远远没有成熟，而且内心充满了仇恨。
这个时候修炼，很有可能导致卢小甜走上邪路。
但如果不教她修炼，那么又会浪费卢小甜绝佳的天赋。
卢小甜是卢迪的孩子，杨丽雅觉得自己有义务去引导卢小甜。
教导她修炼是引导，不让她走上邪路也是引导。
她不能因为害怕卢小甜走上邪路就去浪费她的天赋，这对于卢小甜不公平，对于卢迪也不公平。
所以，纠结许久的杨丽雅终于对卢小甜开了口。
“大甜，你想修炼吗？”
卢小甜有些诧异，好像没有明白杨丽雅话里的意思。
“我现在不是每天都在修炼吗？这几天我已经学习了很多战斗知识了。
放心吧，杨阿姨，等我修炼有成，会自己去报仇的。”
卢小甜坚定的样子，让杨丽雅有些恍惚。
她能说卢小甜是错误的吗？不能，因为报仇这件事情，从古至今都是存在的。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经历他人苦，未必有她善。
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劝说一个复仇者。
所以这次，杨丽雅更加坚定了自己教导卢小甜的决心。
“大甜，我说的修炼，可不是射击，还有体操格斗术之类的东西。”
“那是什么？”
“你父亲的秘技，六道气合-尘魔。”
杨丽雅的手里也有一套尘魔，不过是第一代的！
卢小甜在听到尘魔是卢迪的秘技时，眼睛一亮。
“父亲啊！我要学习你的尘魔了，保佑我吧！”
……
几天后，卢小甜站在第四高墙上，看着卢迪和自己决战时，凝聚成的红柱。
接通天地的红柱是卢迪强大的证明，这里已经成为了四环新世界的象征！
四环的狩猎人在红柱的旁边主动为卢迪刻上了纪念碑。
【狩猎人之王-卢迪，斩杀8阶灾厄梦魇于此。】
淋着蒙蒙细雨，卢小甜把一束小白花放在卢迪的纪念碑上。
“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替你做了，在天堂好好休息吧。”
卢小甜给红柱鞠了一躬。
虽然她和卢迪谈不上什么深刻的印象和感情，但最终的那一丢丢留恋，她是真的感受到了。
卢小甜不会停止自己的脚步，但卢迪的存在，她也会始终铭记于心。
“真的会有天堂吗？”
秦碗鱼从雨中走了出来，来到了卢小甜身后，问了一个让自己都有点迷茫的问题。
卢小甜咧嘴笑了起来。
“真的会有天堂，因为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地狱啊！
只要能够脱离地狱，那不就是天堂吗？”
秦碗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开始说起自己的工作。
“联合会的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狩猎人现在和内环也已经产生了很多矛盾。
我们也在不断引起新的内外环矛盾，目前所有的情况，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天空的雨突然大起来，卢小甜和秦碗鱼都没有做出躲雨的动作，也没有用能量去隔绝。
沉思了一会之后，卢小甜才缓缓道：
“秦碗鱼，你和他们不太一样，你是从小在人类世界长大的，很多事情你比我们看的更加透彻。
你感觉，如果我们要成立一个新组织，甚至政权的话，缺少的是什么？”
秦碗鱼仔细思考了一下。
“我们缺少的，是一场真正的决裂！”
“好吧，那就让我们来思考一下，怎么才能让四环和内环，发生一场真正的决裂。”
……
2个月之后，城墙下面。
权普叼着烟，站在第四高墙缺口的不远处。
他破碎的眼球，此时已经被换成了一颗红色的机械电子义眼。
手臂和脚也被替换成机械义肢，看起来孔武有力，甚至有一种赛博科技的感觉。
从精湛的工艺就可以看出，这些都是白月瞳的杰作。
为了让权普有个比较完好的状态，吕落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
毕竟权普是个真正的人才，这样的人才，不应该被浪费掉。
权普站在雨蓬下，正在对着工作人员发号施令。
“右边一点，右边一点，修补要用混凝土，不是让你往里面光倒水泥！。”
“权普老大，以前修墙用的都是炼金混凝土，这普通混凝土的强度根本不够的。”
“现在还有个屁的炼金混凝土，都快和内环决裂了。”
话匣子一打开，这些劳工们就开始指点江山了。
键盘侠是每个时代都会有的产物，因为讨论政治与国家，真的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
“权普老大，我们这边真的会和联盟决裂吗？”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权普露出了自己又开始发黄的牙齿，自从恢复了自信心之后，权普又开始复吸了。
而且不仅仅是吸烟，吃喝嫖赌他几乎每样都沾。
他从一个锐利的交易者，变成了一个满身缺点，又不择手段的监工。
很多人在吕落的面前举报过权普的种种恶行，比如聚众赌博，聚众xx之类的。
可吕落对于这种事情，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样，依然给予了权浦极大的工作权力。
因为他知道，权普在自污。
权普没有结交什么势力，而且得罪了很多人。
最后的结果也很简单，他只能依靠吕落，如果有一天吕落放弃了他，那他就会糟重。
这是一个很有风险，但又十分聪明的做法。
让权普从一个圆环的外围成员，很快成为了权力的核心。
他的工作单独对接吕落，而吕落对他的要求，除了正常的劳工监管督促外。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在民众中，散布独立思想。
就比如现在，就是他最好的工作时机。
“权普老大都不知道？我不信，哥几个都说你的消息最灵通了，现在和墙内那么僵，老大那里一定有点独家消息吧。”
说话的这个人是权普心腹，也是他专门用来挑起话题性质的人。
在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很多人看似不关心，但都放慢了手中的动作。
他们竖起耳朵，想要听一些权普的独家消息。
“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吧，就是内环安全局之前派了2次人，想要重新接管四环安全局，都被狩猎人拒绝了。
而且狩猎人1队队长王杰，在前天晚上把前安全局局长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