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沈书意跟齐琰两个人听着就像是八竿子都打不着一起的存在，这两个人……怎么就在一起过了？
  饶是在这个圈子里见多了，听多了的霍文通都神情不由地错愕，他皱着眉，“会不会是你搞错了？这其中存在什么误会？”
  “去他妈的误会。沈书意自己都亲口承认了？这能是误会吗？沈书意跟齐琰两个人谈过，可是他们两个人竟敢在节目里装不熟，根本就是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姜羽生气地爆了粗口。
  霍文通：“就因为沈书意跟齐琰谈过，你觉得被耍了所以就找沈书意的麻烦？姜羽，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闹大了的话，你是真的有可能要退圈的。”
  暴力本身就是敏感话题，何况姜羽之前我行我素的，在圈子里也不是没有得罪过人。要是其他家借题发挥，这件事热度迟迟不下，后续人气大受影响，哪怕不退圈，也会被沦为边缘地带。
  “退圈就退圈！谁稀罕在这破娱乐圈待着！”
  姜羽这话喊得硬气，可真要是不稀罕，这段时间就不会昼夜颠倒，有时候大半夜不睡觉，还在网上盯着舆论。
  然后越看越生气，彻夜都睡不着。
  “这段时间你社交平台都不要再发声了。不要再向上次那样怼粉丝。我想想看……这事情，到底得怎么处理才好。”
  霍文通暂时把姜羽给安抚住。
  心底想的却是，这事他得想办法联系沈书意那边的工作团队。
  实在不行，跟人道个歉，私了。
  …
  “小小！！！”
  “啊啊啊！小小，好漂亮啊啊！！！”
  “小小，你好漂亮！！”
  “书意，我们爱你！！”
  商业活动现场，沈书意受邀出席担任某品牌的演出嘉宾。
  演出还没完全开始，商场已经是人山人海。
  沈书意从车上下来，跟经纪人宋离还有新请的助理庞小号一起，在商场保安人员的人海保护下，困难地往演出舞台走去。
  这是《春发》录制结束以后，沈书意第一次参加比较大型的品牌方演出活动。
  沈书意被现场的尖叫声吓了一跳。
  他环顾了下商场周遭，不仅楼上楼下全都站满了人，就连自动扶梯上，也全是人。
  怎，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宋哥，好多人。”
  沈书意低声地跟经纪人宋离道。
  他知道有时候品牌方为了现场能够更加热闹一点，会专门雇一些人过来烘托气氛。
  但就算是专门雇人，最多也就是两三百人。
  现场的人真的太多了……不太可能全是雇的，要不然这花的钱也太多了。
  宋离满眼的骄傲，“书意，你该不会不知道你现在人气有多高吧？自从《春发》播出以后，你知道你微博粉丝涨了多少粉吗？”
  那可都是活粉。
  无论现在微博有多受几大短视频平台的冲击，微博的粉丝数量仍然是衡量一个艺人人气高低的重要指标。
  现在联系他们的商务加起来比过去十年都还要多。
  过去是他们求着，主动联系各大品牌方，才能找到活，绝大部分人家品牌方也看不上他们。
  现在不一样，很多时候书意只是穿某个品牌的衣服或者鞋子，就会有品牌方跳出来认领，后台私信他，希望能够跟书意有所合作。
  品牌方不是慈善方，他们不是傻子。
  都是闻着人气跟流量就过来了。
  这次活动，能有这么多粉丝前来，他一点意外。
  看之前书意的直播间不断上涨的人数，还有最近几条微博的转发、评论、点赞数据就知道了。
  书意确确实实翻红了。
  “对的，书意哥，你是不是对你自己的人气一无所知？自从《春发》播出后，我朋友圈里全是每天蹲《春发》播出的，她们好多都是你的唯粉！书意哥，小心——”
  沈书意新请的助理庞小浩也压低音量，语带兴奋地插了一句。
  有粉丝被人群簇拥着往书意这边挤过来，差一点就撞上沈书意，庞小浩连忙张开手臂，用自己的身体挡了一下，小心地护着沈书意过去。
  宋离将庞小浩的表现看在眼底。
  庞小浩今年才大学毕业，是个应届生，没什么工作经验。
  胜在性格够热情，做事还算是勤快，人也挺细心，宋离就把人给留了下来。关键是，小浩童鞋是个社牛，男女老少，就没有这家伙打不上话的。在宋离看来，这种性格跟书意很互补，也很适合当艺人助理。
  小浩的实习期都还没过，这种情况下，宋离当然不放心由小浩一个人跟着沈书意出活动。
  因此这次特意一起跟着过来，打算等小助理对工作逐渐上手之后，他这边再适当地把部分工作交接过去。
  “谢谢。”
  沈书意向小浩道了谢，听见现场粉丝大声地喊他名字，他一边礼貌地抬手跟大家打招呼，一边提醒为了给他拍照，而不停地往前挤的几个女生注意安全。
  “大家小心一点。”
  “我走慢一点给大家拍照。大家不要拥挤，好不好？”
  “这样，可以吗？”
  沈书意不仅照顾旁边的粉丝，还特意转过身，方便后面的粉丝拍照。
  方方面面，尽可能地照顾现场粉丝。
  “书意，啊啊啊！”
  “书意，我太喜欢你了！！！
  “小小，看这里！！”
  “沈书意！！！老婆！！！我喜欢你！！”
  有一道年轻的男声从商场二楼仿佛如破云般，响彻整个商场。
  沈书意错愕地抬起头，他的脸颊瞬间红透。
  沈书意在微博评论，以及直播间，不止一次看见粉丝喊他老婆。
  他知道那是很多粉丝对他表达喜欢的一种称呼，但是她们都是女生……
  怎么，怎么还有男生也喊他老婆？
  现场瞬间爆发出哄笑声。
  “救命！哪个小哥哥喊的？这也太大声了。”
  “请问这位大哥的喉咙是装喇叭了吗？”
  “哈哈哈哈，喉咙里装喇叭，姐妹，你是要笑死我。”
  “书意，书意，有男生喊你老婆！书意，你怎么看？”
  沈书意的粉丝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生怕现场太嘈杂沈书意没听见，离他比较近极为的粉丝还很“贴心”地提醒他，大家笑哈哈地问书意怎么看。
  沈书意耳根都红了，还是脸红地朝那位粉丝挥了挥手。
  无论如何，他都很感谢大家对他的喜欢。
  沈书意这么一挥手，商场二楼站着的几个男粉丝就跟疯了一样，此起彼伏地喊老婆。
  以至于沈书意脸上的温度就没下来过，全程红着脸跟粉丝互动。
  他皮肤白，脸红也就格外地明显，像是涂了一层薄薄的腮红。沈书意这次为了出席活动还染了粟色的头发，微带一点卷，穿的白色衬衫，衬衫衣尾扎进腰裤，纤细的腰身不足一握。
  完全是对肤白貌美易推倒的最佳诠释。
  一双漂亮的杏眼含着天然的羞意，抬手跟粉丝互动，不要说男粉发疯，离得近的女粉丝更加是心动得不行。
  老婆真的太美腻了啊啊啊啊！
  又娇又美！
  关键是唱歌还好听，业务能力巨能打！！
  …
  商演很顺利。
  不管舞台大小，沈书意对待每次演出都很认真。事先跟活动方一起彩排过好几遍，现场稳得就跟吃了cd一样，引爆现场好几次尖叫。
  沈书意一共唱了三首歌。
  他原本以为大家会不耐烦，陆陆续续会有人离场。
  毕竟商场的演出舞台，不像live house或者是演唱会现场，很多路人就是看个热闹，跟明星合个影，或者是拿手机拍张照片，录个视频发朋友圈，不会有那个耐性听到最后。
  他之前不少商演就是这样，往往一首歌唱完，台下的观众就会走一半。
  第二首再走一半，等演唱到第三首，上下的人往往寥寥无几。
  出乎他意料的是，等到他陆续演唱完歌曲，现场还是有很多的粉丝。
  除却几个眼熟的歌迷，大部分都是他不认识的新面孔。
  每首歌的开场，现场还有粉丝上台送花。
  “好听啊啊啊！！”
  “书意，下次再来南川！！！”
  “书意，下来一定要来南川开演唱会啊！！”
  “小小！！小小！！！”
  沈书意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感受过这么多来着现场粉丝的热情。
  他一再朝大家鞠躬以表示感谢，感谢大家能够来听他唱歌，表示如果有机会，他会努力在这里办一场演唱会。
  活动结束，现场粉丝热情不减，他们大声地喊着沈书意的名字或者是昵称，追着沈书意出商场，一路追着他来到保姆车前。
  上保姆车前，沈书意一再跟粉丝招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