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师笔记 第98节
  此地看上去没有生气,但是我一眼看着就知道这里生气勃勃,为什么?若是么有生气的山,纵然山上有树也是死树,或者根本就没有树,但是这座山一眼望去林子无边,而且每一棵树都是活的,这就证明这座山生气勃勃。
  我也没有跟阎六多说,拿出罗盘,我看着地针在南边不停的摇摆,我看着南边,一座巨大的独峰在我眼前,高耸如云。不知道这座独峰是不是啸天陇。
  我说:“你们两也别说辛苦了,你看南边那座独峰,咱们上去,要是找不到,咱们就回去。”
  两人看着,都无奈摇头,我知道他们不想走,我就说:“你们脑子都不转,我要是帮刘金红寻到了龙穴宝地,让她速发,那么来财就快,那么给你们的酬金肯定就不会少,若是找不到,她一下败财了,那咱们岂不是就白辛苦了?”
  两人听着,都有些思索起来了,阎六倒是呸了一口骂道:“早就知道是亏本的生意,咱们要是不帮她,娘的连本钱都收不回来。”
  说完阎六就走了,我笑了笑,虽然阎六抱怨,但是他心里明亮着呢,王红是个没主见的人,看我们走,他就跟着。
  我们三人走了两个多小时,深入官员岭,这地方人迹罕至,虽然有一条山路,但是我们在了很长时间,都没看到有人出现,就他娘的连个畜生都没见到一只,王红肚子饿的咕咕叫,总是想着能打一只小飞龙吃吃就好了,但是没有。
  越往深处走,路越难走。山陡路滑,我们都得拴着绳子套着岩石才能往上爬,走了几个小时,天都黑了,我们才到最南边的这座独峰,站在独峰脚下,你抬头看着山峰。有种被虎视眈眈盯着的感觉。
  我说:“这可能就是啸天陇了。”
  阎六听了,就摇头,问我:“如果我们这么容易都能找的到,那么那位大官家怎么可能找不到呢?若是此处便是,那么得来的有点太容易了。”
  我摇了摇头,我说:“名山易得,龙穴难有,啸天陇好寻,但是能在啸天陇里面洗脚的宝地却难找,我们上去,宝地肯定在上面。”
  王红听着我的话,有些炸锅,问我:“你他娘的脑子糊上了?这山这么高,这么抖?你跟我说。你怎么上去?你他娘的能飞上去啊?”
  我听着就摇头,我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拴着绳子爬上去,只有爬上去才能看到山后面的风水。”
  王红听着不愿意,朝着地上一座,跟我说:“要爬你爬,反正我是不爬,摔死了还不值当呢。”
  我听着就看着阎六,他也坐下了,我知道这下歇菜了,这两人肯定是不会爬山的。
  我看着他两有些生气,真他娘的事个懒虫,我看着山巅,也只好自己爬了,但是我看着这山巅,根本就没有路,无从下手,在山脚下有一条小溪,虽然不宽挺清澈,蹲在地上舀了一口水喝,甘甜的很,我抬头看了一眼,这山就是在高,我也要爬上去。
  但是我看着溪水上面居然飘着一层氤氲之气,透着月光看着尤为惊人,这气如雾团,远看似佛项金光,其气常抱成团状。
  我心中大喜此气主富贵,但此色百里挑一,很难得。凡人得一线,跻身大亨,富赛石崇。
  他娘的,这地方肯定有“旺龙”!
  第二百章 鸡血石
  我断定此处有旺龙,所以我也不管他们两个坐在那里,我就顺着溪流往上山上面走,这溪水是从这山峰上流下来的,只要找到溪水的源头必然就能找到龙穴。
  不过这山确实是抖的厉害,基本上没有路,我得拴着绳子一点点的晚上爬,手脚并用,我爬了一会,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从上面往下面看,金气蓬勃,犹如九抓金龙腾飞一般,带起一股财气,看着就让人欣喜。
  但是水虽好。我却爬不上去,这地方没路了,在往上走就是一条笔直的山峰了,人力根本就上不去,我心里有些奇怪,但凡龙穴宝地必然有龙脉走向,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这通往龙脉的地方必然会有一条路。
  只是可惜,这天太晚,我的视线被限制住了,只能透着月光看到几米外的东西,我四处寻找,突然,我看到在南边好像有个缺角,你不注意你根本就看不到,很远,那个缺角里面倒影着月亮,我一看就知道那缺角里面是水,我赶紧从山峰上下来。
  王红跟阎六见我下来了,就讥笑我,但是我也没在意,我说:“我已经找到了龙穴宝地了。”
  两人都是一脸不信,我说:“你们要是不信,就跟我走一趟。”
  两人特稀罕。跟我说爬上不去,别想骗他们,我也懒得搭理他们两了,直接越过了消息,朝着南边的缺角走,但是在下面我什么都看不到,全部都是树林,你只有站在高处,比树林高你才能看到林子深处的东西。
  我没有着急,寻龙点穴讲究的就是一个细致,所谓三年寻龙十年点穴,所以你急不得,我一边走一边拿着罗盘定了方位,我还怕自己走偏了。
  我一直走,站在山上看着路不是很远,但是我这么一走,居然走了两个多小时,深入山林之中以后,我才闻到一股水的清新的味道,我朝前走,我感觉就在不远处,我都能听到水里面有冒泡的声音,但是就是找不到。
  突然,我脚下一滑,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力量,身子一下子滚了下去,我惊了一身冷汗,随手就抓着东西,好像一把抓住了一个树枝才停下来,我惊的赶紧站起来,掏出手电朝着四周照射了一下。
  我一看,顿时欣喜不已,找到了,终于找到了,这地方就是我要找的龙穴宝地。
  我脚下是一片水岸,在树林的尽头居然隐藏着一片湖泊,这湖泊的水是活的,连着那啸天陇,一左一右被称为双龙水。
  这还不算,其来龙甚远,雄壮有力,层层脱卸,如生蛇屈曲摆动,束气突起星顶,入局自平田旷野中崛起高山,雄冠一方,横展大帐数十里,正脉穿心自帐出,龙脉顿跌踊跃数节又变为平岗,屈屈摆动如生蛇数里之远,成王子龙格入首,顿起高大金星结穴,其穴星高大,中垂一乳,旁开两砂为将军大坐形,龙虎有情。层层弯抱,明堂融聚、藏风聚气,案山端正,当面九曲帝旺水有情朝堂,外明堂左旗右鼓,又见堂前之山如剑如印,气势好不威武,此地格局官可至封疆大吏。龙气未到高峰,二十年后必大贵,如果少祖山结穴,藏风聚气发福甚快,光宗耀祖,福祉方隆。
  这片风水宝地如此一看,刚好似一个脚盆,若是能把人葬在这片湖水的边上,必然能得湖水的财气,看来昔日那位黄姓风水师并没有说谎,要是能在啸天陇洗脚当真能大富大贵。
  此地当真是龙穴,我心中高兴,但是随即又发愁起来了,龙是寻到了,这个穴在什么地方点?点穴是个考验功夫的事,点穴先寻气。气有虚实,法当以实投虚,以虚乘实;气有先后,法当先到失收,后到后收。
  此乃以主穴之进退饶减而乘气为一法。
  初结胎时,以阳精为主,气为胜而形未实,故虚而属阳。阳则不宜缓承,宜中正以乘之如平面太阳作金盘堆果、如百般花味总居心之类是也。
  既成胎后,以阴血为主,形为实而气已敛,故实而属阴,阴则不宜急凑,宜脱脉以乘之。
  我在湖泊的岸边走了一圈,突然看到岸边有座小山包,我赶紧朝着小山包跑了过去,来到山包脚下,掩着山路往上爬,朝着林子外面一看,自近案横栏之外,一望可百里许,远远见鹅子尖为正朝,鸦峰峙左。大茅峙右,三阳并耸,万峰俱朝,去水虽有一二十里,然一折一回之玄,九曲不见其去,穴下余气,亦自成个小明堂,如在平地,不见其倾,立在穴内,惟见上聚之派,天清之气,高朗恢弘,森严翕聚,沪然一圣贤清高气象。
  我赶紧下了山包。在山脚下挖了一个坑,从百宝袋里面取出三个鸡蛋埋在坑里面,在这里做一个阴引,等到三天以后我再来。
  我挖着,挖着,突然挖到一块石头,把我给杠了一下,我把石头给挖出来。一看这石头居然血红血红的,上面好像铺了一层鲜血似的,我看着就觉得奇特,他娘的,果然是奇山之地有奇石,我把尸体扒拉出来,还不小,有脸盆那么大,很阴沉,我拿出来之后觉得这石头特别好看。
  刘金红是卖石头的,回头我问问她要不要我这块石头,要是能收了,也给我自己讨个辛苦钱。
  我把鸡蛋给埋下去之后,又在上面立了一个树枝当做记号,免得我下次过来找不到。
  做完之后,我就扛着石头往回走,这石头也不是很重,十来斤的样子,上面都是“血”的样子,大半夜的扛着这种石头倒是有些吓人,我走了几个小时,天已经到了顶黑了,估摸着在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我整个人都乏的很。
  寻龙点穴的师父最辛苦,常年深山老林里面跑,为的就是寻找龙脉,若是人家敬你还好,年老之后有个生活依靠,要是人家恶你,这辈子到头了肯定是流落街头横死的料。
  这一趟无惊无险的,走回头路的时候我看到王红跟阎六了,两人点了一堆火在烤火,见我回来了,就给我腾了个地方,两人看我扛着一块带血的石头就觉得稀罕,问我是不是杀生了。
  我没搭理他们两,靠着火堆眯一会,等天亮了就回去。
  山里面过夜特别冷,有火堆都冻人,我这一夜也没怎么睡。天亮之后,我们三个就准备回去,我让王红帮我扛着那块石头,但是王红都不搭理我,还挖苦我,说我龙穴没找到,倒是捡块石头,想回去糊弄交差。那阎六还在一边帮衬着,把我气的半死。
  后来我就不搭理他们两,我自己扛着,这两个狗日的挤兑人的本事那是没话说的,你都不能搭茬,你一搭茬他们两能把你挤兑的都不能活。
  我们到了村子找了一个老乡的车送我们回去的,回到了刘金红的店里,屋子里冷清的很。只有他们孤儿寡母两个人坐在棺材边上,一个行礼的人都没有。
  我把石头搁下,我说:“你男人死了,咋连一个来看的人都没有呢?”
  刘金红抹了眼泪,跟我说:“我男人生前好面子,喜欢吹牛,得罪了不少人,他活着的时候还不知道,以为自己多牛气,人家见了他都得冯爷冯爷的叫,以为他自己多有人缘,但是其实人家就是图他的钱,只要他一高兴,大把大把的花钱,死后之后就能看出来了,哪些人都是虚情假意的。我也不稀罕,我就图着他能安安稳稳的下葬就行了。”
  我听着就点头了,这人活着的时候不论多风光,死后就是一把尘土,尘归土之后,记得你的人还想着你,不记着你的人,也就把你当做尘土给扬了,所以追名逐利还不如好好守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兴许还能有个好下场!
  “哟,三爷,你这石头那来的?”
  我寻思着呢,突然听到刘金红一声惊讶的叫着,我看着那块石头,我就说:“噢,我找到了一块龙穴宝地,也给你点好了穴,我本来想挖一个洞,留一个阴引,但是没想到挖出来一块石头,嘿,这石头也怪了,你看,他娘的一身都是血,我一摸还不是湿的,通红通红的,我看着好看,就给带回来了,我琢磨着你是个卖玉石的,所谓奇石也值钱,你看着要吗?我换个烟钱。”
  刘金红听了就抓着我的手,脸色变得特别兴奋,她跟我说:“我的三爷啊,你一身本事咋能不认识这种石头呢?这可不是什么破烂玩意,这可是真正的奇石,所谓一两鸡血一两石,一两黄金变沙子,这是快鸡血石啊,这种石头是古时候文人雅士喜欢玩的,都拿来做印章的,那什么皇帝的玉玺都是这玩意做的,黄金跟他比,那就是沙子,三爷哎,你可是捡到宝了。”
  我听着刘金红的话有点夸张,我对石头不是很了解,我说:“这石头能卖多少钱,够我两袋烟钱吗?”
  刘金红听着就一阵稀罕,跟我说:“三爷,别说两袋烟钱了,就是我这个房子也没你这块石头值钱啊!”
  我听着就楞了,他娘的,我还真的捡到宝贝了?
  第二百零一章 找上门
  我心中有一百个疑问,奇山奇地出奇石,但是没想到让我给碰上了,我还捡回来一块,我看着这块石头,好看,圆润,但是我也没想过他这么值钱,这时候王红跟阎六围过来了,把石头给抱起来,左看看右看看,他两都不觉得这石头能值钱。
  我看着他两的样子,我就说:“这石头不归咱们,是从人家苦主的龙穴宝地里挖出来的。所谓占山为主,那龙穴宝地里的东西都是冯万全的,大妹子这石头不管值钱不值钱,你管我一袋烟钱就行了。”
  风水师有规矩,替人家点穴,那块穴地就是人家的财产,甭管那里面有什么东西,那都属于死人的东西,所以就算那里面有金山银山,我们都不能拿一分一毫。
  刘金红听了有些诧异,跟我说:“三爷,你这说的是真的?”
  我说:“当然是真的,我胡三像是开玩笑的人吗?龙穴宝地我已经为冯万全选好了,三天之后,我选个良辰吉日下葬。”
  刘金红听着我的话像是做梦一样,她有些难以置信,当然不相信我就这么的把这块宝贝给了她,我见他不相信的样子就笑了,刘金红赶紧问我:“三爷,你为啥要把这么宝贝的石头给我?”
  我说:“这石头值钱吗?”
  “值钱!”
  我笑了一下,我说:“值钱给了你还不好?”
  刘金红有些难以接受,跟我说:“三爷,我现在虽然有些拮据,但是不需要同情可怜。”
  我说:“还真没有,咱们风水师有的是规矩,但凡给人家点了龙穴,那就是人家的龙穴宝地,里面东西都是东家的,所以这石头也是你的,你要是看我辛苦,就给我买两包烟给个辛苦钱。”
  刘金红听着我的话,愣住了,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然后赶紧的掏出钱来让他儿子去买烟。我笑了笑,就准备回屋睡一觉,那王红跟阎六也跟过来了,王红傻乎乎的问我:“胡三,那块石头真他娘的值钱啊?”
  我说:“我咋知道?都是她自己说的,不管值钱不值钱敢咱们也没关系,有包烟抽你就笑吧你嘞。”
  “嘿,不能够啊,咱们辛辛苦苦的去上山找龙穴宝地,他娘的辛辛苦苦的把石头给背回来,咋就便宜了这老娘们呢?不行,咱们得要回来,好多钱呢。”
  王红说着就要拉我起来,我说:“你他娘的猪脑子,下山的时候你说了啥你都忘了?那两个龟孙把我给骂了一通,还说我脑壳子坏了,背一块石头下山?”
  王红跟阎六听着,就有些不好意思,我说:“行了,偏财不易得,这都是冯万全的命,该他冯万全的,对了,我倒是想问你,你跟冯万全吃喝嫖赌倒是走的近,你知道谁会害他吗?我怀疑他在外面还有债没有了,所以会害了他儿子。”
  王红听了,就跟我说:“你把石头给我,我就告诉你。”
  “滚犊子!”
  我在刘金红家里等了三天,忙活着冯万全的丧礼,冯万全别看这挺风光的,但是其实都是虚的,那些以前跟他一起吃喝玩乐的人一个都没来,三天的丧礼就来了几个亲戚,这个丧礼也算办的冷清了。
  今天。等过了辰时,我们就得给冯万全下葬,但是走之前呢,来了这么一批人,他们一进门呢,就要砸店铺,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操一口京片子,我一听就知道四九城来的。
  “娘的,给我砸,狗日的,敢黑我爹的石头!”
  “砸!”
  “哐当,哐当!”
  这批人进门之后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砸,把刘金红家里给砸的稀烂,我们三个本来想拦着,但是刘金红不让我们动,他说今天是他丈夫出殡的日子,不宜见血,她这么说了,我们也就不动手,等这批人砸了之后。平了心气在好好说话!
  这帮人砸了店铺之后,走出来一个小矮子,这人我一看,有些眼熟,这不是那天来我家里闹事的豁口四吗?
  这豁口四砸了店铺,刚要去找刘金红麻烦,突然看到我了。我看着他脸色变得难看,嘴里乌喇,乌喇的说一些话,我听不懂,我就说:“舌头没接上啊?”
  这豁口四听了,脸上的肉就跳动着,显然是疼的厉害,我就说:“有能说话的吗?来跟爷说说,冯万全是怎么得罪你们了,这又是要砸店,又是要动粗的?今个是人家出殡的日子,好歹也尊重一下死人吧?”
  豁口四听了,脸色难看,他赶紧跑出去。我知道正主在后面呢,这会,走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个小矮子,有多矮?跟他娘的余沧海似的,只有一米四出头。五十多岁,瘦不拉几的,大拇指上戴着一个于扳指,看着一副京爷的样,而且这人怀里抱着一头狗,这狗特别洋气,跟当年老佛爷养的那京巴差不多。但是特别凶,一进来就朝着我狂叫,听的我心烦。
  那女的我认识,就是那天跟冯万全一起到我家的女人,这我就奇怪了,这两人什么关系怎么会走一块呢?为什么又要来砸冯万全的店呢?
  那豁口四跟那五十多岁的小矮子笔画了一阵,过了一会,那老头走到我面前,跟我说:“朋友踩宽着点,进来是条子扫,片子咬!”
  我听着就打量着人,他这话说的霸气,他让我别多管闲事,否则他兄弟进来就是用枪打死我。我这个人虽然怕死,但是不怕事,我说:“并肩子,托线孙可嚣张了,亮青子招呼吧!”
  我的话刚说完,阎六袖子一滑,一把柴刀在手。他脚步特别快,一来一回都没人能察觉,这时候就听着那老头怀里的京巴叫的特别凄惨,所有人这么一看,就看着那京巴的耳朵少了一只。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京巴好着呢,为什么突然没了一只耳朵呢?这一看,突然就看着阎六把一只狗耳丢在地上,血淋淋的,阎六说:“听着聒噪的很,给它来点刺激的。”
  这阎六出手,神出鬼没,让所有人都捂着耳朵,深怕下一个割的就是人耳了,那矮子老头见了,脸色铁青,跟我们说:“合字上的朋友,一碗水端平了起喝。”
  我听他的话就觉得奇怪,他的意思就是咱们都是道上的朋友,咱么抢的东西要平分,这就让我不解了。我说:“朋友们,灯笼扯高一点,我们这是黄草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