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心涵,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鹰帮主的生活?他过的是要用性命当做赌注的日子啊!」
  「我清楚,就是因为清楚,才要留在这。」
  「……」永皇牵起我的手,「别执迷于他,心涵。」
  「我是玩具,没有主人的允许,我是不会离开的。」
  就算得到允许,我也下定决心不会走。
  永皇轻叹了一口气,我很感谢他对我的担心,但我真的走不了。
  我根本无法想像。
  无法想像没有鹰大人的生活。
  「政彬哥……可以说是鹰帮的副帮主,是大哥级人物,从前帮主时代就受到器重,因为在鹰帮主当上帮主前就是很有地位的人,所以才能直呼鹰帮主的名字,他的主要职责是黑白道间的连络人,在教你之前是高中老师,考取政府机关的工作,就是为了掩饰自己是黑道的身分。」
  没想到老师也是这么了不得的人……
  「莉玫姊是前帮主的女儿,因为政彬哥很受到前帮主器重,所以替他们牵了红线,让他们结为连理,莉玫姊因为受前帮主的培育,是位很出色的女杀手。」
  师母居然是上代帮主的女儿?而且还是杀手?她看起来那么热情,竟然是个杀手……
  他们两位的身分都让我意想不到……
  「他们两位在帮里都是很有地位的人,处境其实和鹰帮主差不多,都是过着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生活。」
  我突然想起十三岁时初次见到师母,隔了两年才又见到她,也许是因为她忙于帮里的事,老师不跟我说她在忙什么,是因为不能说……
  「你提到的那个王立韦,本来是前帮主认定的下代帮主,但不知道为什么王家夫妇主动放弃让儿子当上帮主,于是第二后补帮主,也就是鹰帮主,便当上了帮主。」
  这么说起来,上回立韦哥送我回来时,的确是跟鹰大人说了什么帮主的位子应该是他坐的……
  「王家夫妇在鹰帮里是很有地位的前辈,帮派里有几位仅次于帮主的长老们,有些重大决定除了帮主同意外,还需要经过他们的同意,王家夫妇就是其中两位长老。」
  伯父伯母也是如此有头面的人,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对一个只是鹰帮主玩具的我如此好呢?
  我都没想到……我身边居然有这么多身份特殊的人。
  「心涵,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跟我出国的事,好吗?」
  「抱歉,永皇,再怎么考虑我的决定都是一样的。」
  不会离开鹰大人,我心里早已下定决心。
  「是吗……」他脸色一沉,「我得先回去了,改天再来。」
  「嗯。」我起身送他到门口,「再见了喔,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事。」
  「不会。」
  语毕,永皇离开。
  我走到书房,翻阅着书籍。
  老师已经没有再教我了,他的教导在我十七岁时正式结束,他说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教我了,但他借给我很多书,说虽然没有再教我了,但希望我能自己继续进修。
  我喜欢学习,所以常自己看书,继续进修自己的知识能力。
  边看着书,边消化刚知道的事情,边等待鹰大人回来。
  几个小时后,鹰大人回来了。
  「鹰大人,你回……」咦?他带了女人回来?
  女人看起来十分美艷,过去他总是独自回来,不曾带过别人。
  「鹰大人,请问她是?」
  「你无须过问,跟我到客房。」
  「是。」
  三个人进到客房后,鹰大人与那女人突然开始在床上缠绵起来,这样的举动让我吓了一大跳,我慌乱的想离开房间。
  「你想干嘛?我没准你出去,心涵。」
  我背对着鹰大人,「我、我在这不太好,还是出去好了,你、你们请自便……」
  「不准,给我待着,随便你要做什么,总之不能离开房间。」
  「可是……」
  「心涵。」他沉沉的叫我的名字,从他的语气我知道他真的不打算让我出去。
  我没有回话,也没有走出房门,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门前。
  眼睛可以不看,但耳朵却不能阻止声音进入,我不停听到那个女人的吟吟叫声,还有床剧烈晃动的声音。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我在这样的状况下待在这里?
  想跟其他女人上床为什么偏偏要我在附近?
  为什么?
  「帮主……嗯……啊……啊啊……」
  我讨厌那样的声音。
  真的很讨厌。
  因为是鹰大人让她发出来的。
  为什么?我有种想哭的感觉?
  我到底是怎么了?鹰大人跟其他女人怎么样都不是我能管的,我为什么会因为他跟其他女人上床而觉得难过?
  心里,真的好不舒服。
  他们结束后,女人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鹰大人则坐在床上。
  「心涵,过来。」
  我沉默。
  「心涵,我在叫你。」
  我仍是沉默着。
  「心涵!」
  「是、是……」刚竟然失了神,我真是……
  「过来我这。」
  「是……」
  我走到床边后,鹰大人把我压下,解起我衣服的扣子。
  「不要……」我扯开他的手。
  我从未拒绝过他。
  但这次,我真的不想。
  我不要在他跟别的女人做过的床跟鹰大人做,我不要。
  「为什么拒绝我?」
  「我……我、我就是不想……」我不想……
  他用力吻住我的唇,舌头放肆的窜进我的口中,我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吻我。
  一个心急之下,我咬伤了他的唇。
  「我……抱歉,鹰大人,我不是故意咬你的……」
  他蛮不在乎的将血拭去,「看到我跟别人上床你很生气?」
  「我……」
  生气?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是生气吗?
  「还是难过?因为我跟你以外的女人有亲密关係。」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莫名的流下来,想止也止不住。
  鹰大人没理会我的眼泪,「要知道,你是什么。」
  我是玩具。
  我一直是知道的。
  可是我……
  他继续将我的衣服脱去,毫不客气的进入我的身子。
  我没力气反抗,也没资格反抗。
  他在这里要了我,在刚与别人缠绵的床上,要了我。
  眼泪还不争气的拼命落下,我却连擦乾的气力都没有。
  我的心里不断重复着两个字。
  玩具,玩具,玩具,玩具,玩具……
  没错,我是玩具,鹰大人的一个玩具。
  只是一个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