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显得太落寞
  用过早膳之后,丰穆便与白氏一同到客厅里去见客了,她们才到厅里,便见厅里坐满了人,令人惊讶的是丰听兰居然也在。
  不仅丰听兰也在,连南宫殃泽和林莜薇也来了。三人坐在一处,行成一种颇为怪异的画面。南宫殃泽到底是更喜欢林莜薇,时不时与她说说笑笑,还亲自喂她吃点头,相比之下,丰听兰一个人坐在两人身后,便实在是显得太落寞了。
  见到丰穆出来,丰听兰笑着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一副亲热的样子,笑道:“你可算是出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她一个人极是无聊,见到丰穆与白氏,立刻便欣喜起来。丰穆只是道:“方才在里面耽误了一点时间,让你们在外面久等了。”
  “不妨,多的是人没来,我左不过没事干所以在来早些,”丰听兰又看向白氏:“白姨娘,最近来可好吗?”
  白氏连忙点头笑道:“多谢大小姐……孺子惦记着,我好极了,不知道孺子在宫中的生活又如何?我最近又做了许多点心,等下孺子回宫之后带点儿吧。”
  丰听兰点一点头,四下看了一眼,忽而又将丰穆拉到一旁去,压低声道:“我今日来,其实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丰穆其实也猜得七七八八,于是便对她道:“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到,不过既然你今日来了,便不要再说那么多了,也免得让姨娘听见。”
  丰听兰道:“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姨娘这些事情了?”
  丰穆也是实属无奈,她只能道:“我若是告诉她,岂不是等于把她往火坑里推吗?太后娘娘对姨娘的态度你也都看见了,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我还是尽量能瞒着她便瞒着她,免得之后出了事我才后悔。”
  丰听兰也很明白丰穆的想法,于是便道:“你放心,我也会替你保守秘密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丰穆很是感激丰听兰,但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与她对视了一眼,无限的感激都在一个眼神中了。
  “对了,母亲为什么没有来?”丰听兰不禁有些疑惑,虽然她知道青氏回娘家去了,但是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怎么青氏也不会来,若是让有心人瞧了去岂不是要瞎说了。
  平日里的青氏绝对不是这样粗心大意的人,更加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落人口舌,但是今日她却并没有来,这不是明摆着给人说闲话的机会吗?
  丰穆刚刚被册封做了翁主,她若是不来,便表示她对丰穆得到册封的事情有所不满,但丰听兰心中明白,青氏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暴露自己的心思的,她的心机远远比这些人想的要厉害。
  可是今日她却不来,丰听兰实在是不明白了。
  丰穆也不明白,她只是道:“我也不明白是怎么,不过青俏玉昨日来过,只是我没有见她而已。”
  “俏玉?”丰听兰微微愣怔,青俏玉极其讨厌丰穆,这一点毋庸置疑,她对丰穆的怨恨的厌恶几乎比当年的自己还要过分。
  她会来这里唯一的理由,便是青氏派她来的,否则哪怕是她自己的亲生父母也绝对不可能让她来府中恭贺丰穆,看起来青氏的下一个目标便是培养青俏玉。
  其实丰听兰也不明白为什么青氏会这样讨厌丰穆,按理说,第一个分走丰丞相对她宠爱的女人是白氏,但是她对白氏却似乎并没有对青氏这样恨,这样讨厌,这样厌恶。
  “俏玉来府上,想必是找你麻烦了,是不是?”
  丰穆不以为意:“我是什么人,还能让她占到便宜不成?”
  丰听兰真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说了,她只好看着丰穆道:“其实有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你要是跟我一样就好了。”
  “跟你一样?”丰穆略微一怔,忽然笑道:“你是想我跟你一样傻,嫁给一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么?”
  丰听兰哪里想到丰穆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南宫殃泽和林莜薇的身上瞥去。
  这两个人,可像是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而自己算什么?在他们两人之间横插一脚,变成自己从前最看不起的人。
  有时候丰听兰也觉得自己实在很可笑。为了爱一个男人,竟连自己的尊严和自信都丢弃了。想到这样的自己,她便越发觉得羡慕丰穆,因为丰穆并不像她,并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将自己丢弃,弄得面目可憎。
  两人才说完话,青俏玉便与青武德一起来到了这里,她还是昨日的那副样子,半点儿也瞧不上丰穆,只亲亲热热抓着丰听兰道:“表姐,可算是见上你了,我还以为日后都见不到你了呢。”
  她像是极想丰听兰,丰听兰却也不说些什么,只是淡淡一笑,目光却往丰穆身上投去,青俏玉见她并不理会自己,心中很是不舒服,便又道:“表姐,你为什么不理我呀?为什么只顾着看丰穆?”
  丰听兰道:“丰穆也是你叫的吗?”她微微皱眉:“如今她已经是太后娘娘亲封的乐安翁主了,你再瞧不起她便是跟太后娘娘过不去,难道你不知道吗?”
  青俏玉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身侧的青武德只好说:“玉儿,这里毕竟不是家里,你要使小性儿的话就回家去。”
  “二哥!”青俏玉轻哼一声,耐不住这两人都劝自己,她也只好瞪了丰穆一样,不再说话。
  丰听兰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丰穆道:“我也没有法子了,这个妹妹实在是……”
  “算了,她就这样的性子,我早就知道了,难道不是吗?”
  丰听兰也只好道:“难为你这么多年竟然一点都不生气,我要是你的话说不定已经……”她没有说下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这样的性子日后会嫁给什么样的夫君,若是一个对他好的也便罢了,若是父亲那样的,怕是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
  “她自然有她的造化,用不着咱们去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