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惩罚
  贺淮话落,我跟他对视几秒,垂在身侧的手收紧,但脸上却挂着微笑,“好,那你们玩,我就先回去了。”
  我说完转身,贺淮在我身后释然般的长舒了一口气。
  就在我脚下步子迈开准备离开时,身后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贺森低沉戏谑的声音传来,“白总,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我,“……”
  贺淮,“二哥!”
  我背对着两人没回头,身子有些僵直,深吸一口气,顿几秒,回头,“贺总,好久不见。”
  如果可以,我宁愿我没有回头。
  贺森怀里揽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站在包厢门口,小姑娘一脸的娇笑,“贺总,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吗?”
  “这是我弟弟。”贺森看一眼贺淮,伸出手摸了下他的脑袋,笑,“臭小子,三年不见长大了。”
  介绍完贺淮,贺森转过头看向我,眸底满是讥笑,“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
  “贺总,你们公司的总经理居然是女人呀!”女孩故作惊讶,“我一直都以为做到总经理位置的一般都是男人。”
  “我们白总跟一般女人不一样。”贺森笑着回应,语气里说不出到底是真的在夸赞,还是嘲讽。
  贺森话落,身子侧了下,示意让我跟贺淮进门。
  贺淮脸色铁青,站着不动。
  “贺淮?”贺森剔看开口。
  贺淮侧头看我一眼,将唇抿成一条直线,“二哥,我今天跟白洛姐过来,原本是想替你接风洗尘的,但你这既然这么多人,那我们就改天再给你单独举办接风宴。”
  贺淮说完,转过身子拽住我手腕就要带我离开,贺森在我们两身后冷声开口,“接风宴还有后补的?”
  贺淮一顿,扣着我手腕的手紧了紧。
  “贺淮,留下来。”我提唇,轻声开口。
  闻言,贺淮转过头看我,我冲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听话。”
  我说完,率先转身回头,“贺总说的对,接风宴哪有后补的,贺淮刚才是在开玩笑。”
  我话毕,贺淮也跟着我转过身,脸色依旧难看,低着头大阔步走进了包厢。
  我跟贺淮的出现,让整个包厢顿时安静了下来,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俩身上,有几个熟识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什么情况?这不是二哥那位前妻吗?”
  “整个女人怎么跟贺淮在一起?”
  “听说那个女人以前就跟厉荣不清不楚的。”
  四周各种流言蜚语想起,我大大方方落座在沙发上,拿起一瓶打开的啤酒,仰头一口气喝了小半瓶。
  见状,贺淮伸出手阻拦我,“白洛姐。”
  “我没事。”我回应,拿着手里的酒瓶站起身,“今天是贺总出狱,我跟贺淮来晚了,贺淮是贺总的弟弟就算了,我一个下属来晚了,该罚,我先自罚三瓶。”
  我说着,将手里剩下的半瓶啤酒喝完,又继续伸手拿起茶几上打开的两瓶啤酒,咕咚咕咚喝光。
  三瓶啤酒下肚,因为喝得太急,而且还是空腹,我脑袋已经多多少少有些迷糊。
  “白洛姐,你没事吧?”见我坐下,贺淮低声问,忙拧开一瓶饮料递给我。
  我接过,抿了两口,小声回应,“我没事。”
  我话音落,视线看向黑色的茶几面,在房间灯光的照射下,泛着一层冷光。
  “白总,你来的这么晚,不会以为喝了三瓶啤酒就没事了吧?”
  我还没缓过劲,贺森调笑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闻言,我抬头,恰好撞上贺森满是玩味的眸子。
  我微愣,忽然想起我们刚碰面那会,他似乎就是这副样子,全身散发着慵懒,仿佛任何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
  想着想着,我突然觉得胸口堵的难受,深汲气,“贺总,那您想如何?”
  “把桌上这几瓶酒都干了吧,我记得白总以前酒量不错。”贺森轻呲。
  闻声,我咬紧牙关,起身,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好,今天是为贺总办的接风宴,理应听贺总的安排。”
  茶几上差不多有三十多瓶啤酒,这些啤酒下肚,别说是会不会喝多,光撑估计都能把我撑个半死。
  我话音落,贺淮跟坐在一旁的丘霖同时起身开口。
  “二哥!”
  “森哥!”
  贺森闻言肃冷着眸子瞥过两人,“怎么了?你们俩人有意见?要不,你们俩替喝?”
  贺淮,“……”
  丘霖,“……”
  没有人敢跟贺森顶嘴,两人能站起来说这一声,我已经心存感激。
  我俯身,拿起茶几上的一瓶啤酒,仰头喝完,接连几瓶下来,我开始头晕眼花,在不知道喝到第几瓶时,我突然胃里一阵难受,放下酒瓶凭着仅存的意识跑进了包厢里的洗手间。
  我在洗手间里吐的厉害,包厢里,所有人一言不发,安静如斯。
  几分钟后,贺淮最先开口,“二哥,你要是不喜欢白洛姐出现在这儿,等她待会儿出来我就带她走,你没必要这么撂她的面子。”
  贺淮话落,丘霖出面做和事佬,“森哥,何必呢!小嫂子,呸,不是,白总就算有哪里对不住你的地方,咱是大男人,都三年了,得过且过算了,况且,她这些年过的也不是很好,她为了你那个公司可谓是操碎了心。”
  两人一前一后说完,贺森半晌没作声,闻声是点燃了一根烟,许久,温凉回应,“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俩插嘴了?怎么?这三年来我不在,你们俩跟她关系都不错。”
  贺淮语塞,丘霖忙解释,“森哥,这您可不能冤枉我,这几年我跟白总是半点联系都没有,我就是单纯觉得她也不容易。”
  丘霖话毕,包厢里突然响起一阵摔砸东西的声音,这下,偌大的包厢彻底没了声儿。
  等到我出来,包厢里的人几乎都散了,只剩下贺森、贺淮跟丘霖。
  吐完后,我胃里虽然还有些难受,但脑袋清醒不少,我单手撑着墙壁看向三人,拿起茶几上的一瓶矿泉水漱了漱口,提唇,“今天要不到此就散了吧,贺总如果还想罚我,改天有时间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