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之情
  瞬即那抹不悦愤懑情绪又被男人收进深沉眸色,眼神流露出精光。
  老头子出事关他什么事,可这明摆着冲着老头去的,他在星城几乎垄断所以央行产业,难免惹得人眼红。
  他前脚刚得到消息,叶之城便打电话过来,像是无意间透露消息给他。
  “你老头身子倒是健壮,倒是那新过门的太太走得早。”
  祈崇山不以为然,轻佻眉眼嘴角倒是有了笑意,但却冷得令人发颤。
  嗓音低沉眼神戏谑,“那老头伤心不过两三天,你见过他没了哪个女人便寻死觅活、”
  “车祸那边也走了个,那女的未婚夫”
  “未婚夫?”祈崇山不屑泻出齿缝间,犀利眸光盯着桌面报纸,好似要瞧出个窟窿。
  “怕不是一个没了男人成了寡妇,一个没了女人成了鳏夫。干柴烈火那赵敏芝尸骨未寒,便又纠缠在一起。”
  叶之城听了祈崇山的话,真觉得这男人心眼歹毒看啥都是一个坏呀,但也说不准,毕竟祈崇山虽不喜欢接触他父亲,但了解渗透。
  “我要回星洲,赵敏芝葬礼在什么时候?”
  “你不是不回来,这么突然?”
  “这么值得庆祝的日子,难道不值得我回来?”
  叶之城被男人堵得语塞,真是坏根子烂透了,便赶着这种日子凑热闹,除了祈崇山也没人做得出来。
  诊所内消毒水味道充斥着耳鼻,沉兰因手背上扎着输液管子,额头间张铁着块纱布,看着让人不由得心疼,眼神崆峒得可怕,心里翻起一恶心让人眩晕的呕吐。
  沉兰舟泪水盈满眼眶,隐忍没掉出来。“阿姐,我只你心里难过,我同阿妈看到你这样更难过。”
  兰舟不忍开口再提及钟夔,她知道再说无非增添痛苦。
  “阿舟,为什么上天总不让我好过,我现在好后悔.....”
  晶莹泪花闪烁在眼里,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只剩下那晚她轻轻依靠的男人坚硬踏实的背脊。
  因为紧张侵湿而紧贴衬衫,她圈住男人结实腰腹,鼻息充斥是男人沐浴后带着清爽柏木香,只听她说过一嘴,他记有。
  那一幕幕在脑海放映而过。攥紧指尖泛了白,紧咬下唇发颤,泪水打湿了沉兰舟的衣襟,兰舟将手放在女人轻颤的后背,安抚着女人情绪。
  她明明看到那檐角露出一节青白衫,却从未留恋过回看过,她真的好心狠,为何当初待他这般坏,现在才想他的好.........
  长廊口,女孩坐着染绿的长凳木椅上,饱满后脑勺靠着墙面打起了小憨,乌云迭鬓 杏脸桃腮,素装淡服轻盈娴雅。
  外头风吹雨丝,阴云连绵。入了秋夜晚夹着凉气的萧瑟。
  秋雨多添上几分寂寥,许是凉意过甚,女孩睡意消散鼻间一阵酸涩眼睛湿润了泪框。捂着嘴便打个喷嚏。
  赵锦泽守着病床许久,坐着双腿发麻。拿过病床上的外套随意披着便到走廊散散心。
  那长廊口木椅依旧坐着个娇俏女孩,眉眼紧闭虽不见那双眸睁开,却是艳丽得高阳春山,暖人心意。
  好像察觉男人视线,女孩眸光如剪水般对上男人清澈眸子,男人眼里闪过惊艳之意,又默默掩饰嘴角化开笑意。
  沉兰舟眼神无措,不自觉移开视线。是她哈欠打得很大声,她明明捂住嘴巴了呀,这晚间凉意好像不像刚才那般透心凉了,反倒是掌心有了热气。
  女孩起身之际,赵锦泽加快步伐走到女孩面前,将不知何时脱下的外套递给女孩。“晚间很凉,你又在长廊口,很容易感冒的。”
  沉兰舟白嫩粉腮,抬起眼眸眼前男人,浅绿色衬衣衬得俊美清雅风度翩翩,那大掌骨节分明得好看,身长风仪之绰。
  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这句话用来形容他不为过。
  见女孩愣了眼,那带着温热肌肤触碰上手背,沉兰舟才眯起眸子,弯起笑眼,笑是梨涡若隐若现,扰乱人心弦。
  “谢谢”那如莺声燕语,但沉兰舟动作婉言谢绝了男人。
  “我见你好几次了?”赵锦泽确实见过女孩好几次,在守房这几天,敏芝去世,她从小便寄养在姑妈家见他时不过喊声表哥,但终究还是有点情谊,希望她过得好些体面些。
  见女孩还是一脸疑虑,赵锦泽温和出声“赵敏芝,是我的表妹。”
  沉兰舟才注意到眉梢之间确实带着股秀气,同那赵敏芝有几分相似,男人清雅俊丽不逊色女孩的容貌。
  沉兰舟沉下眸子,眼里带着波澜惋惜情绪。想出口安慰却发现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他同男人还没有那般亲近。
  可女孩沉默并没有让赵锦泽陷入尴尬境地,反倒是主动安抚慰问“你姐姐好些没有?”
  眼睑轻微抬起,美目澄清。“她好多了,也请你们节哀”。
  “对这件有些过意不去,所有关于医药费和你们精神产生损失,我们为都会补偿,如果还有什么要求都尽管提出来”
  沉兰舟掌心自觉地捏紧,疑惑地说。“祈先生,之前已经告诉过我们,但是不该我们的,我和阿妈不会收的。
  赵锦泽望着她眸子多了几分倔强,粉唇轻颤令人想要采撷。
  “他想跟你姐姐道歉,无论如何他都犯了错。”
  前些天,祈和山看那出事女孩,赵敏芝才走了多久他的妹夫便又将新女人挂在心上,他怎可不知祈和山想法不好挑明。
  那女人额间贴着白纱恬静得让人不敢轻易触碰,如块温玉轻触便会破碎,这款类型女人如适合雪山上白莲,只得娇养不得撒野。
  最是祈和山喜欢的,只那眼神炙热他便知道,男人掠夺抢占的贪婪。
  赵锦泽本不想参与这趟昏水,他性子温和却喜那耀眼娇花,不是温室花骨朵,而是那棘手夺目娇花才让他更有征服欲。
  更想要那柔软腰肢攀在他身上,喊着是动人心的娓娓。沉兰舟明媚得让他想要摘下,那玫瑰余香带着夜间雨打湿清新,就那么钻进他心间,惹得一阵瘙痒。
  所以他,就算不为了祈和山,也会为了自己。他理智克制对待女人独独不开窍,交过女朋友又觉他性情好却总是感情敷衍了事。
  他不重欲或许没遇上可人的,所以每当那沾着脂粉唇色贴上,总感觉心里泛起恶心,还不如五指来得好。
  但现在,他发现对于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女人,让他对自己想要性爱对象,喜欢女人样子很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