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可恶的小鬼!!!我要杀了你!!!”
  远远听到鬼小姐怒吼的亚伦少年,这会儿已经在后藤的背上被他带着狂奔离去。
  “哦,那我可得跑远点了。”
  背着人的后藤忍不住的在心里吐槽,明明跑的人是他,害怕得腿软的人还敢说这样的话,是吃准了自己不敢把他扔掉吧?
  跟了亚伦这么写日子,后藤可算是摸清了些许这位参谋的性子。
  本身并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多数时候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偶尔也会像这样说着风凉话,还会恶作剧的捉弄人。
  至于被认为说了风凉话的当事人心里也非常的苦闷,他苦闷的是这发自骨髓的恐惧。
  ……亲眼目睹了双亲被啃食,还差点死在鬼口的经历。
  心理创伤之所以是心理创伤,若是这么容易就能克服也不会成为心里创伤了。
  果然还是把鬼根绝了,才能消除他的心理阴影。
  因为前期准备充足,再加上有四个柱的压制,即便是一体双鬼的上弦六兄妹最后也被拍成了饼饼。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亚伦不住松了口气。
  参与这次行动的柱们受伤轻重不一,但很快就凭借着优秀的身体素质痊愈了。
  接下去必定会出现一波反击,乌兹商会这个名头想要继续还得经得住考验,无论哪一方面他都不能让鬼得手。
  在少年欢快的逛吉原花街的时候,所有的传令也依序到达了对应的人员。
  乌兹商会必定会被盯上的这个势头,鬼杀队甚至还凭着这么个明显的诱饵,实行了好几次漂亮的围剿。
  远方躲猫猫的屑老板,从上弦之六出事时候就一直处于暴跳如雷的状态,尤其派去报复的鬼还反被围剿这样的事情,让他无法接受。
  而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大宅,每天流水一样发出指令的亚伦并不知道他已经上了屑老板的黑名单,估计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
  这波声势浩大的行动,传回来的捷报着实让鬼杀队的当家产屋敷耀哉高兴了一场,这让他又一次感叹,自己那近乎豪赌般将他放到了参谋的位置是他这辈子做过最为正确的一件事情。
  不,倒不如说,鬼舞辻无惨的恶行又一次踩到了老虎的尾巴。
  这一次是直接唤醒了一头沉睡的猛虎,哪怕年幼却能够给他带去巨大的威胁。
  他期待着终有一天,鬼舞辻无惨会被他的少年参谋逼得现身,到那时候必定会是他的死期。
  这样一来他们一族的夙愿,苦苦挣扎了千年宿命便会在他这一带结束。
  他的孩子将脱离这一诅咒不再受其侵蚀,拥有普通人的幸福。产屋敷的家主那无神的眼眸中燃起了名为希望的光辉。
  他还不能在这里倒下,在他还活着的一天,这个沉重的包袱就不会落到辉利哉身上。
  或许是心怀希望的关系,习惯了诅咒侵蚀引发的痛苦的鬼杀队当家,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诅咒的蔓延速度似乎变得缓慢了许多。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沉下心来耐心的思考,他终于注意到了那是在触碰了亚伦的火焰之后。
  那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力量,竟然能干涉他这连神官都束手无策的诅咒。
  难道亚伦少年是神明的转世吗?
  那样明亮又温柔的火焰,难道是天照大神的分.身?
  转瞬他又将这念头甩到了一遍,因为他记起来了亚伦是随着父母从国外来的异国人。
  但不得不说的是鬼杀队当家的猜测,在某种意义上是对的。
  亚伦还在应对着因为屑老板暴怒而引发鬼打反噬,另一头一直没什么消息悄默默进行机密任务的前花柱蝴蝶香奈惠也传来了好消息。
  似乎因为吉原花街那场声势浩大的行动关系,一直在玩躲猫猫的珠世小姐主动接触了她。
  这可谓是好事成双,要是珠世小姐顺利加入队伍的话,之后的事情就能加速进行了。
  实际上珠世小姐会主动接触蝴蝶香奈惠,是因为她的毅力,还因为她感受到了这位鬼杀队的剑士对鬼仍怀有善意。
  而吉原花街的事情,她是从愈史郎那里知道的,那孩子无论在收集情报还是在匿迹上都有这很高的天赋。
  虽然动静这么大只是为了除掉一个上弦,哪怕只是末位的上弦,也依然让她看到了希望。能将伤亡压制到如此低的地步,那才是让她决心与鬼杀队接触的原因。
  这也让珠世对这一代鬼杀队的当家产生了兴趣,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拖着那样的身体却能作出如此精密的计划。
  活得久了,对于鬼杀队当家天生命短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
  但她没想到作出这些计划的人,并不是鬼杀队的主公大人,而是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
  第40章
  当珠世见到亚伦的时候, 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上当受骗了。
  “研究小组已经初步成型,设立的地点稍后隐的队员会为你们引路。普通鬼的血肉、会血鬼术的鬼的血肉乃至上弦的血肉都有保存。里面的研究人员大部分都是医生,也有药师和医疗相关的人员。恩?是有什么问题吗?”上座的金发少年刚开始介绍没多久就注意到了, 这位拥有独特气质又漂亮的鬼夫人似乎在走神。
  “只是太顺利了有点不真实罢了, 对于鬼你们也会给予信任吗?”她和愈史郎东躲西藏的这些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代的鬼杀队当家会考虑这种事情。现在竟然连研究鬼的团体都出现了,听他罗列的这些竟然只是初步成型吗?也是, 收集鬼的血肉,没有比鬼杀队更加合适的了。现实远远超过了珠世的想象, 让她不免得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