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我就知道你没睡,我每天都难受得不行,昨天就想弄你的。但你又睡了,于是我是看着你弄出来的,可惜不过瘾。”
  陆鹤南瞧着纪文亭逐渐瞪大的眼睛,反手抓住纪文亭扣着他不准他行动的手,十指相扣,轻笑道:“我今天特意早点回来的,哪能让你这么舒服的睡觉。”
  说完,陆鹤南在那开始染上红色的耳垂轻轻咬着,松开时又舔了一口。
  纪文亭的耳朵完全红透了,像是莹润洁白的白玉变成了血玉,有血液流动。纪文亭只觉得耳朵带着炽热的温度,很烫,陆鹤南的视线太过强烈具有穿透性,让他有种连灵魂都被裹挟禁锢的错觉。
  “陆-鹤-南,你,你不要脸。”纪文亭气得脸都红了,只可惜室内一片漆黑,陆鹤南看不到这诱人景色。
  轻轻啧了一口,像是在不满这满室的黑暗,陆鹤南想开灯看看那番风景。
  他手伸出去的下一秒,一只莹润白皙如玉的手狠狠拍掉陆鹤南欲开灯的手。
  “害羞了...”陆鹤南被打了一下也不气,反而在纪文亭脸上亲了一口。
  纪文亭侧过脸,手砸向男人的脸庞。
  陆鹤南一手抓住,眸色一暗。
  纪文亭只觉得一个沉重的身体覆了上来,手臂被举至头顶,接着衣服扣子一颗颗被人解开......
  隐有声音响起,带着颤意,破碎。
  ——
  月亮升得越来越高,天越来越黑。
  ——
  纪文亭盯着桌上的花瓶,看得时间太久,眸中的神色渐渐发生改变,从有一丝笑意到几分讥诮。
  眸光微动,移开视线。
  他闲来无聊,除了画画写字外基本无事可做,整日被困在这屋内出去不得,像个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般,莫不是被关太久,竟也会为了人送他两个花瓶开心,纪文亭摇摇头,嘴边勾起的弧度似是苦笑和自嘲。
  这花瓶就在他眼前,他视线一往右便能看见,估计陆鹤南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好叫他能从花瓶联想起他自己。
  确实如此,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都在脑海,驱不掉,手渐渐握紧。
  纪文亭闭了闭眼,然后叫佣人进来把花瓶拿走。
  佣人微楞,看了一眼那非常精致漂亮的花瓶,里面插着的姜荷花开得很好,还泛着缕缕清香,插花的人也极具审美艺术,这花瓶加上插的花,看起来简约又优雅,非常适合这个瓷瓶以及这所画室,相得益彰。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前几日大先生才送给小先生的花瓶这时又要被拿走。据说小先生挺喜欢的,但她不敢多问,只低低的应了一声:“好的,纪先生。”
  随即双手捧着那花瓶出去了,出去之前她关门时无意往里面看了一眼,小先生负手站在窗边,阳光照射在小先生的身上,洒下一道人影,身姿挺拔又有两分随意,只是看起来却太单薄了些。小先生右边处窗台花瓶里的向日葵迎着太阳,开得灿烂。不知为何,童小姝觉得这画面不太相搭,像有一道看不清的分界线横隔在中间,将这画面分成两半。
  或许,那里不该是灿烂的向阳花;又或许,小先生的背影不该那样孤寂......
  差不多从去年起,私下里大家都称纪先生为小先生,自家先生为大先生。这个称呼是林管家先开始叫的,说一个叫先生一个叫纪先生不太好。但听到这个称呼的纪先生有些不太高兴,不让这样叫他。那时大先生和小先生还差点吵起来,童小姝听到门内传来什么东西被摔倒在地,她便知道,是小先生又闹性子了,很多人都这样说。
  因为自家先生有钱有势,想嫁给他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有人说是纪先生拿乔,也有人说纪先生是被迫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坐井观天,还是有人知道纪文亭在外的名声的,那可是声名大振,前途无量的纪大画家。单单就两人的相处来说,先生是以纪文亭为先的。因为陆氏集团的掌权者对他说一不二,堪称百依百顺,除了不让人离开他......
  童小姝从来不敢说别墅那两位主子的闲话。毕竟,她在人家手底下干活,稍有不慎,可不止赶出去这么简单。
  至于小先生这个称呼,现在林管家偶尔也会这样叫,说是无意的。但到底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这不得而知,只不过其他人都不敢当面这样叫人。
  童小姝把门关上,眸色有些复杂。
  这么小的事童小姝没往上报。
  这事太小,也没人去说,按理来说,陆鹤南是不会关注花瓶不见了这件小事的。
  但,陆鹤南偏偏注意到了。
  *
  或许,那里不该是灿烂的向阳花;
  又或许,小先生的背影不该那样孤寂......
  ——童小姝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来啊,撩我啊!
  画室。
  陆鹤南看着地上的那个大花瓶,不见桌上那个小的了,放在桌上的那个位置,纪文亭是一眼就能看到的,看到花瓶说不定还能想起他。
  陆鹤南前两日还沾沾自喜,今天却不见了那个花瓶,不知道是不是人给摔了,便有意无意的问:“文亭,前两日我送你的花瓶是不喜欢吗,怎么没放在这了呢?”
  纪文亭正在练字,听见人说话手下也没一秒停歇,一笔到底,末了才回一句:“让人拿走了,碍事。”
  正准备说要再买的陆鹤南一听这话便有些不悦,眸色冷沉,“有什么碍事的,之前莫远送你的就能放这,我送的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