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节
  不过,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在台风来临之前,已经备足了物资。
  这些物资足够他们应对台风天气带来的挑战。
  “不会让时时挨饿的。”
  ……
  徐欥的厨艺娴熟。
  他很快就准备好了三菜一汤。
  等两个人坐在中餐厅里吃晚餐的时候,时舒说:“我要出趟国。”
  也算是解释了,下班的时候,她在车里让他将她最近的行程安排,推迟一周的原因。
  “英国,伯明翰和曼彻斯特。”时舒吃着饭,道得平淡如常:“跟你报备一下。”
  有点突然。
  但徐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着头:“我准备一下。”
  “不用。”时舒说:“我有点儿私事。”
  不用他准备的,她的私事。
  徐欥眨了下眼: “你要跟我分开一周吗?”
  “怎么了?你不习惯?”
  是有点不太习惯。
  自从他们谈恋爱以来,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但——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也很正常。
  徐欥问:“要去多久?”
  时舒:“一周左右的时间。”
  徐欥一边应着:“嗯,好。”
  脑中很快又将下班时,她在车里说要推迟的行程安排,做了替补方案的建议。
  一场总裁俱乐部沙龙。
  这个是总裁小范围内的沙龙活动,他会替她推辞掉,下次有机会,她再去参加。
  某位京州高干来澜城做企业调研,时汐集团作为重要的调研单位,这位京州高干届时会亲临集团总部,她需要接待,并做汇报发言。
  这是原本下周行程中最重要的一项,徐欥表示,既然他不跟她同行英国,他留在国内,那么这位高干的企业调研他可以负责接待。
  而汇报发言,他也会准备好相关资料,届时请时董作为总裁代表,做发言。
  下周的几个商务洽谈与合作,需要一连着出差几日,他会自己去。
  常规会议,他会做好会议纪要,通过邮件的形式发送给她。
  特殊会议,进行改期。
  或同步视频直播。
  对于她临时告知他的行程,他没有刨根问底。
  也没有追问她具体的私人行程,没有以为,他是她的男朋友了,就可以完全有理由,掌握她的私人安排。
  他只是在谈及工作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助理模式,心平气和地调整了属于助理该做的份内事务。
  以及——
  他对于自己能够承担更多工作的主动性,和自我驱动。
  他的确不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他更多的是将她放在了一个中心点,然后不断地去对焦镜头。
  他安排得很好。
  挑不出来任何瑕疵。
  “有信心吗?”时舒听完他的替补方案,突然问。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时舒进一步说。
  他就又笑了,气质纯净,像朵纯白的花儿在风雨中绽放。他反问她:“时时,你对我有信心吗?”
  “当然。”时舒点头,给予他充分的认可,她从不吝惜对他的夸赞:“你很优秀。”
  “谢谢你的信任。”他说。
  “你就不好奇,我去英国做什么?”时舒问。
  也好奇的。
  但——
  徐欥点头:“这是你不希望我同行的理由。”
  既然,她去英国不让他同行,那么一定是因为,他不方便知道她的私事安排。
  因为他不方便知道。
  所以,尽管有一些疑虑,他也不问。
  时舒打消了他的疑虑,告诉他,等她回来再告诉他,她此行的目的。
  徐欥点头:“嗯,好。”
  -
  晚饭后,暴雨裹挟着狂风,继续袭卷着萧条而来。
  肆掠着院子里的一切脆弱的力量。
  恶劣的天气,餐后消食的活动就很难进行。
  在如夜一般深沉的傍晚,两个人静静站在宽大的玻璃窗边,看向窗外。
  屋子里面,枇杷红茶的清香扑鼻。
  屋子外面,雨水高高从窗户玻璃上浇灌,倾倒,雨势滂沱,听不见茶水沸腾的声音。
  两个人静静地独处,享受世界只剩下二人的时光。
  一道闪电点亮天空。
  随后,有惊雷劈下来。
  动静很大。
  像劈碎了一座雄伟的城堡。
  这样恶劣的天气,很长时间等不到一场雨停,今晚还送她回去西山,就不太现实。
  他该主动邀请的。
  就像她在雨天,挽留他一样。
  又是一阵惊雷落下。
  徐欥从背后绕过双手,很轻很缓地抱了她。他埋在她肩窝住的脑袋,黑发柔软:“时时不是说,还没睡过我的床?”
  啊。
  这是前段时间,时舒对褚秘书长说过的话。
  他也还记得。
  她该知道的,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回应一下。
  “嗯。”时舒:“所以……”
  “今晚住我这儿,行不行?”
  他们都清楚——
  这话里,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种邀约。
  情侣之间的邀约。
  是他向她,主动发起的邀约。
  -
  他的卧室里。
  房间里光线昏沉,只亮着一盏复古的台灯。
  柔软的呼吸在唇齿间交换,滑动,织成缱绻的密网,深沉的情.欲在密网中翻涌起浪。
  盖住了窗外雷声轰鸣,暴雨汹涌,风声在摇晃。
  人影在窗边重重。
  时舒抬指,纤细的手指落在徐欥的眉眼处,细细描摹勾勒,纤纤长指滑过他流利的侧脸、下颌线,停留在他的喉结处。
  他的喉结,因吞咽动作上下滑动。
  性感而勾人。
  指腹在他凸起的喉结处摩挲打圈,轻磨慢捻,她贴在他一撩就会变红的耳朵边,声线低哑:
  “能尝尝,你这儿?”
  (这里没到脖子以下,审核姐姐别锁)
  他的身体仍然很是敏感,纯粹。
  仅仅是她带着淡淡薄荷香气的气息,在他耳边轻吐,他就已经绷紧了肩背,不敢轻举妄动。
  但——她提了要求。
  他就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