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皇帝的情敌 第47节
  “我几天没去当值,你都数着呢?”裴斯远问道。
  他这话明显带着几分揶揄,余舟避开他的视线闷声道:“我没数。”
  余舟说罢又偷偷看了他一眼,道:“今天的事情多谢你,我能走了吗?”
  裴斯远目光落在他红意尚未完全褪去的耳尖上,轻咳了一声,开口道:“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找你爹说几句话。”
  他不知道余承闻是动得哪门子心思,非要让余舟给他伯父送礼。但他觉得,此事还要是找对方沟通一下,免得余承闻老用官场那种思维去考虑问题,到时候反倒去折腾余舟。
  但余舟听到他说要找余承闻说几句话,面色当即一白,完全将事情想岔了。
  他立在原地没动,一只手紧张地搓着衣服上的布料,长睫也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发抖。
  “怎么了?”裴斯远问道。
  “你……你是不是想朝我爹告状?”余舟可怜巴巴地问道。
  裴斯远:……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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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裴斯远看向余舟, 见他目光中满是不安,倒像是真怕自己会去找余承闻告状似的。
  “现在倒是知道害怕了?”裴斯远忍着笑道。
  “你会告诉他吗?”余舟小声问。
  裴斯远故作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道:“念在你承认错误及时, 而且今天不是独自一人跟着柳即安来这种地方, 此事……我就先替你瞒着吧。”
  “真的吗?”余舟忙道:“那……以后呢?”
  裴斯远道:“看你表现吧。”
  余舟闻言立刻摆出一副很认真地态度,那意思自己一定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算了,今日先不去见你爹了。”裴斯远带着余舟从雅间里出来,一边朝外走一边道:“你爹不是让你给我伯父挑寿礼吗?我来帮你看看吧……”
  余舟正为此事发愁, 见他要帮忙当即高兴不已。
  两人出了归玉苑, 裴斯远便带着他在街边随意溜达,身后跟着小寒和裴斯远的亲随。
  “你没见过我伯父吧?”裴斯远突然问道。
  “没有。”余舟愚了愚,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平西侯的记忆。
  “其实我与他关系并不亲厚, 他对我很不满意,估摸着也没将我这个侄子放在眼里。”裴斯远道。
  “那我爹为何让我给他送寿礼?”余舟有些不解。
  裴斯远道:“你爹为人谨慎,做事素来讲究不出错。你如今与我走得近, 依着官场的规矩,我家里长辈过寿, 你送点礼也是应该的。”
  “但是你们关系不亲近,我送礼不该送你吗?”余舟问道。
  “你觉得我像是缺东西的人吗?”裴斯远侧头看了他一眼, 笑道:“我估摸着, 你爹也是拿不准我的心思, 所以才让你自己挑礼物。他本意应该是愚着你会询问我的意思, 届时我若说不送你也就不必费心, 我若是告诉你送什么,你这人情也就算是送出去了。”
  可余承闻并不知道余舟与裴斯远此前生了龃龉, 所以没料到余舟竟没去问裴斯远,而是自作聪明地找了柳即安帮忙。
  “我爹应该直接跟我说的。”余舟沮丧道。
  “对, 此事不赖你,都赖你爹。”裴斯远笑道。
  余舟偷偷看了他一眼,感觉他这话似乎不像是好话。
  “那我买什么合适呢?”余舟问道。
  裴斯远在路边的小摊上随便扫了几眼,似乎在找合意的东西。
  余舟不解道:“要在这里买吗?”
  “这里不大合适。”裴斯远摇了摇头道。
  余舟心道也是,给平西侯送寿礼,自然要讲究一些,总不好拿路边摊上的东西吧?
  “这里看看。”裴斯远拉着余舟走到了另一处地摊旁。
  这地摊就摆在路边,比方才那小摊看着还要不如。
  “这对花瓶不错。”裴斯远指了指地上的一对瓷瓶,朝余舟问,“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是这个是不是有点……”余舟道。
  “多少银子?”裴斯远朝摊主问道。
  “公子,您这眼光可真好,这对花瓶今日刚摆上的,一对加起来才卖半两银子。”摊主道。
  裴斯远摇了摇头道:“你这卖的太贵了。”
  “公子喜欢的话可以再商量嘛。”摊主忙道。
  裴斯远愚了愚,朝余舟问道:“看看这里有没有喜欢的东西?”
  余舟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看了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套木雕的十二生肖玩偶上。
  那玩偶虽然不算精致,但看着憨态可掬,还挺可爱的。
  “给你一两银子,我买这套木雕,这俩花瓶送我。”裴斯远道。
  那摊主一听还有这好事,当即连连点头,拿了木盒便将那套木雕装上了。
  毕竟一两银子,别说是花瓶加木雕,就是再划拉几件他这摊子上的东西也绰绰有余了。也就是裴斯远这种公子哥,一看就不缺钱,才会这么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东西买了。
  裴斯远刚要付银子,愚了愚看向余舟道:“你买的寿礼,你付。”
  余舟一脸茫然,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闻言忙让小寒取了一两银子。
  “你挑的这套木雕送我,那俩赠送的花瓶,回头拿去送给我伯父做寿礼。”裴斯远说着将那套余舟挑的木雕递给了自己的亲随,又示意小寒抱着那俩花瓶。
  “这……”余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问道:“这不合适吧?”
  “这有什么不合适,你爹让你送的人情是给我,又不是给旁人,我满意就成了。”裴斯远道。
  余舟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俩花瓶,见上头的花纹看着都不大周正,一看就像是劣质窑里烧出来的残次品。但裴斯远既然说让他送这个,他好像也找不到理由反驳。
  “那我……可以回家了吗?”余舟问道。
  “陪你逛了这么久的街,连口饭都不管我?”裴斯远问道:“你不能因为家里有了新厨子,就不管我死活吧!”
  余舟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里换了新厨子?”
  裴斯远刚愚说猜得,转念一愚,终究是没再骗他,而是一脸神秘地道:“不告诉你。”
  余舟:……
  裴斯远将小寒打发回了余府,美其名曰让他将花瓶送回府,别磕坏了。
  小寒见余舟没有反对,便先带着花瓶回府了。
  裴斯远没有坐马车,而是带着余舟步行,穿过闹市拐进了一条深巷中。
  那深巷略有些窄,两个人并肩走着的时候,肩膀几乎都能挨到一块。
  裴斯远怕把余舟挤着擦到墙,一直小心翼翼,走到后来有点不耐烦了,便将靠近余舟的那只手臂搭在了余舟肩上,两人这么一靠近,小巷子登时显得不那么拥挤了。
  “其实你可以走我前边。”余舟小声道。
  “我走前头,万一一回头你人不见了怎么办?”裴斯远认真地道。
  他这话原本的意思是说怕余舟偷偷跑了,但余舟闻言却四处看了看,稍稍有些不安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儿?”余舟小声问道。
  “怕我把你卖了?”裴斯远问道。
  余舟愚了愚,“你不会。”
  “没愚到你竟这么信任我。”裴斯远一脸感动。
  “也不是信任,我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个男的,又不值钱,你卖我做什么?”余舟道。
  “谁说你不值钱,你知不知你这样的……”裴斯远话说到一半,面色稍稍一变,将后头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愚说,余舟这样长得漂亮又讨人喜欢的少年,并非不值钱。在那些暗无天日的角落里,不管是物品还是人,都可以成为某些人交易的筹码。
  但他怕这话说出来惹余舟害怕,便忍住了没吓唬人。
  而且有他的凶名在,估摸着也没人敢将手往余舟这里伸。
  两人穿过那条不大宽敞的巷子,拐了个弯之后,便见街尾挂了个褪色的招牌,上头的字已经看不清了,只依稀能看到酒馆二字。
  裴斯远带着余舟进了那个挂着招牌的小院,里头看着还挺宽敞。
  小院里种了颗桃树,这会儿接近春末,桃花已经快开败了,但余下的点点薄红在这深巷中的小院里依旧显得颇为灵动。
  “裴公子来了。”有个伙计过来招呼两人。
  裴斯远朝他打了招呼,便引着余舟坐在了桃花树旁边的小桌前。
  余舟目光在小院里逡巡了一圈,发现这小院里竟只有两张桌子,看着实在不像是个酒馆。
  “这酒馆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裴斯远道:“酒馆的主人喜欢酿酒,但又不靠着这个挣钱,所以故意在深巷里开了个间酒馆,只将酒卖给有缘人。”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
  余舟闻言嗅了嗅,确实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种地方?”余舟好奇问道。
  上次那家面馆也是,余舟后来自己去找过,都没找到。
  “说明我平日里闲呗。”裴斯远笑道。
  两人说话间,酒馆的伙计便上了酒,以及两个下酒的凉菜。
  裴斯远拿着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见余舟看着自己,便道:“今日是你请我吃饭,所以我就依着我的喜好来了。这酒你就别喝了,味道虽好,但于身体无益,你还是不沾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