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文女配重生后 第9节
  “我已将这城中走个遍了,就是未找到那人。”
  “谁不是呢,如今我只祈求上天保佑是我找到那人。”
  几人笑着。
  这笑声也唤醒了濒临垂死的陆衡之,他缓缓睁开眼,看着几人。
  那几人被他盯久,也知他整日在此无聊,无人说个话。
  他们将事的来龙去脉,京中传闻通通告知了陆衡之。
  那几人叹气道,“若你不是个瞎子,这等好事你还有个希望,可惜你瞎了,怎么找人。”
  陆衡之回到了草席,安静等着阿虞回来。
  阿虞拿着个沾满泥土的馒头递于他,“吃吧。”
  哑药只能维持四个时辰。
  陆衡之开口说了话,“阿姐,我已经想通。”
  他眸色平静如水,“往后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阿虞笑着,“是吗?”
  “那你去杀了叶玉。”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梦浮生20瓶;恐怖小说适合睡前听 3瓶;我是寶寶 2瓶;绝色西子 1瓶;
  爱你们~亲亲小天使们~
  改了一下最后那段~
  第10章 第十章
  ◎他揭发了她杀人一事◎
  陆衡之微垂眼,“她是叶家嫡女。”
  “叶家戒备森严,我没那本事。”
  阿虞冷笑着,“是没本事?”
  “还是舍不得?”
  陆衡之薄唇微动,“是我无能。”
  “自陆家空棺下葬那刻,我已不是陆衡之。”
  少年语调平缓,“秦公子,我未在你水里投毒,已足以证明我不会滥杀无辜。”
  他重复着阿虞那日之言。
  庙内几个乞丐又谈及此事,“据说锦衣卫已经开始挨家挨户搜了。”
  “那悬赏上加了封官进爵。”
  “他们自是急着表现,过几日连咱们这也要搜。”
  陆衡之微微笑着,“阿姐,如今肯信我所言?”
  “我若有心害你,早早就将此事宣扬出去了。”
  阿虞揭下他缚眼粗布,他眼底未有半分怨恨,静静等着她回话。
  阿虞垂眼,笑道,“既如此,那我们日后可要好好相依为命。”
  陆衡之淡淡道,“明送我去衙门前乞讨。”
  “我有法子,带你出城。”
  他接着道,“锦衣卫不出五日,便会查到这。”
  重赏之下,京城人尽皆知。
  出城更是难上加难。
  除达官贵人外,其余人皆在未抓她之前,尚不可出。
  陆衡之轻声道,“我曾有幸见过太子殿下的腰牌。”
  他语调温和,“年少时学过蒙眼作画。”
  “若有纸墨,我便能画出。”
  阿虞静了好一会,“明我便为你买些纸笔。”
  陆衡之所言为真,他画的是龙纹图腾,太子腰牌。
  平民百姓并不认识,阿虞寻了个铁匠做了块。
  那铁匠笑着道,“姑娘,你这腰牌纹路甚是奇怪。”
  “不会是皇家龙纹。”
  阿虞笑着,“怎会呢?不过是小弟随手画的,缠着我让我纂刻了。”
  那铁匠连连点头,“这倒是,私自纂刻皇家腰牌,可是要诛连九族的。”
  阿虞笑容更是明媚,“是呀,诛连九族,谁不怕。”
  阿虞去了成衣铺,买了身绫罗绸缎,租了辆华丽马车。
  ……
  陆衡之跪在衙门前,等着知府出来。
  他眉目如画,神色清冷。
  他与她怎么可能冰释前嫌,既往不咎呢。
  他无家可归,陆家已将他空棺下葬,莽撞回家,难免不遭柳姨娘毒手。
  他差个名正言顺回陆家的契机。
  如今,他找到了那块垫脚石。
  她虐待世家子弟,大逆不道弑母,目无王法杀锦衣卫。
  更私下纂刻了太子腰牌,想逃出城。
  犯的是诛连九族的大罪。
  破庙窄小,人与人挨的极近。
  阿虞终日梦魇时说的痴话。
  他听得甚是清楚。
  她钟情于她表哥。
  只因生母陈氏曾对她表哥非打即骂,遭她记恨,才动此杀心。
  他想阿虞定会崩溃至极。
  最为欢喜之人却因受自己牵连惨死。
  该是多痛不欲生。
  陆衡之棕茶色眼眸微暗,他心里是有几分遗憾的,未能亲自折磨她至死。
  ……
  阿虞等到晌午,才让马车缓缓驶向城门。
  不让百姓外出,已引起众人不满。
  每逢晌午,城门前围满了人。
  今午时,阳光很足,晒的阿虞暖洋洋的。
  自秦衍开棺验尸后,她便早知有这么一天。
  天子犯法应与庶民同罪。
  她身份低微,杀人自是会偿命。
  从前一心向善,委屈自己受着,却还是不得善终。
  如今又怎会有好结果。
  她一直记得,她前世所受的屈辱。
  一直记得,叶玉那些陷害她的小伎俩。
  一直记得,叶家仆人那些诛心的话。
  她被下了蛊寒虫后,曾回过叶家。
  所有人都知陆衡之和叶玉过往,私下议论着,“自作自受。”
  “若不那般恶毒加害大姑娘,又怎会受此折磨。”
  叶玉知她过的凄苦来见了她一面。
  她道,“妹妹,是我对不住你。”
  “从前我怕你夺了父母于我的宠爱,用了些小伎俩,污了你的名声。”
  她愧疚道,“我会同衡之说,让他好好待你。”
  她承认了自己的过错,自己原谅了自己。
  不止她原谅自己,旁人也代她原谅了叶玉。
  叶玉那日之言,是被叶府内管事嬷嬷听见的。
  她们没有分毫觉得叶玉歹毒,只觉得叶玉不易,为护自己不得已而为之。
  阿虞硬拉扯着叶玉去同母亲解释,她从未加害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