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算了,当我没说。”我耸了耸肩膀,大步朝前走去,“再见,我回去了。”
  “喂,要不你把车开走吧?”
  我背对着她挥了挥手:“不用,我打车回去。”
  说罢,刚好有一辆出租车驶来,我便拦了下来,径直回到了家里,对于今天的事,我倒是没什么想法。
  炮仗这小子却是一脸贼兮兮的模样问道:“搞定了没有?”
  “搞定什么啊,挨了一酒瓶子。”
  “怎么搞的?”炮仗很是诧异。
  我将事情的经过和他说了一遍。
  炮仗听罢,哈哈大笑:“没想到,还有这种事?这丫头不错嘛,对我的胃口……”
  “行了,少扯淡,我感觉,我的力气好像比以前大了很多。”之前我还没有觉得,今天的事,让我觉得十分蹊跷。
  炮仗想了想,点点头,道:“我觉得这是好事,你看啊,现在有长生湖时候虫子的好处,却没有副作用,我觉得,咱俩,保不齐真他妈会长生不死了。”
  “但愿像你说的吧。”对这种事,我们两个这段时间,也不止一次讨论过,但是,都没有结果,炮仗的意见总是积极向上,充满了乐观,我虽然不至于悲观,却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我也懒得就这个问题,再和他多说,今天身体感觉异常疲惫,吃过饭后,便早早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想起了头上的伤口,摸了摸果然好了,我不禁松了口气,可是手刚拿下来,我的心里又不由得一紧。
  伸手又在头上抓了抓,摊开手一看,心猛地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只见,手上沾着的都是头发。
  我又试着抓了几次,头发竟然一揪一把,满手都是……
  我顿时呆滞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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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章 过去未来(三十七)
  看到还在一旁熟睡的炮仗,我过去,拽着他的头发揪了两把,再看手上,并没有头发脱落,不禁瞪大了双眼。
  炮仗被我揪醒了过来,揉着头皮,怒道:“程诺,你他妈疯了?不就在你床上睡两天至于吗?”
  他说着,见我脸色不对,甩了甩脑袋,清醒了过来,忙问道:“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我的头发……”我吞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头发怎么了?”
  我顺手又揪了两下,将手递到他的眼前,给他看。
  炮仗瞅了两眼,猛然说道:“我操,你对自己都这么狠?薅下这么多?”
  “我他妈,没心情和你开玩笑。”我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看着手上的头发,道,“不对劲,我怎么会掉头发,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会不会是最近压力太大?”炮仗问道。
  “不可能。”我摇了摇头,“就算是压力大,也没有这样掉的。”
  “这没什么不可能的,我以前被人追赌债的时候,几天几夜睡不着,头发成块的掉,我妈说是什么鬼剃头,还找什么大仙给我看过,事实上证明,所谓的大仙,屁用没有,等我把赌债还过多久,头发就长上来了,当时我也是吓得够呛,我觉得没什么事,你还是别多想了……”
  “你说的他妈和真的似得,你的话能信吗?”
  “我保证。”炮仗拍着胸口道,“我是没事喜欢说着玩,但这次绝对是真的。”
  我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两眼。
  炮仗笑道:“你这人啊,就是心事太重,你看看我,能吃能睡,不什么事都没有?”
  我有些不确定,不过,炮仗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我最近的心事的确要比炮仗重很多,他可以把自己的反常当做是长身不死,不单没有压力,而且还心情变好了许多,我却不能,心里总觉得好似那些虫子还在身体里作怪。
  就想我看到掉头发第一个想到的念头,就是肯定是身体里的虫子出了问题,而炮仗却觉得只是压力大。
  我承认我有些悲观意识,不如炮仗开朗,这是性格所致,自己也无能为力。
  我抬眼瞅了瞅炮仗的头发。
  炮仗急忙往后躲了一下:“别薅了,我的真没事,不信,我自己薅给你看。”说着,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你看,没掉吧?”
  他的确没有掉头发,这一点,其实我之前已经试过了,我点了点头,心中思索,难道真的是我最近总担心那些虫子,导致压力太大所致?
  炮仗见我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行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其实啊,我觉得你现在最好就是尽快把那丫头哄过来暖暖被窝,然后有了爱情的滋润,就什么都忘记了。长生湖已经过去了,我们就算不是长生不死,他妈的至少也要比普通人强吧?别总是想那些有的没的,祖国还需要我们来建设……”他说着,手掌在我肩头拍了几下。
  “拿开你的猪蹄。”我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把,被他这么一说,紧张的心情也减缓了很多,摇了摇头道,“可能我最近的确是想的太多了,好了,我没事了,我掉头发的事,别和我爸妈说。”
  “放心,我就是坚强的地下党员,只要不打死,绝对不说。”他嘿嘿一笑。
  我跑到卫生间洗了个脑袋,洗脸池里,掉了一层头发,好在整体看起来,好似还正常,但我依旧有些不放心,又跑到房间里,和炮仗确认了一遍,这才放心下来。
  果然,父母并没有发现异常。
  下午的时候,魏心灵又过来,走路还一瘸一拐的,老妈问她怎么了,她看了我一眼,说道:“和程诺出去玩,他走的太快,我跟不上,歪了一下脚。”
  老妈瞬间转头对我瞪起了眼睛。
  魏心灵对着我偷笑了一下,又道:“不过,后来他背我了。”
  老妈这才笑了笑,道:“他就是粗心大意的,做事毛毛躁躁的,你别怪他。”
  “我没有。”她笑道。
  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我不禁思索起了炮仗的话,难不成她接近我,真的没有其他目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找一个这样的女朋友,倒也不错,虽然她有的时候,表现的比较“二”,人又笨了些,但总体来说,是个善良的姑娘,和她在一起,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压力,似乎可以考虑。
  傍晚时分,她起身告辞,我照例送她下楼,这段时间,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每次,她要走的时候,老妈就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想不去送都不行。
  行在小区的小道上,我看她走路还多少有些不自然,便问道:“脚还疼吗?”
  “还好了,有一点,只是破了点皮,估计明天就不疼了。对了,我今天特意穿了最喜欢的裙子,你感觉漂亮吗?”
  她说着,双手抓着裙摆,像舞蹈演员一样,原地转了一个圈,但脚下不稳,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尴尬地对着我吐了吐舌头,也不用我扶,就自己站了起来。
  “如果不摔跤的话,还算不错。”
  “什么叫不摔跤还算不错?摔跤又怎么啦?你没摔过?”
  我耸了耸肩膀,没有说话。
  她背着手,行在前面,走了几步,回过头,看着我道:“程诺,你为什么不承认呢?其实,我很好奇,我怎么会在那个时候遇见你,这么多年,我想过好多次和你重逢的场景,却唯独没想到,会是在那种情况下。”她说着,面色微红,似乎又想起了自己被吓尿的经历。
  随后,抬起头道:“我更没想过,你居然还和当初一样,而且,今年才二十四岁。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神仙,把你送去见我?”
  我摇了摇头:“哪里有什么神仙,所谓的神仙,都是人造出来的信仰和图腾一样,只是精神上的一种东西,如果真有神仙的话,希腊有希腊的,中国有中国的,欧美的,还有穆斯林,印度教,太多了,神仙是不是也要组建外交部和联合国?”
  她突然一笑:“你这人啊,本来挺浪漫的事,都让你说成笑话了,好了,我回去了,记得开心点……”
  她说罢,张开双手,朝着小区门口跑去,像一只小燕子一样,远去了……
  和她聊了会儿,我感觉心情好了许多,也没有再纠结头发的事,这一夜睡得也比较舒坦,只是第二天早晨一醒来,我就傻眼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过去未来(三十八)
  枕头上满是头发,伸手一抓,就是一把,脱发似乎比昨日更加严重,我强压着心情,不让自己激动,也没有喊醒炮仗,将枕头收拾了一下,便探出头去,看到客厅里没人,便快速地钻到了卫生间来。
  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头发已经稀疏的很明显了,这个模样,老妈一定会看出来的。
  我郁闷地抓了抓头发,结果,又揪下了一绺。
  我深吸了一口气,回到卧室,看了一眼,依旧睡得香甜的炮仗,摇了摇头没有理他,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得知她的假期结束,已经去上班了,放心不少。
  又跑去卫生间洗了个头,梳了半天,头发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空缺,心里烦躁的厉害,一时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瞅了瞅炮仗,还是决定把他叫起来,商量一下。
  我来到近前,拍了拍他的脸,炮仗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做什么……我操……”他猛地往后躲了一下,“程诺,你这是要干嘛?你这发型挺别致啊……”
  我感觉自己脸部的肌肉抽搐了两下,强忍着揍他的冲动,道:“别他妈嬉皮笑脸的,说说该怎么办?让我妈看到,她还不急坏了。”
  “好办啊,剃个光头就好。”
  “对啊。”
  “我开玩笑的,你可别认真。”炮仗忙说道。
  “走,和我剃头去。”
  “真去啊。”
  “别废话。”我拉着炮仗,跑到小区的理发店,剃了个光头,感觉好了很多,老妈回来之后,看到我的光头,十分惊讶,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尤其是当魏心灵过来后,不单没觉得难看,反而好奇地摸了摸后,她也就不管了。
  当天送魏心灵走,她很好奇地问道:“怎么把头发剃了?是怕我认出你来吗?其实,就算是你换个头,我也能认得你,别说换个发型了。”
  说完,她夸张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引来不少人回头张望,她却浑然不觉。
  被她如此开玩笑,我不禁不觉得气恼,反而感觉心情开朗了许多,至少,她并未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或许是我自己想多了,人家光头的人那么多,也没见哪个会真的介意,主要还是自己心里有坎儿吧。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实,连续的做恶梦,好不容易睡着,天还没亮我就醒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抹是个秃瓢,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猛地坐了起来,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头发不是自己掉光的,是被我剃掉了。
  我松了口气,打开灯,看了下枕头,只见上面有很多短小的头发渣子,看来,脱发的事,并未因为我剃了光头就停止。
  现在的头摸上去,光滑异常,没有丝毫卡顿,简直就像是摸过了油,我知道我的头发已经掉光了,不禁叹了口气,躺回了床上,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起身出来撒了个尿,正打算回卧室去,一扭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我的头皮瞬间就是一麻,镜子里的那人,真是我吗?
  我急忙靠近了一些,只见,我的额头上起了一大块皮,我伸手轻轻一拽,起了的这块皮,居然被扯下了巴掌大小一块,我并不觉得疼痛,只是觉得脱皮的地方有一些发痒。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呆滞了二十多分钟,都没有缓过劲来。
  这时卫生间的门被人敲响了:“是小诺在里面吗?怎么这么久?”
  是老妈的声音。
  我忙甩了甩头,让自己平静一些,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像往常一样,说道:“妈,我肚子疼。”