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真相
“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顾天雪指着蝠妖的剑又向前了几分，蝠妖身上顿时又多了一个血窟窿，天生相信只要蝠妖哪句话不注意，肯定会血溅当场。
“我说，我说。”男子脸色煞白，缓缓说出了事情的缘由：“我本是一个小村子中的落魄秀才，与家中六十多岁的母亲相依为命。可是不料有一日，母亲不知道患了何种怪病，一直卧病在床，吃喝不下。请了好多大夫都看不出到底身患何病，母亲日渐消瘦，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眼看就要不行了。这时候有位村中有位老人向我提起，说是不远的山上据传有一株千年灵芝，吃了能够包治百病，起死回生。然后我就去了，可是我找遍了山上每一寸土地，也没有找到所谓的灵芝。”
说道这里，男子咳嗽了两声，吐出来大量鲜血，之后居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鲜血。看的天生一阵反胃。
“后来怎么了？”顾天雪倒是仿佛没受影响的问道。
“后来……”男子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后来我不幸跌倒，跌入了一个山洞之中，不省人事。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四周漆黑一片，当我点燃火照亮四周之后，欣喜的发现眼前居然就有那棵苦苦寻找的灵芝。只是我还来不及将它采摘下来，前面就飞来了无数的蝙蝠，他们将我扑倒在地，一寸一寸的啃食我。你们知道那种痛苦吗？真的是生不如死。”
“然后你就变成了蝠妖？”天生好奇问道。
“是，我不仅没死，还变成了你们口中的妖怪。我本是不敢再回村子的，但是想着家中病重的母亲，我还是将灵芝带着赶回了村子。谁知道，我刚回村子，村里的人都把我当做妖怪，他们说要烧死我。我真的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他们，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逼我？”男子说到此时，面目狰狞，神情激动。
“你把他们都杀死了？”天生听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结果，于是问道。
“是，我把他们都杀死了，一个不留。他们所有人都要杀我，他们都该死。”
天生和顾天雪大骇，感觉不寒而栗。把一整个村子的人都杀了，这里面可是有他的亲朋好友啊！
“那你母亲呢？你把她也杀了？”天生急忙问道。
“怎么会？”男子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笑容：“所有的人都要烧死我，唯独我的母亲还相信我，还相信我是她的儿子，还在那群丑恶的人面前，想要竭力救我。所以，就是我死了，我也不会害她的。只是我把所有人杀了之后，就把她接到当初那个蝙蝠洞了。”
“那里不是有很多吃人蝙蝠么？”
“是有很多，不过现在那些蝙蝠可听话了呢，就像我自己的孩子，哦不，应该是就像我养的狗一样。”男子居然越说越开心，还滋滋的笑了起来，那笑声真的就像一只蝙蝠似的。
“那你之后为何又到帝都杀害那些无辜百姓？”
“因为我要吸血啊？只有吸血我才能生存，只有吸血我才能越来越强。而且，你真的认为他们都无辜吗？如果给他们机会，他们一定还是会像那些想要烧死我的人一样的面目可憎。”
“你。”顾天雪听后怒急，直接就要一剑结果了眼前半人半妖，已经毫无人性的男子。
天生见状赶紧抓住她的臂膀。
顾天雪转头看向天生，怒道：“你干什么，让我一剑杀了这个畜生。”
天生在顾天雪身旁附耳轻语道：“你就这么杀了他固然解恨，但是你忘了他还有一个母亲在蝙蝠洞吗？你就不管了？”
顾天雪听后感觉自己确实太过冲动，满脸愧疚。刚才自己正在气头上，天生拦住自己是对的，自己还向他发脾气，实在太不应该了。不过那应该不算发脾气吧？恩，对，只是声音大了一点而已。然后顾天雪自我认可的点点头。
“你点什么头啊？”
“哦，没事。只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而已。”顾天雪慌乱的说着。
然后才恶狠狠的看着躺在地下的男子：“带我们去你说的那个蝙蝠洞。”
“那个洞就在这附近。”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什么？两人不敢相信男子故事中的的山就是自己所处的这片山。
顾天雪将男子压着往前带路，天生附耳轻轻说道：“小心一点，这个妖怪不像表面的那么老实。”
“嗯。”顾天雪点点头。
踏着脚上的枯木，发出吱吱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树林中显得刺耳。
来到了男子所说的山洞，站在洞口向里望去，漆黑无比，就如同一个无底黑洞一般。天生紧紧握住七星宝剑，小心的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慢慢的走进洞中，手中的宝剑一闪一闪的发出银白色色的光芒，总算能看清前方的道路。
“你母亲在哪里？”天生小心翼翼问道，依然警惕的感应着四周，以防应付各种突发状况，此时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总觉的事情不会如此顺利。
“快到了，就在前面。”男子的声音在空旷的洞中不断地回荡着。
“这里这么黑，而且寒气又重。你母亲身体怕是受不了吧！”顾天雪的声音悠悠传来，同样在洞中不断回荡。
“她吃了灵芝，受得了这里的寒气的。而且这也没有办法，为了让她永远的陪在我身边只能这样做了。”
顾天雪听了，不再说话，这人已经无可救药了。只是想着一会儿如何将老太太救出来。
“哗啦啦，哗啦啦......”
“天雪，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听到了，很小声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
顾天雪回道，然后一不注意只见男子用力一挣，便挣脱了顾天雪紧紧钳制自己的手。转眼间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被他跑了。”顾天雪气的直跺脚。
“哈哈，这是我的孩儿的声音。你们慢慢享受吧！”黑暗中传来了得意的笑声。
孩儿？天生稍一停顿，便明白了：“不好，是蝙蝠群。”
“哼，居然敢骗本公主，待会抓住他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你自己注意，蝙蝠虽然单个攻击力小，但是一群的话也不好对付。”天生看着正在气头上的顾天雪，小心的提醒道。
“本公主自己知道，你还是顾好自己吧，修为这么差。”
额，顾天雪的话犹如一盆冷水迎头扑来，将天生浇了个透心凉。修为差了是我的错吗？蝙蝠群未至，但是天生却感觉自己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
不过此时可容不得天生多想，因为蝙蝠群已经快速飞至。
“剑气决。”天生一声大喝，七星宝剑悬空而立，激发出无数剑气，瞬间就斩杀了数百只蝙蝠，每道剑气都能斩杀数只。这一招就是当年剑门大比之日卓月曾使过的招式，威力惊人。不过使过这一次天生就不敢用了，仅仅一招，体内灵力就已消耗近半。然后运起天阳剑法，顿时犹如太阳一般，照亮了山洞，周围散发着阵阵热气，围绕在身旁的蝙蝠感受到热气极为难受，纷纷逃离这个区域。
顾天雪也不甘示弱，剑法精妙，转眼之间就斩杀上百只蝙蝠，而且还显得很轻松。看着旁边的天生，居然还可以打趣。
“剑法不错嘛，都可以当火把照明了。”
天生在旁边有苦说不出，灵力消耗太快了：“姑奶奶，你想想办法，我坚持不了多久的。”
“我就喜欢你叫我姑奶奶，再叫两声来听听。”顾天雪完全没有大敌当前的感觉，还在一旁逗弄着天生。
“顾天雪，我没和你开玩笑。”天生是真的生气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啊，就是喜欢你叫我姑奶奶嘛。”顾天雪嘟囔着嘴，默默想道。不过可不敢说出来，这个时候可不能找气受。
意念一动，手中就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手镯，默念法决，手镯就飞上了头顶，迅速变大，发出淡淡的金色光圈。
顾天雪冲着天生叫道：“快进来。”
天生看到身后的光圈，立刻闪身进去。无数的蝙蝠看到之后，立刻向光圈上撞，只是碰到金光之后顿时化为粉末，消散于天地之间。但是后面的蝙蝠又前仆后继冲了上来，悍不畏死。
天生看的心惊胆战，正所谓傻得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群蝙蝠攻击起来这么不要命，确实让天生心生忌惮。
望着光圈，天生担心道：“你这法宝能不能行啊，不要一会儿被蝙蝠给撞坏了。”
顾天雪看着天生道：“这是我父皇特意给我用来防身的法宝，你说能不能行？别说让它们撞这么一小会儿，就是到了明年，也破不了这法宝的防御。”
天生侧着头就给过去一个白眼：“你就可劲的吹吧，反正这里也没有牛皮，不怕吹上天。”
“你。”顾天雪指着天生，气的说不出话来。
……
蝙蝠洞深处的一间石室中。
男子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站在在门口稍加整理，换了一副开心的表情：“娘，我回来了。”
石室中的一位老妇人正端坐于床前，默默的看着迎面走来的男子，面无表情：“你还回来做什么？是回来杀我的吗？”
男子走到老妇人面前，半蹲着温柔的说道：“娘，你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杀你呢？”
“你是不可能杀我，但是你杀了你叔，你大舅，你杀了全村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不把我这个老太婆也杀了。”老妇人越说越激动，两行清泪从浑浊的眼颊中流出。
“娘，你说什么呢？你不是也看到了，是他们先要杀我的吗？我不杀他们，现在死的就是你儿子了。”
“不要叫我娘，我没你这种畜生儿子。”说着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将头别向一边去。
……
“好了，不和你闹了。你赶快想想办法，看有什么能解决掉外面的蝙蝠的。”
“我能有什么办法，蝙蝠怕火，我这里又没有火。”顾天雪无奈的摇摇头。
正当天生沮丧之时，顾天雪突然激动的叫道：“对了，我虽然没火但是我有火珠啊！”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半条命都被你吓没了。”天生拍了拍胸口，是真的被这突然的一嗓子给吓到了。
看着闭目的顾天雪，知道她在用意念寻找空间戒指中的火珠，便不再打扰。盘腿而坐，运起心法恢复着已经不多的灵力。
“找到了。”说着脸上露出笑容，明眸皓齿巧笑嫣然。一个火红色的珠子赫然已在手中。
“怎么这么久，我看你用那个手镯法宝的时候速度挺快的。”
“这珠子是我觉得好玩，随意丢进来的，哪里比得上护身的法宝。而且今天你给我买那么多东西，就更不好找了。”
天生顿时无语，又一次被女人强大的逻辑所震慑。错错错，全是我的错，女人的逻辑让我好困惑。
顾天雪口念法决，收了手镯，顿时金色光圈消失。
在外面的蝙蝠乘此机会，向两人全部猛冲过来。顾天雪早已准备好，向火珠输送灵力，顿时一道大火喷射而出，迎面而来的蝙蝠被烧得焦臭，摔倒在地上，扑腾几下便再无生机。
天生闻到这股烧烤的味道，居然感觉到肚子饿了，哎，可耻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吃。
大火一路烧着，留下了无数的蝙蝠尸体。一刻钟后，终于不再有蝙蝠出现了。
“该是没有蝙蝠了吧？”天生问道。
“嗯。”顾天雪点点头，眼中闪出一道寒光：“接下来就只有那只大蝙蝠了。”
顺着洞一路前行，很快，两人发现前方有微微的亮光，看来离目标已经很近了。放缓脚步，悄悄的走了过去，这次再也不能放它逃跑了。
靠近石室，见到男子跪在床前，床上还有一位老妇人。
“妖怪，这次看你还往哪里逃。”天生怒喝道。
“我说，我说。”男子脸色煞白，缓缓说出了事情的缘由：“我本是一个小村子中的落魄秀才，与家中六十多岁的母亲相依为命。可是不料有一日，母亲不知道患了何种怪病，一直卧病在床，吃喝不下。请了好多大夫都看不出到底身患何病，母亲日渐消瘦，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眼看就要不行了。这时候有位村中有位老人向我提起，说是不远的山上据传有一株千年灵芝，吃了能够包治百病，起死回生。然后我就去了，可是我找遍了山上每一寸土地，也没有找到所谓的灵芝。”
说道这里，男子咳嗽了两声，吐出来大量鲜血，之后居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鲜血。看的天生一阵反胃。
“后来怎么了？”顾天雪倒是仿佛没受影响的问道。
“后来……”男子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后来我不幸跌倒，跌入了一个山洞之中，不省人事。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四周漆黑一片，当我点燃火照亮四周之后，欣喜的发现眼前居然就有那棵苦苦寻找的灵芝。只是我还来不及将它采摘下来，前面就飞来了无数的蝙蝠，他们将我扑倒在地，一寸一寸的啃食我。你们知道那种痛苦吗？真的是生不如死。”
“然后你就变成了蝠妖？”天生好奇问道。
“是，我不仅没死，还变成了你们口中的妖怪。我本是不敢再回村子的，但是想着家中病重的母亲，我还是将灵芝带着赶回了村子。谁知道，我刚回村子，村里的人都把我当做妖怪，他们说要烧死我。我真的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他们，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逼我？”男子说到此时，面目狰狞，神情激动。
“你把他们都杀死了？”天生听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结果，于是问道。
“是，我把他们都杀死了，一个不留。他们所有人都要杀我，他们都该死。”
天生和顾天雪大骇，感觉不寒而栗。把一整个村子的人都杀了，这里面可是有他的亲朋好友啊！
“那你母亲呢？你把她也杀了？”天生急忙问道。
“怎么会？”男子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笑容：“所有的人都要烧死我，唯独我的母亲还相信我，还相信我是她的儿子，还在那群丑恶的人面前，想要竭力救我。所以，就是我死了，我也不会害她的。只是我把所有人杀了之后，就把她接到当初那个蝙蝠洞了。”
“那里不是有很多吃人蝙蝠么？”
“是有很多，不过现在那些蝙蝠可听话了呢，就像我自己的孩子，哦不，应该是就像我养的狗一样。”男子居然越说越开心，还滋滋的笑了起来，那笑声真的就像一只蝙蝠似的。
“那你之后为何又到帝都杀害那些无辜百姓？”
“因为我要吸血啊？只有吸血我才能生存，只有吸血我才能越来越强。而且，你真的认为他们都无辜吗？如果给他们机会，他们一定还是会像那些想要烧死我的人一样的面目可憎。”
“你。”顾天雪听后怒急，直接就要一剑结果了眼前半人半妖，已经毫无人性的男子。
天生见状赶紧抓住她的臂膀。
顾天雪转头看向天生，怒道：“你干什么，让我一剑杀了这个畜生。”
天生在顾天雪身旁附耳轻语道：“你就这么杀了他固然解恨，但是你忘了他还有一个母亲在蝙蝠洞吗？你就不管了？”
顾天雪听后感觉自己确实太过冲动，满脸愧疚。刚才自己正在气头上，天生拦住自己是对的，自己还向他发脾气，实在太不应该了。不过那应该不算发脾气吧？恩，对，只是声音大了一点而已。然后顾天雪自我认可的点点头。
“你点什么头啊？”
“哦，没事。只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而已。”顾天雪慌乱的说着。
然后才恶狠狠的看着躺在地下的男子：“带我们去你说的那个蝙蝠洞。”
“那个洞就在这附近。”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什么？两人不敢相信男子故事中的的山就是自己所处的这片山。
顾天雪将男子压着往前带路，天生附耳轻轻说道：“小心一点，这个妖怪不像表面的那么老实。”
“嗯。”顾天雪点点头。
踏着脚上的枯木，发出吱吱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树林中显得刺耳。
来到了男子所说的山洞，站在洞口向里望去，漆黑无比，就如同一个无底黑洞一般。天生紧紧握住七星宝剑，小心的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慢慢的走进洞中，手中的宝剑一闪一闪的发出银白色色的光芒，总算能看清前方的道路。
“你母亲在哪里？”天生小心翼翼问道，依然警惕的感应着四周，以防应付各种突发状况，此时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总觉的事情不会如此顺利。
“快到了，就在前面。”男子的声音在空旷的洞中不断地回荡着。
“这里这么黑，而且寒气又重。你母亲身体怕是受不了吧！”顾天雪的声音悠悠传来，同样在洞中不断回荡。
“她吃了灵芝，受得了这里的寒气的。而且这也没有办法，为了让她永远的陪在我身边只能这样做了。”
顾天雪听了，不再说话，这人已经无可救药了。只是想着一会儿如何将老太太救出来。
“哗啦啦，哗啦啦......”
“天雪，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听到了，很小声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
顾天雪回道，然后一不注意只见男子用力一挣，便挣脱了顾天雪紧紧钳制自己的手。转眼间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被他跑了。”顾天雪气的直跺脚。
“哈哈，这是我的孩儿的声音。你们慢慢享受吧！”黑暗中传来了得意的笑声。
孩儿？天生稍一停顿，便明白了：“不好，是蝙蝠群。”
“哼，居然敢骗本公主，待会抓住他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你自己注意，蝙蝠虽然单个攻击力小，但是一群的话也不好对付。”天生看着正在气头上的顾天雪，小心的提醒道。
“本公主自己知道，你还是顾好自己吧，修为这么差。”
额，顾天雪的话犹如一盆冷水迎头扑来，将天生浇了个透心凉。修为差了是我的错吗？蝙蝠群未至，但是天生却感觉自己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
不过此时可容不得天生多想，因为蝙蝠群已经快速飞至。
“剑气决。”天生一声大喝，七星宝剑悬空而立，激发出无数剑气，瞬间就斩杀了数百只蝙蝠，每道剑气都能斩杀数只。这一招就是当年剑门大比之日卓月曾使过的招式，威力惊人。不过使过这一次天生就不敢用了，仅仅一招，体内灵力就已消耗近半。然后运起天阳剑法，顿时犹如太阳一般，照亮了山洞，周围散发着阵阵热气，围绕在身旁的蝙蝠感受到热气极为难受，纷纷逃离这个区域。
顾天雪也不甘示弱，剑法精妙，转眼之间就斩杀上百只蝙蝠，而且还显得很轻松。看着旁边的天生，居然还可以打趣。
“剑法不错嘛，都可以当火把照明了。”
天生在旁边有苦说不出，灵力消耗太快了：“姑奶奶，你想想办法，我坚持不了多久的。”
“我就喜欢你叫我姑奶奶，再叫两声来听听。”顾天雪完全没有大敌当前的感觉，还在一旁逗弄着天生。
“顾天雪，我没和你开玩笑。”天生是真的生气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啊，就是喜欢你叫我姑奶奶嘛。”顾天雪嘟囔着嘴，默默想道。不过可不敢说出来，这个时候可不能找气受。
意念一动，手中就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手镯，默念法决，手镯就飞上了头顶，迅速变大，发出淡淡的金色光圈。
顾天雪冲着天生叫道：“快进来。”
天生看到身后的光圈，立刻闪身进去。无数的蝙蝠看到之后，立刻向光圈上撞，只是碰到金光之后顿时化为粉末，消散于天地之间。但是后面的蝙蝠又前仆后继冲了上来，悍不畏死。
天生看的心惊胆战，正所谓傻得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群蝙蝠攻击起来这么不要命，确实让天生心生忌惮。
望着光圈，天生担心道：“你这法宝能不能行啊，不要一会儿被蝙蝠给撞坏了。”
顾天雪看着天生道：“这是我父皇特意给我用来防身的法宝，你说能不能行？别说让它们撞这么一小会儿，就是到了明年，也破不了这法宝的防御。”
天生侧着头就给过去一个白眼：“你就可劲的吹吧，反正这里也没有牛皮，不怕吹上天。”
“你。”顾天雪指着天生，气的说不出话来。
……
蝙蝠洞深处的一间石室中。
男子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站在在门口稍加整理，换了一副开心的表情：“娘，我回来了。”
石室中的一位老妇人正端坐于床前，默默的看着迎面走来的男子，面无表情：“你还回来做什么？是回来杀我的吗？”
男子走到老妇人面前，半蹲着温柔的说道：“娘，你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杀你呢？”
“你是不可能杀我，但是你杀了你叔，你大舅，你杀了全村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不把我这个老太婆也杀了。”老妇人越说越激动，两行清泪从浑浊的眼颊中流出。
“娘，你说什么呢？你不是也看到了，是他们先要杀我的吗？我不杀他们，现在死的就是你儿子了。”
“不要叫我娘，我没你这种畜生儿子。”说着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将头别向一边去。
……
“好了，不和你闹了。你赶快想想办法，看有什么能解决掉外面的蝙蝠的。”
“我能有什么办法，蝙蝠怕火，我这里又没有火。”顾天雪无奈的摇摇头。
正当天生沮丧之时，顾天雪突然激动的叫道：“对了，我虽然没火但是我有火珠啊！”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半条命都被你吓没了。”天生拍了拍胸口，是真的被这突然的一嗓子给吓到了。
看着闭目的顾天雪，知道她在用意念寻找空间戒指中的火珠，便不再打扰。盘腿而坐，运起心法恢复着已经不多的灵力。
“找到了。”说着脸上露出笑容，明眸皓齿巧笑嫣然。一个火红色的珠子赫然已在手中。
“怎么这么久，我看你用那个手镯法宝的时候速度挺快的。”
“这珠子是我觉得好玩，随意丢进来的，哪里比得上护身的法宝。而且今天你给我买那么多东西，就更不好找了。”
天生顿时无语，又一次被女人强大的逻辑所震慑。错错错，全是我的错，女人的逻辑让我好困惑。
顾天雪口念法决，收了手镯，顿时金色光圈消失。
在外面的蝙蝠乘此机会，向两人全部猛冲过来。顾天雪早已准备好，向火珠输送灵力，顿时一道大火喷射而出，迎面而来的蝙蝠被烧得焦臭，摔倒在地上，扑腾几下便再无生机。
天生闻到这股烧烤的味道，居然感觉到肚子饿了，哎，可耻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吃。
大火一路烧着，留下了无数的蝙蝠尸体。一刻钟后，终于不再有蝙蝠出现了。
“该是没有蝙蝠了吧？”天生问道。
“嗯。”顾天雪点点头，眼中闪出一道寒光：“接下来就只有那只大蝙蝠了。”
顺着洞一路前行，很快，两人发现前方有微微的亮光，看来离目标已经很近了。放缓脚步，悄悄的走了过去，这次再也不能放它逃跑了。
靠近石室，见到男子跪在床前，床上还有一位老妇人。
“妖怪，这次看你还往哪里逃。”天生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