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有些人，你惹不起（第三更，四千字大章！）
杜明落在地上。
整个龙家一片残破废墟。
远处，鬼行者、赵无心、赵极、龙枭四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们每个人都受了重伤，但是现在他们此刻完全没有空理自己的伤。
当一切终结以后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这样结束了？
之前不可一世，仿佛天下无敌的龙傲天，竟是这样就败了？
而且败得如此的彻底……
那一幕非常的壮观，非常的震撼！
他们只看到龙傲天散发着疯狂的气势，从地上站起冲向虚空中的杜明，然后虚空中的杜明又将龙傲天打下来，每一次坠落，地上都会散起一处巨大的凹坑，每一次坠落，整个废墟便飞沙走石，一片混乱。
不是对手！
完全不是对手。
这就是结局吗？
可笑啊！
之前他们苟延在数千米处的巨石后面看着这惊世的一战，他们一度以为这一战已经是龙傲天赢了，毕竟如此天下无敌，单单一发气势便能震伤元婴道人的龙傲天怎么可能会输？
但是……
现实狠狠地抽了他们一巴掌，然后抽得他们鼻青脸肿，抽得他们发狂！
是的，发狂！
龙傲天输了！
甚至这一战并不是惊世之战，甚至算不上惊天动地。
因为完全是一边倒的战斗。
完全是杜明在虚空中虐龙傲天，不管龙傲天多强，多可怕，招数多么精妙，都无法触碰到杜明的衣角，一次次跳跃而起，随后被打落在地。
还有更重要的是战局中龙气缥缈，令人恐惧惊然，仿佛真龙临世一般，单单靠着龙威便压着龙傲天的血脉……
这个年轻人身上似乎，似乎有真龙！
真龙都出现了！
谁能想到？
谁都想不到！
“我们完了，万化门完了！”
赵极瞪大了眼睛，最终再次跪在了地上，整个人都瘫软无力。
此刻的他无比后悔。
为什么要解开龙傲天的封印？为什么要将龙傲天往龙家来引，为什么要得罪这个怪物？
但是，后悔有用吗？
如果可以再来一次的话，赵极绝对不会听信这个鬼行者的话，去解封什么龙傲天的封印，也不会野心膨胀地想要征服仙魔两道。
那样的话，至少自己还能安安稳稳地在万化门内当一个衣食无忧的少主，至少，万化门还在……
“我们……全部完了……我，愧对列位万化门先祖啊！”赵无心只觉头晕目眩猛吐了一口黑血，他最终承受不住这打击一动不动地晕在了地上。
全部赌注都押在了龙傲天的身上，结果龙傲天是输了。
万化门完了，多年的积累全部完了。
他们，也将看不到黎明的太阳了。
“不……我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为什么会输？合体中境啊，他可是合体中境，就算再这个世界也是极为了不得的存在，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难道是噩梦？但是这噩梦也太真实了吧……”鬼行者喃喃自语，此刻的他完全接受不了这种结果。
一切超出了他的想象。
一切都是匪夷所思。
当然他现在的情绪不是恐惧。
恐惧根本无法形容他的心情。
他很复杂。
如此强大的龙傲天竟然完全不是这个神秘年轻人的对手，那么……
我应该是在做梦吧……
“对不起，对不起……”龙枭跪在地上。
他现在连逃的念头都没有。
逃？
现在的他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寂静……
一切都是寂静。
啪。
杜明落在地上，一步步慢慢地朝龙枭等人走了过来。
他走得很慢，但是龙枭等人看着他走过来以后眼神之中却尽是恐惧。
他们讨厌这该死的寂静。
寂静到他们能够听到杜明的脚步声……
脚步声敲击着他们的心灵。
“啪”“啪”“啪”
夕阳渐渐落山晚霞在东方印起一阵光辉……
残阳若血，洒在这片大地上。
远方的群山吹起了一阵阵冰凉的风。
冬日的天气便是这样，中午的时候暖一点，但是至下午开始便越来越冷……
赵极颤抖，他下意识地想退后，但是双腿却仿佛灌铅了一般一动都动不了。
他看着三人。
除了昏迷的赵无心外，其他两人脸色分外的惨白宛如死人。
他们看着杜明从远至近慢慢地接近他们。
杜明的眼神露着淡淡笑容，背插两剑，身穿器宗门主长袍……
长袍随风飘动，带起几分出尘之意。
“怪物！”
“别，别过来……别……”
“怪物！”
“救命啊……”
龙枭似乎是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精神崩溃了。
今日的一切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人生观，令他难以置信。
他在风中大喊大叫，杜明越是接近他，他喊得越大……
“哈哈，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也是被逼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哈哈！”
“救命啊……”
他跪在地上一会哭一会笑，胯下更是潮湿一片。
他已经吓尿了。
他不断朝着杜明的方向磕头。
至于赵极与鬼行者两人则好点，他们只是觉得窒息，只是觉得绝望……
但是此刻他们宁愿和龙枭一样疯掉。
那样的话，至少便不会有这种疯狂的压抑感了。
杜明一步步朝他们走来，以前多米以杜明目前的脚步也就一百多步而已。
一百多步其实是很快，如果用飞的话，也便只是瞬息功夫。
但是杜明走得很慢，宛如散步……
杜明不急。
他就是要慢慢走慢慢看着这些人脸上露出的恐惧，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畅快淋漓。
当然他并不是变.态，而是他心中实在是有一股怒气想发泄……
毕竟，现在他的心情有点混乱。
“栖霞镇两千一百三十八人……还记得吧？”
一百多步就算走得再慢也有走到的时候，当杜明走到三人旁边的时候，杜明停下来俯瞰着下方的三人，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记得，记得，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求求你，放过我……我就是一条狗……”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
“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求求你……”
“啊！”
杜明慢慢弯下腰，看着惊恐的三人，他反而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看了看倒在地上昏迷的万化门门主赵无心。
“他昏迷着，将他弄醒吧。”
“这……”
“将他弄醒，我要跟他说几句话……”杜明声音很温柔，也带着笑容。
“是，是，是……”
赵极只能点头，只能不断地摇着他的父亲。
半分钟以后，赵无心幽幽醒来，醒来的第一眼他便看到了杜明，终于面色变得异样的惨白。
“你，你，你……怪物……怪物……”
他吓得不断颤抖。
他整个人不断想逃离杜明。
杜明越是温柔，越是微笑，他便越是恐惧。
“嘘！”
“安静点！我们商量一件事吧。”杜明做出了一个安静的手势，随后默默地拍了拍赵无心的肩膀，宛如一个好朋友一样。
“什么事……您说，您说，我……我必会肝脑涂地为您办……”赵无心突然生起一丝希望。
也许……
也许他不会杀自己，也许……
他会放过自己。
“我这个人吧，喜欢说到做到，不喜欢说什么空话……”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赵无心不断点头，表情近乎扭曲。
恐惧中又带着希望，甚至露出赔笑的表情。
“我说过，栖霞镇两千一百三十八人将会是你永恒的梦魇，所以，我要做到……”杜明笑得非常灿烂，然后伸出手放在赵无心的脑袋上。
“轰！”
“这……这……”赵无心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脑袋轰一声爆炸了一般一片漆黑，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出现在了另外一个世界里。
这个世界，血河骨山，一片死寂……
然后，他看到了座位上的犹如皇者一般的杜明以及旁边的长裙少女……
两旁，则站着一个个面容狰狞，但却散着桀笑的干枯老头子以及恶鬼……
一切都分外的诡异。
这里是哪里？
“你说他应该怎么处理？”杜明转头看着长裙少女。
“回主人，我觉得应该吞噬他所有的灵魂能量，留他一个意识，意识在血海中受万鬼啃咬两千一百三十八口受尽这世间的所有痛苦，然后再让万鬼道人祭炼他的万鬼阵法，让他成为万鬼阵法最底层，最痛苦，永世不得超生的鬼魂。”
“嗯，好，就这么办吧！”
“谢主人赏赐，这个玩物，我会好好玩，桀桀桀！”万鬼道人对着杜明行了一礼，随后走了过来，拉着赵无心的灵魂，狠狠地拉进了血河之中……
“不要，不要啊……求求你杀了我，求求你，求求你……”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我错了……”
赵无心恐惧求饶。
他不断求饶。
然而却没有任何用处……
他终于还是淹没在血河之中，再也翻腾不起来。
随后杜明离开鬼域。
现实中，赵无心的肉身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被一股黑暗力量缠绕，随后全部化为一阵枯骨。
“他，他，他……”
“不必着急，慢慢地，一个一个来，你知道栖霞镇是哪里吗？”
“我……”赵极大惊。
“我没有问你，我问的是你……”杜明绕开赵极看向了鬼行者，目光从温柔变得冰冷。
“栖霞镇，是你家！”鬼行者咬着牙看着杜明，认命地闭上眼睛。
“嗯，不错，出主意的人是你吧？很好……”杜明对着鬼行者伸出手……
“你不要杀我，他们只是凡人，这些凡人全部加起来我，没有一个我重要，我是鬼道传人，我精通各种御鬼以及一些其他法门！”
“哦，但是，你对我来说没用……”杜明点点头，然后再度伸出手。
“你……你……你做什么……你……”鬼行者恐惧地看着杜明，随后失去意识倒在地上，躯壳顿时燃起了一阵火焰。
漆黑的火焰。
等鬼行者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也出现在鬼域中……
“这……”
“你们是，赤色鬼王，血鬼？”
“桀桀桀！”
“桀桀桀！”
“还有人记得我们，哈哈！主人送过来的这个玩具可比那个要好玩得多，啧啧，还是鬼道传人，哈哈！”
“不要过来……”
“啊！”
他看到了狞笑的血鬼与赤色鬼王。
然后两鬼冲向了他……
鬼行者终于知道那句没有用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万鬼道人的灵魂在这里……
万鬼道人也是鬼道传人，而且……
是鬼道大成者。
自己充其量只是一个蝼蚁而已……
现实中。
鬼行者也化为一副枯骨。
鬼行者与赵无心都死得诡异。
赵极只是恐惧。
他只能恐惧！
“求求你，求求你……”
“我这个人很容易心软的……”杜明摇摇头闭上眼睛。
“你……”
“扑哧！”
一道流光飞过，赵极金丹破碎，灵魂寂灭，同时肉身化为灰烬……
这一剑，是帝品神剑划出来的。
帝品神剑再度回到了杜明的背上。
没有沾染任何一丝鲜血。
当然三个人的结局只有他好一点。
至少他死得痛快不用受着无尽的折磨。
紧接着，杜明睁开眼睛看向了龙枭……
龙枭已经吓晕过去了。
“呵呵，真不堪啊……不过也好……”
“也好。”
杜明弯腰提起龙枭的身体，一步步走回龙家……
“他，就交代你处理了，是生是死，你说了算……”
“啪。”
他将已经疯了的龙枭扔到了龙老头脚下，淡淡一笑，但是笑容却有那么一点点落寞。
不知道为什么……
虽然栖霞镇的仇已经报了。
但是……
杜明却觉得空荡荡的。
就算再折磨赵无心与鬼行者也永远都换不回来栖霞镇这么多人的性命了。
他们全都死了。
在这个世界弱小便是原罪。
但是，他真的不太想让自己身边的人宛如栖霞镇一样的人全部死得不明不白。
他不想杀人，但是，他同样不想自己身边的人被杀。
这一刻，杜明突然生出了一个以前完全没有想过的决定。
他抬头看着虚空中的夕阳……
也许，人确实要改变一些，不是吗？
圣母虽然是人的本性，但是……
别人将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你还对别人说仁慈吗？说什么原谅他们吗？
抱歉……
其他人或许做得到，但是杜明做不到。
也许……
他很残忍。
但是……
他为什么要太仁慈？
龙老头瞪着眼睛，尽是惊愕……
远处，龙傲天睁开眼睛……
他醒了。
“我在哪里？”
“我怎么了？”
“我……”
龙傲天挠了挠头，一片茫然……
整个龙家一片残破废墟。
远处，鬼行者、赵无心、赵极、龙枭四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们每个人都受了重伤，但是现在他们此刻完全没有空理自己的伤。
当一切终结以后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这样结束了？
之前不可一世，仿佛天下无敌的龙傲天，竟是这样就败了？
而且败得如此的彻底……
那一幕非常的壮观，非常的震撼！
他们只看到龙傲天散发着疯狂的气势，从地上站起冲向虚空中的杜明，然后虚空中的杜明又将龙傲天打下来，每一次坠落，地上都会散起一处巨大的凹坑，每一次坠落，整个废墟便飞沙走石，一片混乱。
不是对手！
完全不是对手。
这就是结局吗？
可笑啊！
之前他们苟延在数千米处的巨石后面看着这惊世的一战，他们一度以为这一战已经是龙傲天赢了，毕竟如此天下无敌，单单一发气势便能震伤元婴道人的龙傲天怎么可能会输？
但是……
现实狠狠地抽了他们一巴掌，然后抽得他们鼻青脸肿，抽得他们发狂！
是的，发狂！
龙傲天输了！
甚至这一战并不是惊世之战，甚至算不上惊天动地。
因为完全是一边倒的战斗。
完全是杜明在虚空中虐龙傲天，不管龙傲天多强，多可怕，招数多么精妙，都无法触碰到杜明的衣角，一次次跳跃而起，随后被打落在地。
还有更重要的是战局中龙气缥缈，令人恐惧惊然，仿佛真龙临世一般，单单靠着龙威便压着龙傲天的血脉……
这个年轻人身上似乎，似乎有真龙！
真龙都出现了！
谁能想到？
谁都想不到！
“我们完了，万化门完了！”
赵极瞪大了眼睛，最终再次跪在了地上，整个人都瘫软无力。
此刻的他无比后悔。
为什么要解开龙傲天的封印？为什么要将龙傲天往龙家来引，为什么要得罪这个怪物？
但是，后悔有用吗？
如果可以再来一次的话，赵极绝对不会听信这个鬼行者的话，去解封什么龙傲天的封印，也不会野心膨胀地想要征服仙魔两道。
那样的话，至少自己还能安安稳稳地在万化门内当一个衣食无忧的少主，至少，万化门还在……
“我们……全部完了……我，愧对列位万化门先祖啊！”赵无心只觉头晕目眩猛吐了一口黑血，他最终承受不住这打击一动不动地晕在了地上。
全部赌注都押在了龙傲天的身上，结果龙傲天是输了。
万化门完了，多年的积累全部完了。
他们，也将看不到黎明的太阳了。
“不……我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为什么会输？合体中境啊，他可是合体中境，就算再这个世界也是极为了不得的存在，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难道是噩梦？但是这噩梦也太真实了吧……”鬼行者喃喃自语，此刻的他完全接受不了这种结果。
一切超出了他的想象。
一切都是匪夷所思。
当然他现在的情绪不是恐惧。
恐惧根本无法形容他的心情。
他很复杂。
如此强大的龙傲天竟然完全不是这个神秘年轻人的对手，那么……
我应该是在做梦吧……
“对不起，对不起……”龙枭跪在地上。
他现在连逃的念头都没有。
逃？
现在的他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寂静……
一切都是寂静。
啪。
杜明落在地上，一步步慢慢地朝龙枭等人走了过来。
他走得很慢，但是龙枭等人看着他走过来以后眼神之中却尽是恐惧。
他们讨厌这该死的寂静。
寂静到他们能够听到杜明的脚步声……
脚步声敲击着他们的心灵。
“啪”“啪”“啪”
夕阳渐渐落山晚霞在东方印起一阵光辉……
残阳若血，洒在这片大地上。
远方的群山吹起了一阵阵冰凉的风。
冬日的天气便是这样，中午的时候暖一点，但是至下午开始便越来越冷……
赵极颤抖，他下意识地想退后，但是双腿却仿佛灌铅了一般一动都动不了。
他看着三人。
除了昏迷的赵无心外，其他两人脸色分外的惨白宛如死人。
他们看着杜明从远至近慢慢地接近他们。
杜明的眼神露着淡淡笑容，背插两剑，身穿器宗门主长袍……
长袍随风飘动，带起几分出尘之意。
“怪物！”
“别，别过来……别……”
“怪物！”
“救命啊……”
龙枭似乎是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精神崩溃了。
今日的一切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人生观，令他难以置信。
他在风中大喊大叫，杜明越是接近他，他喊得越大……
“哈哈，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也是被逼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哈哈！”
“救命啊……”
他跪在地上一会哭一会笑，胯下更是潮湿一片。
他已经吓尿了。
他不断朝着杜明的方向磕头。
至于赵极与鬼行者两人则好点，他们只是觉得窒息，只是觉得绝望……
但是此刻他们宁愿和龙枭一样疯掉。
那样的话，至少便不会有这种疯狂的压抑感了。
杜明一步步朝他们走来，以前多米以杜明目前的脚步也就一百多步而已。
一百多步其实是很快，如果用飞的话，也便只是瞬息功夫。
但是杜明走得很慢，宛如散步……
杜明不急。
他就是要慢慢走慢慢看着这些人脸上露出的恐惧，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畅快淋漓。
当然他并不是变.态，而是他心中实在是有一股怒气想发泄……
毕竟，现在他的心情有点混乱。
“栖霞镇两千一百三十八人……还记得吧？”
一百多步就算走得再慢也有走到的时候，当杜明走到三人旁边的时候，杜明停下来俯瞰着下方的三人，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记得，记得，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求求你，放过我……我就是一条狗……”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
“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求求你……”
“啊！”
杜明慢慢弯下腰，看着惊恐的三人，他反而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看了看倒在地上昏迷的万化门门主赵无心。
“他昏迷着，将他弄醒吧。”
“这……”
“将他弄醒，我要跟他说几句话……”杜明声音很温柔，也带着笑容。
“是，是，是……”
赵极只能点头，只能不断地摇着他的父亲。
半分钟以后，赵无心幽幽醒来，醒来的第一眼他便看到了杜明，终于面色变得异样的惨白。
“你，你，你……怪物……怪物……”
他吓得不断颤抖。
他整个人不断想逃离杜明。
杜明越是温柔，越是微笑，他便越是恐惧。
“嘘！”
“安静点！我们商量一件事吧。”杜明做出了一个安静的手势，随后默默地拍了拍赵无心的肩膀，宛如一个好朋友一样。
“什么事……您说，您说，我……我必会肝脑涂地为您办……”赵无心突然生起一丝希望。
也许……
也许他不会杀自己，也许……
他会放过自己。
“我这个人吧，喜欢说到做到，不喜欢说什么空话……”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赵无心不断点头，表情近乎扭曲。
恐惧中又带着希望，甚至露出赔笑的表情。
“我说过，栖霞镇两千一百三十八人将会是你永恒的梦魇，所以，我要做到……”杜明笑得非常灿烂，然后伸出手放在赵无心的脑袋上。
“轰！”
“这……这……”赵无心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脑袋轰一声爆炸了一般一片漆黑，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出现在了另外一个世界里。
这个世界，血河骨山，一片死寂……
然后，他看到了座位上的犹如皇者一般的杜明以及旁边的长裙少女……
两旁，则站着一个个面容狰狞，但却散着桀笑的干枯老头子以及恶鬼……
一切都分外的诡异。
这里是哪里？
“你说他应该怎么处理？”杜明转头看着长裙少女。
“回主人，我觉得应该吞噬他所有的灵魂能量，留他一个意识，意识在血海中受万鬼啃咬两千一百三十八口受尽这世间的所有痛苦，然后再让万鬼道人祭炼他的万鬼阵法，让他成为万鬼阵法最底层，最痛苦，永世不得超生的鬼魂。”
“嗯，好，就这么办吧！”
“谢主人赏赐，这个玩物，我会好好玩，桀桀桀！”万鬼道人对着杜明行了一礼，随后走了过来，拉着赵无心的灵魂，狠狠地拉进了血河之中……
“不要，不要啊……求求你杀了我，求求你，求求你……”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我错了……”
赵无心恐惧求饶。
他不断求饶。
然而却没有任何用处……
他终于还是淹没在血河之中，再也翻腾不起来。
随后杜明离开鬼域。
现实中，赵无心的肉身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被一股黑暗力量缠绕，随后全部化为一阵枯骨。
“他，他，他……”
“不必着急，慢慢地，一个一个来，你知道栖霞镇是哪里吗？”
“我……”赵极大惊。
“我没有问你，我问的是你……”杜明绕开赵极看向了鬼行者，目光从温柔变得冰冷。
“栖霞镇，是你家！”鬼行者咬着牙看着杜明，认命地闭上眼睛。
“嗯，不错，出主意的人是你吧？很好……”杜明对着鬼行者伸出手……
“你不要杀我，他们只是凡人，这些凡人全部加起来我，没有一个我重要，我是鬼道传人，我精通各种御鬼以及一些其他法门！”
“哦，但是，你对我来说没用……”杜明点点头，然后再度伸出手。
“你……你……你做什么……你……”鬼行者恐惧地看着杜明，随后失去意识倒在地上，躯壳顿时燃起了一阵火焰。
漆黑的火焰。
等鬼行者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也出现在鬼域中……
“这……”
“你们是，赤色鬼王，血鬼？”
“桀桀桀！”
“桀桀桀！”
“还有人记得我们，哈哈！主人送过来的这个玩具可比那个要好玩得多，啧啧，还是鬼道传人，哈哈！”
“不要过来……”
“啊！”
他看到了狞笑的血鬼与赤色鬼王。
然后两鬼冲向了他……
鬼行者终于知道那句没有用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万鬼道人的灵魂在这里……
万鬼道人也是鬼道传人，而且……
是鬼道大成者。
自己充其量只是一个蝼蚁而已……
现实中。
鬼行者也化为一副枯骨。
鬼行者与赵无心都死得诡异。
赵极只是恐惧。
他只能恐惧！
“求求你，求求你……”
“我这个人很容易心软的……”杜明摇摇头闭上眼睛。
“你……”
“扑哧！”
一道流光飞过，赵极金丹破碎，灵魂寂灭，同时肉身化为灰烬……
这一剑，是帝品神剑划出来的。
帝品神剑再度回到了杜明的背上。
没有沾染任何一丝鲜血。
当然三个人的结局只有他好一点。
至少他死得痛快不用受着无尽的折磨。
紧接着，杜明睁开眼睛看向了龙枭……
龙枭已经吓晕过去了。
“呵呵，真不堪啊……不过也好……”
“也好。”
杜明弯腰提起龙枭的身体，一步步走回龙家……
“他，就交代你处理了，是生是死，你说了算……”
“啪。”
他将已经疯了的龙枭扔到了龙老头脚下，淡淡一笑，但是笑容却有那么一点点落寞。
不知道为什么……
虽然栖霞镇的仇已经报了。
但是……
杜明却觉得空荡荡的。
就算再折磨赵无心与鬼行者也永远都换不回来栖霞镇这么多人的性命了。
他们全都死了。
在这个世界弱小便是原罪。
但是，他真的不太想让自己身边的人宛如栖霞镇一样的人全部死得不明不白。
他不想杀人，但是，他同样不想自己身边的人被杀。
这一刻，杜明突然生出了一个以前完全没有想过的决定。
他抬头看着虚空中的夕阳……
也许，人确实要改变一些，不是吗？
圣母虽然是人的本性，但是……
别人将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你还对别人说仁慈吗？说什么原谅他们吗？
抱歉……
其他人或许做得到，但是杜明做不到。
也许……
他很残忍。
但是……
他为什么要太仁慈？
龙老头瞪着眼睛，尽是惊愕……
远处，龙傲天睁开眼睛……
他醒了。
“我在哪里？”
“我怎么了？”
“我……”
龙傲天挠了挠头，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