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注1:骨科,是指德国骨科,亲兄妹苟且,哥哥被父亲打断腿,在德国看骨科治疗。
  第36章 生气
  明砚脑子里的思绪“咚”地一声被骨科钢板敲断了, 非常想把车停下来拽陆鱼下车打一架,又控制不住地想什么g国人脉,菲利克斯吗?
  正在体验华国夜生活的菲利克斯, 在烧烤摊上打了个喷嚏:“阿嚏, 哇哦, 这辣椒真厉害。”
  回家一趟,爸妈给了很多吃的用的。明砚把东西归类, 放进冰箱。
  陆鱼积极地要帮忙被拒绝了,因为十八岁的他并不知道东西要怎么放,只是瞎帮忙。
  无所事事的陆鱼, 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人鱼球, 盯着明砚的忙碌的背影笑眯了眼:“砚哥, 我觉得好幸福啊, 这就是我理想中的婚姻生活。”
  明砚没理他,继续整理。
  “从父母家里拿了丰富的吃得上、吃不上的菜,被老婆归类放冰箱, 一边放一边抱怨这咸菜谁要吃啊,这么多炸货怎么吃得过来。然后我就保证我可以吃,为了不挨骂, 积极地去给孩子们洗澡。”陆鱼说着,拿出专业清洁气球人的湿巾给人鱼球擦洗。
  正过来凑热闹的沈总惊恐不已, 准备逃走,被沉浸在好丈夫角色的陆鱼抓住, 跟老大按在一起洗白白。
  总裁球崩溃:“我不脏, 我昨天才洗过。”
  明砚关上冰箱, 看到沙发上的鸡飞狗跳, 无奈摇头, 转身准备去睡觉:“洗完孩子早点睡,明天还有直播。”
  听到“睡觉”两字,陆鱼马上放下洗了一半的老二,跳下沙发也要跟着去睡。
  沈白水急眼了,扑到陆鱼脸上拦住他的去路:“你要洗就洗完,洗一半算怎么回事?”
  陆鱼不耐烦地拿起湿巾,跟刚才仔仔细细的擦拭手法很不一样,整张包住小朋友,从头擦到脚,擦得老二嗷嗷叫:“你要把我手拽掉了!我镜头花了!”
  已经洗干净的人鱼球在旁边轻甩尾巴,笑眯眯看着吱哇乱叫的弟弟。
  等明砚要进屋的时候,陆鱼便准时出现在了房门口,客气地说:“好巧啊,你也睡这屋,一起一起。”
  明砚抱着手臂:“今天可没有打雷。”
  陆鱼嘿嘿笑:“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亲兄弟睡一起有什么不对?是吧,哥哥。”他凑过去,在明砚耳边叫了一声哥哥。
  明砚身体轻颤,旋即回过神来,忽然生气了,使劲推他一把:“谁要做你哥哥,走开!”
  这一推力气颇大,把陆鱼推了一个踉跄。陆鱼惊觉对方真的生气了,不退反进,伸手把人扯进怀里抱住。
  锻炼了一周,他的体力上升许多,已经可以困住小骨架的明砚了。只是下意识的反应,抱紧了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不知所措又兴奋异常。
  陆鱼吞了一下口水,安抚地顺顺怀中人的脊背,软声道:“怎么生气了?不气哦,我说着玩的,我嘴欠。咱俩不是兄弟,咱俩是夫夫,夫夫就应该睡一起的。”
  明砚试图推他,推不开,被这人半拖半抱地弄进屋。
  两人推搡着跌到了床上,陆鱼及时撑住才没有砸到明砚:“哎,这体力还是差点,不能把你直接抱起来。你等我再练两天的……”
  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陆鱼低头,看着被自己圈在两臂之间喘息的明砚。许是刚才挣扎消耗了体力,那白皙的脖颈上竟然沁出了薄汗,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
  陆鱼脑子嗡地一声,呼吸骤然加重,眼睛都失去了焦距,俯身吻了上去。
  明砚偏过头去,躲开了这个吻。灼热的气息喷在颈侧,把那一片皮肤给熏红了。
  陆鱼气息不稳地缓缓吸了口气,轻咳一声,起身挠了挠脖子:“咳,我,那什么,一时没忍住。”
  明砚没说话,起身躺到自己惯睡的位置,盖上被子、关了香薰灯。
  陆鱼爬到另一边,美滋滋地往明砚那边凑了凑,小声说:“砚哥,跟我谈恋爱好不好?我好喜欢你,喜欢得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没等到回答,陆鱼盯着明砚那漂亮的后脖颈看了许久,慢慢闭上了眼。
  听到背后逐渐平稳的呼吸声,明砚转过身来,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看着那张似乎年轻了许多的脸。伸手,轻轻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脑袋,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如果你一直是陆小鱼,我们就不用离婚。”
  等明砚睡着,陆鱼睁开眼,把胳膊还露在外面的明砚捞进怀里,整个过程慢得仿佛树懒过马路,生怕惊醒了睡眠浅的美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明砚身上的气息,例行骂一句“陆大鱼你坏事做尽”,陆鱼盘算着明天直播结束后就可以去拷问老杨了。
  明天任务也不重,只需要播十章内容,两个小时搞定。下午开个短会,晚饭就把老杨拖出去灌酒,套出陆大鱼究竟干了什么。
  正在和棕毛撸串的老杨,打了个喷嚏。
  菲利克斯兴奋道:“你看,我就说这辣椒很厉害,你还不信。”
  杨沉咬了一口串:“屁嘞,肯定是有人惦记我,总觉得没好事。”
  次日,陆鱼和明砚刚到公司,就被商务总监拦住了。
  “芭蕉同意了非独家让一成这个条件,合同已经拟好,并且派了技术指导过来,上午就帮我们直播接入。”商务总监一脸梦游模样,自己说着这些都觉得不可思议。
  陆鱼震惊:“这么快?”
  商务总监皱起脸:“他们芭蕉的人都不用睡觉的,连夜开会敲定,凌晨三点给我打电话说合同发我邮箱了,叫我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他们抓紧改,这样今天早上就能送一份纸质版的过来给我们的法务审核。”
  说着,他旁边出现了一位西装革履的芭蕉员工。
  明砚微微蹙眉:“我们现在还没有签合同,现在就接入不合适。”
  芭蕉的运营负责人笑着说:“明总不用担心,今天是先接入我们内部,不公开试播,好让我们的技术调整不合适的地方。如果下午签约顺利,我们明天就可以正式开始了。”
  这位负责人身后,还跟着两名提着金属箱的技术员,这是负责这边端口接入调试的,芭蕉那边还有播放端调试。
  明砚和陆鱼对视一眼,看向那位芭蕉运营:“你们这效率,着实令人佩服。”
  芭蕉运营保持着职业假笑道:“我们焦总,要求比较严。”
  明砚挑眉,不予置评,带着这群人去了直播间。
  陆鱼啧啧称奇:“这焦总是个狼人,咱也应该学着点。”
  老杨听到这话,凑过来捅了他一肘子:“闭嘴吧你,就你这迟到早退的,按芭蕉那一套管理,你的工资三天就扣成负数。”
  第37章 改造
  直播再次开始。
  场景从黑夜变成了白天。
  花闻远回来, 见二叔二婶还站在廊下,有些惊讶:“两位在此地站了一夜吗?”
  “没有,我俩上年纪了, 觉少, 早早过来等你呢。”陆鱼信口胡诌。
  花闻远看看瞧着也就二十多岁的二叔, 不知道这“上年纪”从何而来。
  昨天退亲退得急,只来得及抬回了聘礼和赔偿, 别的都没交代。迎亲的锣鼓早早就敲打了起来,观礼的宾客按时上门,纷纷祝贺花家娶媳。
  花老爹觉得没脸, 气得不行, 继母出主意:“不然就找个丫鬟顶上, 先把宾客糊弄过去再说。”
  “胡闹!我儿怎可娶个丫鬟?”花老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继母拿帕子点点眼睛:“我这也是没办法, 叫旁人知道新娘子跟人跑了,远儿的脸面往哪儿搁呀?”
  这边还没商量出个章程,那边花闻远已经穿着新郎红衣去前厅宴客了。
  得知程家连夜退亲, 今日没有新娘子过门,整个前厅一片哗然。
  花闻远站在台阶上,坦然地举杯拱手:“此番结亲不成, 乃是上天预示——天下不安,边关不稳, 花闻远不可娶妻。此次就当诸位亲朋给小子践行,待天下安定, 再请诸位共醉一场。”
  这话一出口, 继母的打算就泡汤了。不过她也不沮丧, 花闻远娶不上媳妇也是好事, 回头死在战场上, 她以后的孩子就是花家唯一的继承人。她可不会让儿子习武,定让他拿着这万贯家财读书考个状元。
  “饭菜都吃了,怎么礼金还让他们拿走?”这是继母唯一不满的地方。
  喝完喜酒,花闻远就拿上自己的行头直接走了。
  皇上叫他带兵去守边关,带的乃是江州的兵。远距离调兵,任务并不紧急,时间也还充裕。去江州之前,他另有事要办。
  花家有一支亲兵,祖传下来的,养在别处。花闻远要先去带上这支亲卫,再去江州大营。
  因为时间还早,加之这事须得保密,花闻远搞了辆马车,悄悄地去。等花老爷回过神来去找他,早就没了踪影。
  天气炎热,马车有顶,但车门是敞开的。
  花闻远戴着一顶斗笠,坐在车夫的位置上,嘴里叼一根狗尾巴草,随着马车左摇右晃。
  陆鱼和明砚就坐在马车里。陆鱼盘膝而坐,将七弦古琴横在膝头,一副高人模样,小声跟明砚说:“砚哥,我想吃瓜子。”
  明砚不理他。画一包瓜子费劲不说,当着花闻远的面大变五香瓜子,这文就从权谋争霸变成玄幻修仙了。在袖子里画了只扇子塞给陆鱼,明砚抬头问花闻远:“我们这是去哪里?”
  陆鱼打开那没有任何图案的白面折扇,殷勤地给明砚扇风,小声说:“去他外祖家。”
  明砚瞪他:“我知道。”
  花闻远叼着草歪头看他俩:“我听得见。”
  把马鞭交给书童,花闻远摘下斗笠进了马车,顺手放下车帘,坐在两人面前:“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陆鱼面不改色:“我真的是你二叔,他也的确是你二婶,我俩结过婚的。”
  花闻远没说话,还是盯着他。
  陆鱼放下扇子,两手搭在琴上:“不过,我是从千年之后穿越过来的。你二叔死了,又活了,去千年后的世界走了一遭。”
  花闻远皱眉:“怎么可能?”
  陆鱼微微一笑:“你都重生了,我为何不能穿越?”
  花闻远猛然抬头,目光锐利地瞪着他。
  陆鱼不闪不避,就这么笑眯眯地跟他对视。
  半晌,花闻远开口:“你为什么一边说话一边弹琴?”
  这下倒是陆鱼顿了一下,小子有进步,会自己发现bug了。抬手摸了一下不存在的胡须,高深莫测道:“这样比较风雅。”
  花闻远:“但你的琴没有声音。”
  快速弹琴却没有声息,这场景,换个人早吓死了。若不是他在战场上厮杀多年,什么都见过,绝不可能这么淡定。
  “你听说过无字天书吗?这是无音仙琴,”陆鱼编不下去了,开始耍无赖,“再说了,它要是出声,你不就听不见我说话了吗?”
  花闻远:“……”
  明砚扛了陆鱼一肘子,叫他收敛一点,别把孩子玩宕机了。
  沉默半晌,花闻远不再深究,放松地靠坐下来,问:“千年后是什么样的?”
  “物产丰富,人人有饭吃,人人有屋住。科技发达几近神仙之术,车行一日三千里,万里传音即刻达,”说到这里,陆鱼按节奏打了个响指,“嘿……”
  后面没说出口,就被明砚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