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秦阳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在整个禁制的死门,死门虽然水灵气最弱,但灵气运行也最慢,轮到空亡的时间就非常漫长。
  用土克水的方法暴力破解,这个地方非常理想,但用推演空亡的方法破解,却是休门最为理想。
  休门居阵法北方坎位,水灵气最为活跃,五行交替也最为频繁。
  对这个覆盖方园五六百里的的巨大禁制,是否能推演出其中的空亡点,秦阳确实没有什么把握。但眼下的情形已经容不得他再犹豫,因为他已经感应到无极门那五人已经出现在他神识感应范围之内了。他对任瑶说道:“无极门的那五人距离我们只有十来里路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到禁制的休门去试试。”
  任瑶二话不说,收回了土遁阵法,祭起飞行法器便向正北坎位休门的方向飞去。看来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已经相信秦阳的神识确实比她强大。
  秦阳从背后抱着任瑶的纤腰,免不了一阵心猿意马。
  任瑶风风火火,全然没查觉身后的秦阳脸上已经热火朝天,鼻血长流。
  在法器上又飞了三天,二人才到了无极谷禁制坎位休门。
  休门一带水灵气极旺,此处的雾可比死门处浓密多了,这里的雾似乎呈凝固态,形成了一道连绵不绝的雾墙。
  见此情形,任瑶埋怨道:“粗眉小子,此地水气最浓,已经实质化了,更没办法破解了。”
  秦阳用神识探测了一下四周,然后将神识投到雾墙上,秦阳感到一种阴寒的气息袭向全身,他不由打了个寒战。
  将神识投射到雾墙之后,他慢慢将神识顺着雾墙向四面扩散,使自己的神识去感知雾墙中细微的五行灵力的流动变化。
  任瑶一看秦阳的架势,便猜出了几分,吃惊地说道:“粗眉小子,你在干什么?难道你要用异点推演法破阵?”
  秦阳点点头,算是回答了任瑶。
  任瑶见秦阳只顾做自己的事情也不搭理她,大为不满地说道:“别去做连师父我都没把握做的事情,除非你是阵法大师,否则别去试推演法破阵。”
  说完她自己却也不由自主放出神识去探测雾墙上的异点。
  一柱香的功夫不到,任瑶收回神识,叹了口气,对秦阳说道:“粗眉小子,别浪费精神了,以我的神识便探测到上百个异点,阵经上说:异点上百,神鬼莫测。上百个异点要放在一起推演,少说也要一年的功夫才能得出结果,每增加一个异点,推演的难度就会增加一倍,这些在我给你的玉简上都说得清清楚楚啊。”
  的确,从任瑶给他的阵法玉简上,是有这种说法。用推演法破解阵法的关键,是探测阵旗周围的异点。
  一个大型的阵法,除了阵盘外,还需要八门阵旗。
  阵法的八门都有一面阵旗镇守,阵旗与阵盘之间通过阵旗发出的异点进行能量传递。
  异点越多,说明这个阵法越复杂越高明,能量传递越充分,越不容易推演出空亡点。
  对于布阵者来说,阵盘和阵旗间的异点越多越好,但对于破阵者来说,当然是异点越少越好。
  最简单阵法,在每个阵旗周围只有九个异点,即所谓的九星。
  异点推演法就是要将阵旗周围的异点通过同类归并、异类互消的方法,在众多的异点中推演出九个基本异点,将繁复的阵法简化为基本阵法,然后用九星推演法破阵。
  异点推演法的难点在于第一步,众多的异点推演出九个基本异点。这一步其实没有什么技术含量,需要的是大量的推演,因此对推演能力要求极高。
  而第二步很简单,将异点推演为九个基本异点后,一般的阵法师根据固定成法套路即可破阵。
  上百个异点,即使研究阵法上百年的高手,要推演出九个基本异点也要十天半月。
  以任瑶对秦阳实力的估计,当然会认为秦阳一年也不会推演出结果。
  雾墙上的异点大者如碗,小者如砂粒,没有定形,只能通过其中有规律的灵气波动来判定。
  不过秦阳此时却极为自信,因为他炼化了演道图,推演能力无与伦比,强悍至极。
  见秦阳不顾自己的好意提醒,仍旧一意孤行,任瑶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时辰,最后忍无可忍地大叫道:“粗眉小子,你是不是疯了,都跟你说了,异点上百,神鬼莫测,要疯你自己疯,我要先走了。”
  说完便祭起飞行法器作势要走。秦阳此时正好探测完了异点,连忙赔笑道:“师父稍安勿躁,再给徒弟一个时辰的时间。”
  任瑶见秦阳态度端正,便称自己为师父,颇觉受用,便端起架子,问道:“笨徒弟,那你探测到多少个异点?”
  秦阳怕冯瑶发小姐脾气,拂袖而去,使他前功尽弃。
  因此他露出平生中少有的谄笑,对任瑶说道:“徒弟探测到一千二百个异点,师父稍候片刻,看徒弟把师父的破阵之术发扬光大。”
  “一千多个异点!”任瑶听到这个数字,脸上已经没有表情了。她已经算不出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破解这个阵法了。
  当她醒悟这个数字所意味着的推演次数时,心中大怒,正要对秦阳发作,这时秦阳已经进入了忘我的推演之中,好似入定了一般。
  任瑶这时想起秦阳的格物术和对三万六千招剑法的融合,心想,这小子可能有些门道,于是压住心中怒火,耐着性子等待结果。
  任瑶想:如果秦阳能够破解阵法,她这个师父可是居功至伟,而秦阳破解失败,她也可以乘机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弟一番。
  第一卷 格物术 第三十五章 罪恶小棍
  任以秦阳的超级推演能力,众上千个异点推演出九星的过程很快便完成了。
  秦阳将推演结果融入神识中,投射在前面的雾墙上。
  九道光影通过秦阳的神识投射到雾墙上后,那道雾墙被染上了一层金晖,所有的异点立即显露出来,有的呈青色、有的呈黑色、有的则呈土黄色。
  渐渐地有九个异点异常突出地显露出来,这九个点就是阵法推演中所谓的“九星”。
  一个阵法推演到这一步可以说是已经大功告成了。
  任瑶一见那九个异点,一看方位和五行属性,立即识出那是九星,她既惊又喜,她对秦阳说道:“乖徒弟,你休息一会,剩下的事情让师父来做。”
  用九星推算空亡时间和空亡点,那是有固定成法的,在她送给秦阳的玉简上就记载得有方法。
  秦阳面带微笑点点头,退在一边,他发现一个意外的收获,用太极意境进行推演的过程中,他的玄力也有了一些提升。
  趁任瑶推演空亡时间空间的功夫,秦阳走出离任瑶二十来丈的地方,他要试一试玄力提升后,威力如何。
  为了和以前的力量进行对比,他仍旧用原来的那一把剑。他运起剑气和太极玄力,一招天地不仁劈出,结果他手中的那把剑在冒出近一丈长的剑芒之后,折为二半。
  显然,原先那把价值不足一块灵石的剑已经不能承受他新领悟的玄力了。
  九十个仙贝的财产就这样被自己毁掉,秦阳心痛不已,后悔莫及。
  就在他要拿出玄铁剑准备试一试剑招的威力时,任瑶祭起飞行法器,二话不说将秦阳拉上飞行法器“玉飞叶”,秦阳还没站稳,她便催动法器沿着雾墙往东面飞。
  秦阳一把抱在她的小蛮腰上,任瑶腰身细软,秦阳的手搂着那不堪一握的细腰,颇为受用。
  任瑶的青丝带着少女特有的气息拂在秦阳的脸上,那种痒酥酥、软麻麻的感觉直往心里钻。
  秦阳顿脸上滚烫,热火朝天起来。
  任瑶对此浑然不觉,她仍旧沉浸在用推演法破解阵法的兴奋中。
  她对把秦阳的功劳据为已有的行为浑然不觉,沾沾自喜地夸耀道:“粗眉小子,师父已经破解了阵法,空亡点就在距此一百二十里的甲申位,巳时和午时交替之时。”
  任瑶接着自吹自擂了一番,她自己说得津津有味。
  秦阳心猿意马根本无暇歌功颂德。
  秦阳的木衲表现令任瑶大为恼火,她只得抛砖引玉地问秦阳:“你难道不觉得师父的阵法造诣极为高明吗?”
  秦阳只得随声附合道:“高明!高明!徒弟佩服不已。”
  听到这话,任瑶大皱眉头,说道:“你说得很勉强啊。我听着一点都不舒服。你得发自肺腑由衷地对为师的阵法之术表示钦佩。”
  秦阳:“……”
  任瑶等了半天,秦阳仍旧没冒出一句谄媚之词,使她觉得颜面大失,她决定给秦阳一点颜色看看,她脚下的飞叶法器突然加速向下俯冲。
  沉浸在温柔乡中的秦阳本能地抱紧了任瑶,同时发出惊叫。
  任瑶感秦阳整个身体都贴到了自己的背上,她感到背上涌气一阵暖烘烘的感觉,同时她感到臀部被一根小棍子顶了一下。
  她带着对秦阳施加惩戒后的爽快心情问道:“粗眉小子,你身上怎么还藏着一根小棍啊。”
  秦阳脑袋里发出嗡的一声,就算他再混帐,面对这个问题也无地自容,连忙挪开身子。
  任瑶问了几次,秦阳一吱吱唔唔,企图蒙混过关。
  任瑶怒道:“粗眉小子,你那根小棍子难道是天材地宝么,问你半天也不回答一句,快拿出来给师父瞧瞧。否则将你逐出师门。”
  此时秦阳最怕任瑶提到那根使他无地自容的棍子了,他急中生智,连忙说道:“师父,你阵法之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是天下第一阵法大宗师,徒弟对您的钦佩之情尤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能拜在您的门下学习阵法,徒弟感到三生有幸,前途光明……”
  秦阳本想岔开话题,使任瑶忘记那根罪恶的小棍。但任瑶此时却已经将兴趣转移到小棍子上来了,秦阳的马屁拍的时机不对,慢了半拍。
  任瑶冷然说道:“粗眉小子,你真小气,我一提那棍子,你要么一言不发,要么左右而言其他。难道你是担心姐杀人夺宝么?”
  秦阳:“只是一根兽骨而已。”
  任瑶冷笑:“兽骨,姐分明感到那棍热乎乎的!”
  秦阳:“真是兽骨!”
  秦阳也顾不得他这么说实际上是在骂自己了,用一只手从袋子中找出一根大小合适的兽骨递给任瑶。
  任瑶接过兽骨,回头往秦阳头上一敲,怒道:“粗眉小子你太变态了,居然用兽骨顶我的臀,是何居心?”
  要不是秦阳身体中的剑气护体,秦阳头上估计会鼓上大包。
  突然,任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当时你双手抱着我的腰,你用哪只手拿的兽骨?”
  秦阳快晕过去了,只得继续辩解:“兽骨在我怀里,当时法器一颠簸,它就掉进裤子里了。”
  任瑶:“你怀里放根兽骨干什么?这兽骨还蛮粗大的。是什么兽?”
  秦阳已经不知道对这个神经比较大的漂亮师父说什么好了,他的太极意境虽然能算天算地,此时却无法为他园上这个谎言。
  任瑶:“你的手怎么那么多汗,天哪,小气鬼,你的汗把我的腰都浸湿了。”
  秦阳连忙收回双手,一捏,果然捏出二把汗来。
  秦阳赶紧将手在放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企图把手擦干,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浑身的衣报都被一身冷汗浸透。
  任瑶发出一声怪笑,飞行法器陡然颠簸起来。
  秦阳一个趔趄,几欲跌下法器,双手乱抓,一把抱住任瑶,正好拿捏在她胸前两团弹性十足的地方。
  秦阳手放在那地方,十分不愿拿下来,甚至还以某种手方推拿了一番。
  任瑶感到脸上滚烫,在她懵懂的心中,突然多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感觉让她感到美妙、羞愧、愤怒。
  第一卷 格物术 第三十六章 遇袭
  正如一朵花一定会在某个时候盛开一样,女孩也会在某个时候懂得某些事情。
  任瑶这个大神经女孩,在心慌意乱之中突然开悟了,她猛然醒悟那根罪恶的小棍子是什么了。
  出于少女的本能,也出于对自己刚才粗大神经的愤怒,她大骂了一声流氓,运起真元形成了一层护体气罩,将秦阳弹开。
  秦阳出于本能,在被任瑶弹开之际,伸手乱抓顺手抓住了任瑶后背出的衣服。
  只听得“撕”的一声,秦阳将任瑶的衣服扯下一块,花枝招展地跌下法器,在空中飘舞。任瑶的露出上半身一大片白花花的身体。
  此时法器离地甚高,秦阳摔下去一定会非死即伤。
  任瑶看秦阳一头栽向地面,无暇细想,连忙向秦阳扔出一根金晃晃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