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噩梦
  我身穿的黄袍,坐在一张宽大的红木椅子上,在我面前,站着八个年老的长者。
  “王爷,只要在给我们一些时间,长生不死不是梦想,只要在有一点时间,一定可以成功。”
  “万寿无僵,寿与天齐,王爷您多年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天道循环,有生必有死,逆天改命必遭天谴。”
  眼前的八名长者你一句我一句在我面前争论着,顿时我脑中一片空白。眼前的八名长者不就是巫楚八公吗?那,那我是谁?淮南王刘安?
  我激灵灵打了上冷颤,想要张嘴,却只是嘴唇动了几下,发不出一丝声音,看着摆放在床前的铜镜,我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我要看一看镜中之人是不是我。
  铜镜中那张脸熟悉得不能在熟悉,除了留着长发,头上带着金冠,这就是我的样子。
  天呐,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变成淮南王了?怎么回事?我不是被小黑蛇咬死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
  难道……
  我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都说人临死前会想起前世的记忆,难道我的前世是淮南王刘安吗?这太荒谬了。
  八公还在我眼前争论着,一派支持研制长生不老,一派反对逆天改名。
  猛然间我觉眼前一花,己经和巫楚八公来到了楚城高塔,站在高塔前,八公仍在争论着,我就这样不受控制的跟着他们走进了塔中。
  一路前行,来到淮南厉王棺木的房间,这时候房间里并没有棺木存在,而是站着一个人,一个身穿黄袍头戴皇冠,样子极其威武的人,当看到那个人转头身时,我简直不能呼吸了。
  那张脸……那张脸分明就是老爸的模样啊。
  我?刘安倒头就拜,老爸面带赞许点了点头,上前扶起了我?刘安?
  淮南厉王是老爸……天,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真实的还是我在做梦?啊?谁能告诉我?我心里在呼喊,可是眼前的刘安根本不受我控制,只是做着他该做的事,除了样子和我长得一般无二外,我就好像一个被扔进他身体的灵魂,只能看着这一切在发展。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我站在一个宽大的屋子里,呆呆的看着四周眼前没有一个人,我想动,却发现除了脖子可以转动外。身体硬得像一根木头。
  感受好漫长,就像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我焦急的心态也慢慢变得麻木,直到耳边响一阵宣哗,我才诧异的侧耳倾听。
  “奉皇上之命,破尽天下风水,如今这九州之穴近在眼前,破之则大事可成亦。”
  我浑身一震,不由自主的向房门方向望去。
  门口站着一队身穿清朝服饰的官兵,站在最前面头戴花翎,穿着清朝的官服,显然是这群官兵的头目,往这名官员的脸上一看,我脑子又是一阵眩晕,那张胖得欠扁的脸,不是陈添宝还能是谁?
  那个长得极像陈添宝的大官来到我的面前,边看边满意的点头,口中连说不错不错。我心里那个急啊,你这家伙不认识我了还是怎地?
  看着陈添宝转身离去,我张口大喊,也不知道是我没喊出来还是他没听到,他理都没理我,只是从我身边拿起一个小盒,用笔写了封信装了进去,然后点了点头,叫来一名兵士,好像是吩咐这名兵士把这个小盒送到什么地方,只不过声音模糊,我听不太真切。
  那个小盒……不就是装着红色丹药的那个吗?还有那封信……范文程。
  眼前发生的一切似梦似幻,我整个人都傻掉了,呆呆的看着陈添宝?范文程消失在我的面前,接着,我再次陷入沉睡,猛然间脑子里嗡的一下,我张口大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脑门上的汗像雨一样往下淌,我浑身都湿透了,抬眼看看四周,小黑蛇盘在那根黑骨上正丝丝的吐着信子。
  怎么回事?我在做梦?我惊骇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又伸长了舌头,上面并没有被小黑蛇咬过的伤口,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手上套着的点金将,整个人都懵了。
  刚刚经历的一切就好像我亲身经历的一样,如果说是梦的话,有这么真实的梦吗?
  难道我根本没有被小黑蛇咬掉?刚刚的一切包括小黑蛇咬我都是在做梦吗?怪就怪那个梦简直真实的可怕,淮南王刘安,淮南王刘长,巫楚八公,还有……陈添宝范文程。
  如果硬说是梦的话,我为什么会梦到这些东西?淮南王刘安和我根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我就算梦到当美国总统,也绝不会梦到他啊。
  我惊魂未定的站起身,只觉全身都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来了。
  看着那条小黑蛇,我不由得一阵心怯,我不怕死,死算什么就当永远睡觉就行了,可我怕的是噩梦,无穷无尽的噩梦,如果从正常情况来看,我绝对不会梦到刘安,做这个噩梦一定和某些东西有关,眼前,我就怀疑是这条小黑蛇捣的鬼。
  那双漆黑的小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盯得我头皮发怵,不由自主就回想起那个噩梦,这个小东西,敢情是在耍我。
  眼前我己经认定是这条小黑蛇在耍我,心中暗自骂了几句,活动着筋骨看着身后那扇青铜大门,又是一阵失落。
  在这里我找不到任何开门的机关,也就是说不管刚才我做的是不是噩梦,我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干粮快吃完了,在这么耗下去,非死不可。
  “小蛇啊小蛇,如果你不喜欢看到我,就把我放出去好了,我不像你,吸吸黑气就能活啊,帮帮忙好了……”
  我没法子,一想到刚刚在梦中拿着匕首的样子,心里就怵,拱着手和小黑蛇商量。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这么做管不管用,但没法子,刚刚在梦中的一幕真实的可怕,我可不敢在试一次了,确切的说……我试过吗?
  小黑蛇仍然有一下没一下的吐着信子,就这么看着我,只看得我心里直发毛,连连作辑,这也算得病乱投医了,眼下没别的法子,只能这么干了。
  “啪。”
  小黑蛇响声的用尾巴敲了一下黑骨,顿时从我身后传来沉闷的巨响。我回头一看,不禁喜出望外。
  原本紧闭的青铜大门己经缓缓打开了,我有出去了。
  我倒退着走出青铜大门,向小黑蛇不住的感谢:“多谢蛇仙,祝你早日修成正果,得到成仙,早死早托生……”走到门前,我转身跑了出去,脑中又是一阵异样的模糊,等到恢复正常时,我己经站在了上楼的梯口。
  张静,陈添宝正一脸焦急的在楼上来回的走动着,看到他们俩,我顿时眼泪围着眼圈转,他妈的,还是人多好啊。
  陈添宝第一个看到了我,惊喜的大叫:“强子你没事儿?哈哈太好了。”
  张静己经向我飞扑了过来,抱住我的身子就不撒手了,嘤嘤直哭,把我胸前的衣衫都要湿了一大片。
  张静抽泣说:“肖强哥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我此时的心情感概万千,轻轻的拍着张静的香肩,柔声安慰着。
  我搂着张静走下楼,听他们一说才知道,老爸和张叔叔进去后就没有出来,我进去后这楼梯口就整个关闭了,他们俩进不去,只能在这干着急,算算时间,都过去三天了。
  听到老爸他们还没有出来,我的心顿时一沉,这高塔顶楼诡异的很,老爸他们会碰到什么可怕的事都有可能,这么久还没出来,肯定是出了意外。
  我们三个只是简短的商量了几句,就决定再上楼去看一看,不过这次我们三个同时进去,省得在碰到刚刚的情况。
  商量完,我在中间,左右是张静,右边是陈添宝,肩并着肩把楼梯走道挤得满满的,向楼上走去。
  一迈进门,我脑子嗡的一下子,又停顿了片刻,等到睁开眼时,己经到了室内。左右看了看,还好,张静和陈添宝都在我的身边。
  不过当我们看到这间房子的样式时,不由得又是一震,椭圆形的房间,中间摆放着一个平台,头顶镶嵌着赤、红、蓝、白、四种宝石映,平台上摆放着一口通体碧绿色的玉棺,玉棺的两端都直直的伸出平台,悬在半空。
  这,这他妈不是边塔顶层的那间屋子吗?我们怎么会来到这了?我骇然看着那口玉棺。
  张静和陈添宝也是一脸茫然,他们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眼前根本不能做出理智的分析,一切都不能用常理论之。
  边塔和我们现在所处的塔层根本毫不相连,按正常来说,绝无可能会走到边塔,除非是进塔时脑子迷糊那一下子的时间非常长,只是我们感觉不到,只有这个才能勉强解释得通。
  看那玉棺的样式,棺前摆放的锦帛,这绝对是我们曾经到过的那间房子。
  陈添宝托着下巴,说:“会不会这里不是咱们先前到过的房间,而是巫楚人故意建的一个一模一样的房间来迷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