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绝美反派演员11
  戈凝缺席剧组,他一直蹲在老影帝家,花言巧语地借人,老影帝嫌弃剧组破小不正规,不松口。
  磨的时间长了,老影帝烦不胜烦,再次询问剧本内容、影片上映计划,以及演员片酬情况。
  剧本三万字,暂时没有上映计划,演员片酬需上映后支付。
  话刚落,老影帝吹胡子瞪眼,“这是拍戏吗?这是过家家!不像话!”
  戈凝挣扎:“您再考虑考虑。剧本字数虽少,但字字珠玑。要是有需求,我们也可以把三万字扩充成三十万字。您要是觉的计划书很重要,我可以马上写一个给您过目。片酬不是不给,是晚点给,白纸黑字的合同在,肯定不会赖掉的,彼此间多点信任不好吗?演员为了让电影卖个好价钱,也能更努力地演戏。”
  “滚滚滚。”老影帝砰地关门,“你看看你这两毛钱的片酬,就是新人也不愿意接,你还想用这破剧本钓我的那几个得意门生,做你的春秋大梦!”
  无功而返,戈凝直接拐到剧组开会,商量演员不足的事情。
  灯光师两只腿夹着萨摩耶,不让她骚扰二爷,二爷不是她能撩的。
  摄影师:“所谓读书百遍其义自见,我也拍了那么多人,可以串演。”
  收音师举手,“我可以本色出演。”
  老孔:“得了吧,就你们这一米粗的腰,能穿上戏服吗。”
  摄影师和收音师拍拍肚子,肚子发出拍西瓜时的闷响,哄堂大笑。
  孔梧桐拍拍桌子,“都不要笑了,这是一次严肃的会议。”
  大笑变闷笑。
  孔梧桐看向戈凝,言辞振振:“以我在网文圈混迹十年的名誉保证,咱们现在的剧本超级有看头,不能改。凝哥你就辛苦辛苦多演几个角色,不重要的角色让高哥他们串演,那些一闪而过的角色,我们来凑数。咱们有百万级化妆师,不怕演脱。”
  还未毕业来剧组实习的化妆师缺钱缺经验缺资历,啥都缺,就是不缺自信,吨吨地拍着胸,“交给我,我能大变活人。”
  孔梧桐的提议得到全剧组的赞同,就这么干脆利落地敲定了,整个会议只进行了五分钟,然后解散。
  这次利落的会议决定了以后拍摄节奏的基调,不要废话,不要多余的没用的铺垫,都利索点,拍完今天的量就回去休息,越利落,休息时间越多。
  戈凝的这张脸、这个骨架、这身根据角色变幻自如的气质,激发了化妆师的创作热情,每天打鸡血似地设计妆容,奇异的、美艳的、怪诞的、仙气的,她一天出来几十张稿子。
  正式开拍后,戈凝的惊人演技让整个剧组看到了希望,又有热血化妆师在前面激励着,整个剧组的气氛是空前的积极向上。
  戈凝去拍戏,把趴在他怀里的小奶崽放到小暖房里。黑猫叼走小暖房,放到隐蔽的角落,和边牧一块守着。
  拍完戏,戈凝找到小暖房,抱出小奶崽,捏捏她的小耳朵,再捏捏她的小尾巴,玩的不亦乐乎。
  戈悠悠被吵醒,凶巴巴地瞪他。
  戈凝指着灯光师腿边打转的萨摩耶,“你看人家多活泼,你也多动动。”
  戈悠悠打个哈欠,肉墩墩的小屁股一摇一摆地往黑猫哥哥方向爬。
  大帝轻巧地跳到摇椅扶手上,叼起小崽往外走。
  “等等,衣服。”
  大帝返回来,给小崽穿上小衣服,带着她去外面看雪。
  萨摩耶着急地往外扯,灯光师松开绳子,萨摩耶欢快地飞奔出去,撞飞了十几个道具。
  道具师沉着脸看灯光师,灯光师点头哈腰地赔罪,把道具一一扶正。
  摄影师过来帮忙,“大美怎么这么兴奋?”
  灯光师:“荷尔蒙爆发。”
  摄影师闷笑,“看上了谁?”
  “二爷。”
  “胆子够大,二爷可不是好惹的。”
  灯光师:“没关系,让她尝尝失恋的滋味,受点挫折才是完整的一生。”
  果然,萨摩耶扑向二爷时,二爷爱答不理。
  二爷心硬似铁,萨摩耶用尽了办法也没得到他的另眼相待,委屈地回到灯光师的身边。
  灯光师拍拍她的头,“强扭的瓜不甜,两厢情愿才长久。”
  萨摩耶一如既往地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这一次的失败让她学聪明了,她采用迂回战术,从家里叼出她喜欢的骨头胶棒,去诱骗边牧最喜欢的小崽。
  萨摩耶靠近,尚未放下骨头胶棒,被大帝冷冰冰的眼神逼退了。
  灯光师叹气,他家傻狗子没救了,她就是用骨头胶棒贿赂了悠悠也不管用,悠悠除了吃就是睡,做不了红娘。
  萨摩耶又从家里叼出她千挑万选的布娃娃。
  戈悠悠一眼又一眼地偷看布娃娃,大帝摁住她的头,不许她添乱。
  戈凝开车回家路上,大帝叼着他的钱包从行驶的车窗里跑了出去,戈凝没在意,继续开车回家。
  大帝艺高人胆大,经常做这种极限挑战,他已经习惯了,只要不把他钱包里的身份证弄丢就行。
  戈凝带着小奶崽和二爷去唯一允许宠物进去的生鲜超市,让二爷自己挑肉,二爷精准地挑到了最贵的牛肉。
  割肉的老板已经跟这一对组合熟悉了,开玩笑,“二爷可以来我们这里应聘当肉质品鉴师。”
  戈凝点头:“很适合他。”
  回到家,戈凝进厨房给三只祖宗做吃食,二爷蹲坐在厨房门口监督着肉的处理过程,肉要洗干净,切成方方正正的肉块,不要放乱七八糟的调料,只用清水煮,煮的时间不能太长,他喜欢四分熟。
  戈凝的厨艺在二爷的挑剔下突飞猛进。
  戈悠悠躺在沙发上,抱着大奶瓶,眯着眼睛,惬意地喝奶。
  大帝无声无息地回来,嘴里叼着一个布娃娃。
  戈悠悠惊喜地嗷呜一声,抱着布娃娃打滚。
  戈凝端着饭出来,看了一眼把小奶崽高兴坏了的布娃娃,打开钱包查看,身份证没丢,少了八百块。
  “大帝,你被人坑了,这个娃娃在网上八十。”
  黑猫冷冷地瞥他一眼,吃完饭又跑了出去。
  戈凝笑,“悠悠,你猜大帝去哪儿了?我猜他去报仇了。”
  戈悠悠眨眨眼,她也是这么想的。
  大帝片刻后回来,带回来一大包的布娃娃,把戈悠悠开心的嗷嗷叫。
  布偶店老板跪在搓衣板上,被媳妇说教。
  “长本事了哈,业务拓展了哈,不仅骗人,还学会骗猫了,你咋这么能耐!你一个开法拉利的缺那八百块吗?咱爸怎么说的,做人要诚实,做生意要诚信,你耳朵是猪耳朵听不懂吗!我现在算是知道爸为什么宁愿找职业经理也不让你管了,怕你糟蹋公司!你信不信,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店里赔罪,你现在就不只是胳膊挨一爪子了,你整张脸都别想要了。你回想回想冯家老二的脚是怎么没的,是虐猫,被猫群围攻,生生抓没的。你说你后怕不后怕?我跟你说,你下次再这样就不是跪搓衣板,而是榴莲!”
  老板缩着脖子狡辩,“你说不让骗人,我听话了,你也没说不能骗猫呀。”
  老板娘瞪眼,拿出榴莲。
  老板吓的话头急转,“我就是逗猫玩,没想着真骗钱,咱也不缺这钱,就是好玩而已。我瞅着这个钱包是牌子的,卖了也能值个了几万块钱,不缺这八百。我没虐猫,我记着爸说的顾客就是上帝,黑猫买布偶的时候,我对他可热情了。黑猫没想着对我下死手,你看我胳膊上被抓的印,只是红而已,连皮都没破,都不用去医院打针。我第一眼看见黑猫就知道他是个有人性的猫,只会抓我几下子泄愤。我和黑猫闹着玩呢,咱别上升到跪榴莲的高度。”
  老板试图站起来,老板娘一眼刮过去,“给我老实点!”
  老板跪,姿势标准。
  出于一种微妙的心理活动,戈凝刻意拐入了布偶店。
  老板看见黑猫,背弯了,话也不利索了。
  大帝把小崽叼到橱柜上,让小崽看布娃娃。
  戈悠悠看的移不开眼睛。
  老板是看着他老爸从卖鱼小贩一步步扩大生意到冷鲜大商人的,什么样的顾客是真正的买家,什么样的顾客是掏钱的,什么样的顾客是出主意的,他一看就能看明白。
  从这支小队伍里,他迅速推断出了他眼前的这只小奶狗是他需要谄媚的对象,小奶狗看布偶的眼睛冒着光,投其所好势在必行。
  老板从保险箱里拿出他珍藏的、亲手设计的、亲手缝制的丑娃娃。
  “好看的娃娃千篇一律,只有丑娃娃才各有特色。”
  戈悠悠定定地看着丑娃娃的头发。
  长长的,卷卷的,大漂亮?
  戈悠悠看看丑娃娃,再看看大漂亮,一模一样!
  戈悠悠把丑娃娃抱到怀里,喜欢的不得了。
  戈凝在小奶崽比较他和丑娃娃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丑娃娃的长头发,他想起了小奶崽拍摄《萌宠在家》时错认工作人员的事情,在他看见小奶崽眼睛一亮把丑娃娃抱进怀里后,脸黑了。
  小崽喜欢,大帝熟练地从戈凝背包里翻出钱包付钱。
  老板谄笑,“一千。”
  大帝盯着他。
  即使害怕的心脏剧烈跳动,老板还是顽强地从黑猫钱包里抽出了十张一百的,这是他亲手设计缝制的丑娃娃,全世界独此一份,是他的心头爱,不能再便宜了,他的创作费和手工费必须值这个价,就是挨揍,他也不会屈服的。
  戈凝从小奶崽怀里往外拽丑娃娃,戈悠悠紧紧地抱着不撒手,扭头向黑猫哥哥求救。
  大帝冷冷地看向戈凝。
  戈凝被这双眼睛看的后背有点凉,慢慢地缩回手。
  戈凝一松手,戈悠悠抱着丑娃娃躲到黑猫哥哥身后。
  戈凝顶着冷飕飕的眼神,摸摸鼻子,找理由,“太贵了。”
  大帝看向他的围巾。
  戈凝觉的自己脖子也钻进了一股凉气。
  好吧,他没资格说丑娃娃贵,前天买的围巾比丑娃娃贵二十倍了,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特别喜欢这个绣了一只小狗的围巾,不买不甘心。
  老板目送走黑猫大佬,拽着袖口擦汗。
  黑猫大佬的眼神让他想起堂哥,他堂哥是刀尖上搏命的缉毒警察,已经牺牲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